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她并没有喜欢上燕惊寒,而如今她喜欢上了他,她愿意为了能留在他的身边披荆斩棘飞跃鸿沟,即使粉身碎骨,她也绝不后悔!
听着蓝翎嘴中说出的“后悔”二字,凌露又不由地瞅了一眼自己的姐姐,但凌霜并没有看她,心中同样有着一丝担心。
……
这一日,一直到晚膳十分燕惊寒才回到府中,用完晚膳,蓝翎便把她师傅来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听后,燕惊寒并没有出声而是慢慢地品着茶。
看着燕惊寒高深莫测的神色,蓝翎拿不准燕惊寒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还是坐到燕惊寒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把头枕在他的肩上道:“夫君,不管我最初嫁给你的想法是什么,也不管师傅的想法是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燕惊寒寵溺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把蓝翎揽在了怀里。
靠在燕惊寒的怀里,蓝翎本以为燕惊寒会说些什么,但等了片刻,并没有见他开口,不禁抬眼问道:“夫君,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我说什么?”燕惊寒伸手捏着蓝翎胸前的一缕秀发,笑着问了一句。
“自然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蓝翎说着又把脸靠在了燕惊寒的胸前,紧接着又咕哝了一句,“再说,我想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吗?”蓝翎一点都不认为燕惊寒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
燕惊寒低笑了两声,突然道:“我是不会让你后悔的!”
闻言,蓝翎快速抬头看向燕惊寒,看着他如大海一样深邃的眸中带着无比的坚定和执着,蓝翎会心地笑了,他又给了她一句承诺,他的这一句承诺胜过千万句甜言蜜语!
蓝翎趴在燕惊寒的怀里细细品味了片刻,随即坐直了身体,看向燕惊寒问道:“夫君,你今日见到那个什么臧鳌了?你对他的感觉如何?”
据蓝翎所知,东楚和西齐的关系并不熟络,以前臧鳌更没有亲自来过东楚,而燕惊寒也没有去过西齐,按理说,今日是燕惊寒和臧鳌第一次见面,蓝翎想听听燕惊寒对臧鳌的第一感觉如何。
“草原上的一只雄狮。”燕惊寒说着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俊美的脸上虽然没有往常的冰冷,但也没有了刚刚的笑意。
狮子是百兽之王,燕惊寒能把臧鳌比作一只雄狮,蓝翎知道,臧鳌在燕惊寒看来不是一般的强大。
“夫君,我觉得臧鳌若是比作草原上的狮子,那你就是森林里的老虎,同样不是好招惹的。”蓝翎笑着道,话语中似乎有点拍马屁之嫌,不过这也难怪,*眼里出西施,她的夫君自然是最厉害的,再说,她的夫君本来就厉害嘛,她并没有夸大其词。
“翎儿这是在夸奖我很厉害?”燕惊寒笑了笑,突然又问,“那翎儿你把自己比作什么?”
“想知道?”蓝翎笑得一脸的神秘。
“说来听听。”燕惊寒又是一笑。
“猎人!”蓝翎说完“咯咯”笑了两声。
“翎儿,我是你夫君,你如此说,不就是说我是你的猎物?你这是在故意欺负你夫君我,对吗?”燕惊寒看着蓝翎,话语中似乎已经带上了一股危险的味道。
“我哪敢?”蓝翎赶忙讨好一笑,“我是说,那个什么臧鳌若是敢给我的夫君惹麻烦,我不管他是什么雄狮公狮的,我照样把他的皮给剥下来!”
蓝翎的话说得铿锵有力,气势磅礴!
燕惊寒不禁有些失笑,他可不认为蓝翎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把臧鳌给剥皮抽筋,不过听她如此说,他还是挺高兴的,随即打趣道:“既然翎儿这么厉害,那么夫君我以后就仰仗翎儿你了。”
蓝翎又“咯咯”笑了两声,她当然知道燕惊寒不相信此时她有那么大的本事,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以后不会有。
……
第二日一早,蓝欣儿刚起身,流苏正在为她梳理着头发,这时就见宫里的一名宫女来报,说她娘来了,蓝欣儿很是疑惑,她娘可从来没有这么早进过宫,蓝欣儿猜想她娘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赶忙让流苏亲自去把她娘领进来。
很快,温娘踏着急促的步伐,跟着流苏进了寝殿,来到蓝欣儿的身旁。
蓝欣儿看着温娘急切的神色,没等她开口便对流苏道:“你去门外守着。”
“是!”流苏自然明白蓝欣儿的意思,福了福身快速出了正殿。
“娘,出了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蓝欣儿如墨缎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她拿着象牙梳子慢慢地梳理,同时看着镜子中的温娘问道。
此时蓝欣儿身上只穿着白锦缎中衣,长发及腰,黑白之间,更显得蓝欣儿如同落入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当然,这是此刻温娘眼中的蓝欣儿,在娘的眼中,自己的女儿永远都是最美的。
看着如此美好的女儿,温娘心中既着急,又担心,赶忙道:“欣儿,我昨天晚上去你爹爹书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一条消息……”温娘说着欲言又止。
“娘,你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你还担心女儿承受不住?”蓝欣儿说着苦笑了一声,“没能嫁给他我都能承受得住,在这世上已经没有我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