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她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张老板究竟在搞什么?
这边,田蜜和阳笑两人相对而坐,皆死皱着眉头,一脸不解,而他们旁边,竟多的是皱眉的人,许多人三三两两的围桌而坐,一边指着那说书人,一边说着什么,不多时,有个青衣青年趁那说书人喝茶的空档朗声问道:“先生,何以今日说的不是那民间药女的传奇故事?”
此言一出,很快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们来这,可都是专门听那一系列民间药方的传奇故事的。”
“可不是吗?我家闺女听了药女制方救夫的故事后,连连催我讲这系列的其他故事,我前头那几场都错过了,就盼着今日补回来呢。”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冲这来的。说来真是怪了,前不久得隆民间药方的故事满天传,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听到、见到,就连许多酒楼的瓷盘上印得都是得隆的徽章和药女执药的图,近几日,却都跟人间蒸发了似得。”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开了,那说书人竟连话都插不上,他似也不知如何解释,额头隐见汗水,却只得在那儿干着急。
田蜜见此有点奇怪,这说书人倒不像是自己不愿说,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没再收到过得隆支付的费用了。她也是此时才反应过来,最近似乎都没收到有关广告的费用单子了。
得隆正处在蒸蒸日上的阶段,订单多如牛毛,定金也没少收,她掌管着库银,很清楚得隆的财务没什么问题,银库虽因大量购买原材料而不显丰盈,但这也很正常,成长期间,作坊不都这样吗?完全没有停止一切推广的必要啊。
那说书人似不愿提不讲民间药方的缘由,粗粗将话题敷衍了过去,没给田蜜什么信息,田蜜正困惑着,来添茶的小二加满茶水后,忽然躬身在她身旁道:“姑娘,楼上有贵客相侯。”
田蜜愣了下,澄亮碧透的大眼睛困惑的看向那小二。
贵客相侯?候她?没搞错吧?她刚到德庄不久,成天不是药坊就是家,没认识过什么人啊。
那小二见她犹疑,便轻声问道:“姑娘可是姓田,乃是得隆药坊的大账房?”
田蜜点头,有点好奇是谁要见她了。
“那就是了。那位贵人,确实是指名要见您。”小二躬着身子,伸手做引。
阳笑顿时皱了眉头,伸手挡了一挡,问那小二道:“不知贵人姓甚名谁?”
“这个……”小二往楼上瞟了眼,很快收回眼色,躬身回到:“这位爷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只是个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贵人是谁,姑娘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姑娘。”阳笑脸色肃着,显然是不赞同。
田蜜想了想,却对他笑了笑,镇定自若地对小二道:“也好,我随你去。”
对方既然认识她,又特意找上门来,想来避是没那么容易避的,她也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找她这么个无名小卒又是何目的。
阳笑不放心田蜜一个人去,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可刚走到雅间门口,就被门口那两护卫伸臂挡住了。
阳笑看向田蜜,田蜜只是瞟了那两人一眼,见对方没有一点退步的意思,便也淡然地道:“你且留下,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不再多言,抬脚踏进了那小二推开的房门。
“吱呀——”一声,她前脚方落,那门后脚就闭上了,她听到外面起了点争执,便隔着门扬声道:“笑笑,无妨。”
待门外安静下来,她便绕过面前那扇巨大的八折墨竹问风屏风,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