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宛的脸腾得红了,咬着唇,轻轻推了推:“快坐下,等会儿摔了。 ”
“好点儿了吗?”裴邵钧眼里溢满了温情。声音更是低沉柔和近乎魅惑:“不紧张了?”
邹宛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是故意插科打诨逗她开心。她心里涌上酸楚的甜蜜,忍不住伸臂环住了他结实性感的腰身,轻抚了两下:“邵钧。”
裴邵钧温柔注视的双眸里,顿时泛起微微的火花,他低喘一声,俯身下来咬住了她的嘴唇。那久违的甜美与他的唇齿瞬间相接,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呆围吗扛。
逃亡路上、空间狭小,原本只想浅尝即止,但当那撩人的鼻息近在咫尺,口中含着她柔软滑腻的舌尖,只觉得那小东西已经化成一股绞不断的线,提着他的心,一上一下得勾。
撑着后门的手心都湿透了,攥了攥。又松开,实在难耐。
剩下的半点理智刚想挣出来,邹宛突然低喘一声,含着他的舌头,轻轻一吮。裴邵钧的脑中“轰”的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手扣住她的脑后,把人拉近,就开始忘情得亲起来。亲了会儿,犹觉不够,又缓缓上移,吻那小巧的鼻尖、颤抖的睫毛和细长、柔软的眉。
一时间,只觉得邹宛的身体处处香甜,真想一口吞进去。牢牢得护在自己身体里,不让别人再觊觎一眼。
而邹宛在他的亲吻、挑逗下,也无法自制了。她只觉得自己恍惚间像上了云端,浑身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适。明明知道现在做的一切不合时宜,偏偏心里有个诱惑的声音,在不断劝慰:“没事。没事的。邹宛,这是你爱的男人,你不顾一切想投奔的男人。”
她微张着嘴,用半开半合的眼直直得注视他:“邵钧,邵钧……”喉口的声音,竟如猫儿般慵懒、蛊惑。
“咳咳。”忍耐良久的白少再也听不下去了,重重用手指扣了下操控台:“哎。你们考虑一下同车人的心情,成么?能不能回家再亲热?”
“嗯……”裴邵钧意犹未尽得舔了下嘴唇,回头笑骂道:“你有个p心情?不想听,捂住耳朵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俩眼贼溜溜的,不定看多久了。”
“干嘛,你敢做,我不敢看啊?不看白不看。”白少笑嘻嘻得做了个鬼脸,突然抓住上方的拉手,大叫了一声:“抓紧!”
车辆猛得一颠,刚挪了半个身子的裴邵钧一头撞在窗上,痛得“嘶”了一声。
“靠,怎么开车的!!”白少向前方飞了个白眼,从后视镜里看到好友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埋头闷笑。
邹宛却被着实吓了一跳,急忙伸手给他揉:“邵钧。怎么样?头晕不晕?疼吗?”
“疼……”裴邵钧刚想装可怜捞点好处,忽然听见前方极轻的嗤笑,接着变成肆无忌惮的大笑:“哈哈哈,裴二,你也有今天!可笑死我了!我一定要说给他们听!”
“你敢!”裴邵钧的脸顿时黑透了,攥着拳头正想敲过去,突然听到身边的邹宛也噗噗笑起来。阳光透过车窗,映得她的脸绯红,那笑竟是金灿灿的。
他满腹的火气也“噗”的一声熄了,只剩下舒适的暖意,慢慢得盈满了心间。
小宛,有你在,我很幸福。
……
白少虽然说话刻薄,但有一点,没有吹牛----半小时后,追在后面的警车早不知踪影。
邹宛蜷在裴邵钧的怀里,任他一下一下得抚摸着。方才的激烈情绪过去,现在两人都有种怡然自得、深情缱绻的感觉。只觉得天地间,只要有对方,就已满足。
又腻了会儿,邹宛忽然想起一件事:“邵钧,为什么白护士会帮我?她提醒我去洗手间等,还用叫声引开了那些人。”
“那得问他。”裴邵钧半笑不笑得抬起头:“白四,你自个儿说。”
白少扭头看向窗外,装聋作哑。
邹宛想了一下,笑道:“白护士也姓白,难道是亲戚?”
“嘿嘿,我媳妇儿真聪明。”裴邵钧笑着拧了下她的鼻子,扬声道:“当初,他也是这么跟人家搭讪的。那姑娘爱得他死去活来,结果他迷上个健身教练,又把人家踹了。好在我记性好,在中科大看到她后,总觉得眼熟。上个月,喝了点酒,嘿,忽然想起来了,真是天意。”
“啊?这么巧?”邹宛愕然。
“哎,钧子,你还有完没完了?”白少恼怒得转过头:“我都为你献身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埋汰我?你倒是心满意足了,我回家后,还一屁股债呢。嫂子,你可能不知道,当年我哥那桃花都直接排到6环外了……那夜夜笙歌啊……”
“少他妈胡说八道!”裴邵钧急了,站起来就一个胳膊肘勒住他脖子。白少吐着舌头,装模作样得挣扎:“哎,哎,干嘛啊你,狗急跳墙啊!把我弄死了,可没人给你开飞机了。”
“爷自个儿开!”裴邵钧豪气万丈得喊了声,转头对邹宛坏坏一笑:“来,媳妇儿,搭把手,我们把这混蛋扔出去!”
邹宛一惊:想不到,竟然是白少自己开飞机送他们走。这架势也太大了。刚才,裴邵钧好像说要出国……
她满腹疑虑,正想问个清楚,抬头去看见两个大男人,掐得和小孩闹架似的。那上下不安的心,忽然静了:去哪儿,怎么去,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邵钧在,她的家就是完整的。
又过了一刻钟,车子稳当得停下。裴邵钧扶着邹宛,走出车子。她抬头一望: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