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英至幼练出一种绝技一一站着、坐着睡觉。对她而言,站着、坐着睡觉和别人躺着睡觉没什么区别。她在临香阁整整坐着睡了一宿。
“儿呀,为父来看看你,快来开门啊!”
张李二人忽然从梦中惊醒,听到是张员外回来了。
张美英心想:“要是让父亲知道我在此留了一宿,必会生出事端。”于是她火速从后窗跳将出去,返回了雅仙阁。
李怀玉面带慌张之色,开门请入员外,又关上门户。
张忠坐下来,摸了下椅子,发觉尚有余热,又见后窗开着。只见桌子上放一把折扇,他打开一看,上边留有一首情诗。他微微一笑,轻轻放下折扇,笑问:“儿呀,为父不在的这两天,家里一切安好吧?”
李怀玉坐下来,拱手道:“一切都好,爹爹无须挂念家事。”
“既是如此,为父就放心了。”二人详谈了一个时辰,张忠说:“儿呀,为父事物繁忙,且先离去了,你多珍重。”说罢,便缓缓下楼去了。
是夜,张忠与刘氏回到房间里,闲谈了一会子,两人都觉得乏困不已,便宽衣解带就寝。到了三更天,忽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将一枚飞镖“噔”的一声打到了床边。张忠一听响声,急忙张起灯,只见钢镖上系一张小纸条,他打开一看,上写道:“李怀玉杀了书童刘福,将尸体藏于后山,凶器就在其床下,请速去看个端详。”看完字条,张忠喃喃道:“这是何人送来的消息呢?”
刘氏嫣然道:“老爷,别理它,或许是哪个江湖人没事出来找乐,故意骚扰我们房事也未可知。”
张忠疑心重重道:“不可能啊,李怀玉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杀人?”
刘氏说:“就是啊,怀玉平时温文尔雅,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极端之事。”
张忠叹气道:“我们先不要管是谁送来的消息,惟今之计,应该去后山查个究竟。若那刘福当真死于非命,证明此消息千真万确;要是没有尸体,说明这全是无稽之谈。”
张忠和刘氏火速更好衣服,出门带了十几名家丁,打着灯笼火把,来到后山。众家丁在山沟里找寻了片刻,果然找到了刘福的尸体。张忠验了下伤口,刘福是被人从后心一刀致命。
张能叹了口气,拍了下大腿,说:“看样子杀人凶手没有武功,明着杀不了刘福,却从背后偷袭。”
张忠长吸口气道:“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枉我把那李怀玉救回张府,视如己出,不料我竟是引狼入室,看错了人。”他气得暴跳如雷,怒道:“李怀玉啊李怀玉,你好狠心哪,难怪你这恶贼是河南知府全力通缉的要犯。”张忠心痛欲裂。
刘兰英见刘福果真惨死,她爬在他的尸体旁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我苦命的侄儿啊,你父母双亡,如今只剩下我这么一个亲人,却又死于非命。福儿啊,你死的好惨哪!呜……呜……”
张忠扶起刘氏,滚泪道:“夫人不必伤心,我一定会为刘福讨个公道的。”他命家丁将刘福的尸体好生安葬,带着张管家和十几名壮汉,来到临香阁上,拍门喝道:“李怀玉,马上开门!”
李怀玉睡的正香,忽听门外有人叫嚷,忙忙下床跑到门口,打开.房门,却见门口站定十几条大汉,个个左手持火把,右手执钢刀,样子如狼似虎,十分凶恶。
这时,人丛中闪出张员外,迈步进入房间,来到床前,俯身向床底下一看,果然留有一把短刀。他爬下去取出来一看,刀锋上血迹斑驳,正是杀人凶器。他的火气更加旺盛,“咣当”一声将刀掷在地板上,狠狠问:“李怀玉,凶器在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李怀玉摸了下脑袋,笑问:“爹爹,您何出此言?”
张能悻悻道:“少爷,您就别再装蒜了!你在后山杀死书童刘福,将尸体藏于沟内,把杀人凶器丢在自己床下,以为灯下黑一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疏。你万万没有想到,会有无名江湖游侠将真相用飞镖的方式告诉我家员外。如今证据确凿,您还有何话可说?”
李怀玉说:“这不可能,刘福昨天就不见了,我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张忠问:“那你今日清晨为何不向我说明刘福失踪之事?”
李怀玉说:“我以为他只是贪玩,忘了时辰,谁曾想他竟是被人杀了?”
张能说:“恐怕是您杀人心虚,不敢说吧?”
李怀玉笑问:“张管家,你说我杀了刘福,敢问我有何杀人动机?”
张能说:“那肯定是刘福知道了你的某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你为了灭口,杀了他呗!”
李怀玉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冤枉的,爹爹,你听我解释……”
张忠阔声喝道:“小的们,速将这杀人凶手给老爷吊起来,鞭刑伺候!”
几名壮汉上前将李怀玉捆绑起来,吊在房梁上。
张忠怒道:“我劝你早时招了的好,免的受皮肉之苦。”
李怀玉泪如雨下,问:“我没有杀人,你让我招什么?”
张忠背站着,挥了下手。
“少爷,对不住了!”张能提鞭上前便抽。
李怀玉疼痛难忍,哭着喝道:“你们这是私设公堂,不会有好报的。”
张能并不理会,继续甩鞭狠狠抽打。
二十余鞭过后,李怀玉皮开肉绽,遍体鳞伤,昏死了过去。
张能停下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