“哎,关总!关总!”几个高层一看不对,急忙来拉,但哪里扯得开。关惟完全丧失理智。死死揪住裴邵钧的衣领不放。裴邵钧本就和他不对付,被吵得心头火起,手刀一扬,狠狠得砍在他的脖颈上。这一下,使足了全力,不防备的关惟立刻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裴邵钧心满意足得拍拍手,向惊愕的“前同事们”微微一笑:“还愣着干嘛?快扶你们关总到旁边休息。”众人面面相觑,有先反应过来的,高声嚷道:“裴邵钧,你不准走!”
“我干嘛要走?”裴邵钧勾唇一笑:“我还有别的事没完呢。”
他大大方方得走到保安部里做完记录,然后静坐着等结果。保安部的主管平时和裴邵钧关系不错,既然上面没有交代,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让他舒舒服服得靠在沙发上,翻杂志、喝茶水。
正闲得无聊时。邹宛到了。
裴邵钧挑眉,向她身后望了一眼:“那小子呢?”
“回去了。他本来就是下午的飞机,被你硬扯过来。”邹宛无奈得摇摇头:“不是去投票吗?怎么被拉到这里?”
“我把关惟打晕了。”裴邵钧的语气非常平静。
“什么?你不是和我保证过,不再打架吗?裴邵钧,你也太暴力了吧。 ”邹宛简直无语。
“那怎么算打架?我只是用最快的方式,解决纠纷而已。那小子太不识相,我千里迢迢得过来帮忙,他居然冲我发疯?我看小冉再不回来,他也该进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了。”裴邵钧讥讽得撇撇嘴,然后忽然想到一事,沉下脸,向邹宛招手:“小宛。过来。”
“干嘛?”不寻常的语调令邹宛顿生警惕。
“过来。”裴邵钧的眼神开始结冰。
“嗯……是不是司机说了什么……别听他瞎说……”邹宛慢悠悠得向他这边挪了一步、又一步,同时瞪了下看得兴致盎然的两保安:当看连续剧呢?就这么空闲?
她正腹诽着,裴邵钧已站起来,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一双深沉如墨的眼睛,骤然拉近,直直得望着她。
“为什么不扇他?”他的语气很是愤慨:“当初,我强吻你一下。你说什么?骚扰,还要去告我?现在倒好,被那小子亲了,一声不吭,还帮着他隐瞒。小宛,你的标准还真灵活。”
邹宛心虚得低下头,心想:这家伙也太记仇了,八辈子前的事还被挖出来。小心眼!
“还敢骂我?”裴邵钧愤然咬牙。
“啊?没、没有。”邹宛呆住了。愣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低声道:“真能……看出来?”
“废话!”裴邵钧恶狠狠得拧了下她的脸,想想气不过,又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真以为你是演技派。”
顿了顿。他孩子气得用手指在她两边脸颊都用力擦了擦,然后攥着拳头。向外虚虚一扔,语调里已带出笑来:“记住,你身上每一块地方都是我的。不许再让别人碰。”
“嗯,知道了。”邹宛笑着依到他的怀里。
又等了一刻钟,门外忽然躁动起来,有人大喊道:“快去!1楼走道里出事了!”
“什么事?”
“顾太太和关总打起来了!”
“啊?!”
裴邵钧和邹宛面面相觑:这关惟是疯了吗?
20分钟前。按股东大会的议程,在统计票数时,各股东暂作休息。统计的经过,由公证人员监督,大屏幕全程播放。
而方瑾作为顾家代表,在201室举行了临时会议,参与者为董事会全体成员。她提议罢免关惟的总经理职务,理由有三:1、“拓展计划”费时费力,至今未见成效,反而持续亏损。2、关惟目前精神不稳定,可能无法对公司营运做出正确判断。3、他个人品德存在严重缺陷,用欺骗手段进入顾家,以实现不可告人的目的。参与的于董逐条听下去,目瞪口呆。
方瑾得意洋洋得做了最后总结:“综上所述,关惟已经不适合担任盛世的总经理一职,甚至没有权利继续留在顾家。我希望诸位为公司的未来着想,为仲远辛苦多年打下的江山着想,别让关惟这个卑鄙小人的阴谋得逞。”
“可是,这事太仓促了。能否让我们考虑一下?”
“当然没问题了。杨董,你的意思呢?”方瑾微笑。
杨淮清清咳一声,点点头:“如果事情真如顾夫人所说,那关惟非但不适合担任总经理,甚至不该留在盛世工作。我和老顾相识多年,公司能发展到现在的规模,他付出了不少心血。如果因为被小人蒙蔽,而让多年努力付之东流,未免太可惜了。”
“只凭一家之言,就如此指责关总,未免太武断了吧。”拥护关惟的陈董说道。
“一家之言?我拿的可都是真凭实据。陈董,我和关惟相处了近二十年,最清楚他收买人心的本事,相信继培也是被他蒙蔽了。你放心,各位董事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定会区别对待。”方瑾别有深意得笑了笑:“就这样吧,过年后,我们再讨论。今年利润受了些影响,但我们顾家绝不会亏待各位朋友。每位分红再增一成。”呆巨司弟。
散会后,于董带着满腹疑虑到1楼去看关惟。关惟心力憔悴得靠在沙发上,看他进来,还是下意识得挺直后背,恭敬叫了声:“于叔叔。”
于董暗叹一声。他知道顾仲远对这个养子抱了多大希望,但他怎么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得把人带回家?堂堂顾氏,三代从商,被个八岁的孩子骗得团团转,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