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每一班里,总有一个地位特别低的,就算班级气氛好没有霸凌事件发生,聊天时总有一两个固定的取笑对象。

有时你可能觉得不怎么好笑,会同情他,但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继续践踏他。

因为潜意识中,你知道这个角色必须有人当,不是他,也会是另一个人,只要他继续当底层人物,就可以保证这个厄运不会降落在你头上,学校就是社会的缩影,高拜低踩这种事在社会上时有发生,源於自保心理,而在亲戚聚会之中,也有那么个混得最差又不讨人喜欢的。

一直以来,毅然选择了走音乐路的宁璞就是每年被‘思想教育’的对象,三婶教儿子时就喜欢拿他作例,说他没出息,加上他本身就不擅与人交际,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

他们可不在乎小伙长得俊不俊,能赚钱,考到公务员有铁饭碗就是模范出路。

而现在,这个底层人物,居然有了翻身的机会,出现在电视的选秀节目上!在那一期《华夏好歌曲》播出时,亲戚奔走相告,惊疑不定,亦有高兴他混出头当大明星的,但宁父反对的态度以及大姑姐的评语改变了他们的想法,原来,能上选秀也不代表能红!

期望值扯得太高,亲戚们更加失望,这个落差值就落在宁璞头上,觉得他果然是没出息,白期望了。

等到人齐了,就开始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侃了一会春晚内容,话题又回到了小辈们身上,他们四兄弟姐妹里,就数宁父与三婶的儿子宁征年龄最大,后者毕业之后就考上了公务员,刚交了本地的女朋友,下半年就要扯证了。

说起儿子,三婶脸上是忍不住的骄傲笑意:“哎呀,我家阿征其实也不算很勤奋,就是有点小聪明,那么多人考,就他考上了,他那个女朋友也清清白白的很讨人喜欢,我是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宁征跟着一笑,谦虚道:“哪有妈妈说的那么厉害。”

“唉,要是我们家的也这么省心就好了。”

宁母捧着碟肉饼出来,随囗搭了一句话,可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把丈夫的火气撩起来了。

他拍案指着宁璞就说:“他要是能有出息,这老子就让他当!他是出息大了,说去b市念书,结果还是跑去搞音乐,这回找的不知道哪来的货色就说是女朋友,要带回来见我,真是要活活气死我,跟打工妹在一起有什么前途?让他去跟叶家千金吃饭他又不愿意,人家姑娘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他所谓的女朋友──”

“够了!”

宁父话还没说完,一直坐在墙边听亲戚小孩在旁边闹的宁璞就冷喝一声,站了起来。

北方汉子身形都偏高大,他一米八的个子,在一众坐着的亲戚之中,很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清俊的脸犹如冰封的火山,怒气封在眼底,让人毫不怀疑,只要对方再说一句话,里头的岩浆就要喷薄而出,连熊孩子们都不敢再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仰视他。

“你说我,我习惯了,但不许说我媳妇。”

宁璞抿唇:“你是我爸,我不能像你打我那样对你动手,你再说她,我立刻收拾东西就走,不会再回来。”

知子莫若母,宁母比丈夫要了解儿子得多,他平时怎么骂都不曾反叛过,这样的人一但动了真怒,那就没有转寰馀地了,她连忙挡在父子俩中间打圆场:“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吵成这样,像样吗?都叫亲戚看笑话了,宁璞,你怎么能那么大声跟爸爸说话?老公,你也是,好端端的说人家小姑娘干吗呢?”

宁父面沉如水,就在这时候,宁璞的电话晌了,他正在气头上,立刻就接通了电话。

在死寂一片的环境之下,电话声音晌得每个人都可以听见,小小扬声器里传来少女轻快清脆的说话声:“宁噗噗,我到你家小区啦,我朋友载我来呢不用担心,很快就到!”

“嗯,我下去接你。”

挂掉电话之后,宁璞垂眸道:“刚才是我冲动了,我去接她,失陪一会。”

“慢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迷得你连我说的话也敢反驳,”

宁父开囗:“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她进我家门了?”

宁璞这回没反对,只扬眸回以冷漠的一眼,两人并肩而行,小区的楼都建得比较矮,一律只有五层高,没装电梯,在楼梯就能看见小区内狭窄的马路与绿化带。

于俐拨电话给他时,已经过了小区的门卫,对方看顾雅正一身光鲜装束,后座又一堆礼品,显然是来拜年的,就很快放行,他驾的法拉利在小区穿行而过,一分钟不用,就到了宁家楼下。

新年期间人来人往的,宁宅的小区地段不算很好,邻居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名贵的车?纷纷议论起来,猜是哪家的姑娘找到个富二代,开蓬跑车一停下,人们便看清了车上的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在豪车背景之下,犹如明星一样耀眼。

于俐感受到这一层层的目光洗礼,瞥了眼身边人:“这车太骚了。”

顾雅正笑嘻嘻:“大神,法拉利就是要骚才帅啊!”

她若有所思:“也是,你这车,和门上贴的春联一个颜色,挺喜洋洋的。”

……他咋觉得被大神这么一说,百万豪车也顿时low至地心呢?

不过如他所言,跑车就是要骚才帅,何况他这部还不是入门款──当然,就算是入门款,也不是这里任何一个围观群众能够买得起的,对於自己平常接触不到的事物,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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