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高悬,凉风阵阵,燕惊寒“吁地”一声让追风停了下来,影三等人也随即拉停了身下的坐骑。
“惊寒,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影三骑着马来到燕惊寒的身旁,往四周看了看,有些不解。
“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燕惊寒看着远处暮色朦胧下并不能看得真切的一座高山,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影三想了想,“我刚刚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有点像鸟叫声,但又不太像,惊寒,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影三还是不明白燕惊寒到底想说什么。
“惊寒,我知道了,前面那座山叫做望夫山,据说是月影宫的地盘,刚刚的那一道声音好像就是从那边传来的,惊寒,你是不是怀疑在望夫山附近会有人对我们设下埋伏?”影四猜测道,除两日前他们遇到的百里川的手下,这一路上显得太过平静,影四始终觉得萧霸天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让惊寒顺利到达边关,他肯定会在路上设伏,但他到底会在哪里设伏,他们却不得而知。
月影宫是江湖上的一个门派,并不像蓝翎的无忧宫那么出名,相反,它鲜为人知,连影阁对它也没有多少了解,影四只知道月影宫宫主叫花月影,长得极为妖艳,她有一门独门绝技——惑心术,据说可以让男子迷惑心智,心甘情愿地臣服在她的裙下,当然,这些都是影四道听途说来了,他没有见过花月影,更不知道惑心术到底是什么一种武艺。
燕惊寒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的眸光带着一抹黑沉的颜色,“望夫山附近多树林,利于隐身,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好!”
随后,几人策马快速往望夫山附近奔去,在将近望夫山山脚下的时候,燕惊寒几人再次听到了那一道诡异的声音,“咕咕,咕咕……”但这一次,声音却是异常的高亢,而且持续不断!
燕惊寒几人让身下的坐骑放慢了速度,同时戒备了起来,眸光快速在周围搜索,这时就见从望夫山的半山腰上突然有一只体型非常巨大的鸟展翅飞上了天空,这只鸟体型非常大,而且浑身雪白,这让燕惊寒几人看得非常清楚,燕惊寒可以肯定,刚刚的声音就是这只鸟的叫声一婚到底,高冷男神又来了。
“我的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鸟?惊寒,你看到了吗?这只鸟的身上还坐着一个人!”影三张大了嘴巴,仰着头看着在天空中盘旋的大鸟,觉得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他不但没有见过这样的大鸟,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我曾在里看过一本古籍,那本古籍上记载,有一种鸟身长一丈,浑身雪白,嘴弯如勾,锋利如剑,以兔为食,可以载人,这种鸟终年生活在极寒的北溪之城,名叫北溪雕,我若猜得没错的话,它就是北溪雕。”
看着北溪雕盘旋在头顶的天空中,而坐下它身上的人女子似乎并没有让北溪雕离开的意思,燕惊寒眸光沉了沉,那女人是月影宫的宫主花月影?她若是花月影的话,这个时候出现,恐怕是来者不善!
“惊寒,真行呀,连这都知道,受教了!”影三笑着说了一句,随即眉头便皱了起来,“喂,老四,那个女人不会真是那个什么花月影吧?她想干什么?”
影四凉凉地瞅了影三一眼,这家伙不是问废话吗?他又不认识花月影,他怎么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再说,隔这么远,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他连她的身份都不能确认,他如何能知道她想干什么?
这时北溪雕身上的女子轻笑了两声,“寒王爷,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寒王爷也果真有让女人心动的资本!俊美的男人,本宫见得多了,寒王爷还是第一个让本宫移不开眼的!不如寒王爷就做本宫的男人吧,本宫保证让你快活地不知今昔是何年,寒王爷,意下如何?”
女子的话极尽轻佻和放荡,虽然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但言辞之中已经承认她就是月影宫宫主花月影。
燕惊寒攥了攥手,目测了一下北溪雕离他的距离,几十丈之远,燕惊寒眯了眯眼睛,快速让内力在掌心汇聚!
“哎呦,我见过不要脸的,真还没见过像花宫主如此不要脸的女人,以我看,花宫主绝对可以称得上不要脸女人中的翘首,等哪一日我闲来无事,列一个不要脸女人排行榜,我一定把花宫主的大名写在榜首的位置,花宫主,你不用谢我,我可没有徇私,你绝对是名副其实!”影三嬉笑着道,话语中对花月影极尽嘲讽,这该死的女人真够下贱的,她这种女人还来打惊寒的主意?他看她完全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影四瞅了瞅影三,绝对对付花月影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还是让影三出马更合适,没有什么话这家伙不敢说的。
虽然隔得远,但影三慢悠悠的一番话一字不落地传入了花月影的耳中,而且花月影在影三的这一番话中只听出了“下贱”两个字,带着红色面纱的脸顿时一黑,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说她,这个臭男人纯粹就是找死的!
“小子,本宫最讨厌嘴臭的男人,本宫就帮你好好洗刷洗刷!”说着,花月影从腰间取下一支鲜红如血的玉笛放在了唇边。
隔得远,燕惊寒并不能看清花月影手里拿的是玉笛,只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东西,燕惊寒随即神色一凛,快速挥手,一掌朝北溪雕劈了过去,掌风如虹!但,让燕惊寒没有想到的是,体型庞大的北溪雕却反应极快,一个侧身便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