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凌北寒一再“命令”她回家去,但郁子悦还是留在了医院。百度,半夜醒来喝水,郁子悦发现凌北寒发烧了,连忙叫医生过来。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后,王阿姨叫郁子悦去休息,她不肯,硬是要坐在凌北寒的床边,亲自照顾。
“这样亲自照顾他的机会很少,他这个人,就是要强——从来不在我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郁子悦边为他擦拭着额头,边柔声说道。
“这个,你知道就好。平时多关心关心他,再要强的男人,也是需要有人爱的——”,王阿姨对郁子悦小声地说道,郁子悦点点头,让王阿姨去隔壁的陪护间休息。
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郁子悦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双`唇干燥的他,一手又捉过他的左手,上面的疤痕还没消去,可能是太忙,没时间吧……
“凌北寒,真正的爱,是一种无言的默契,对不对?”,郁子悦着他,喃喃地低语道。
“你刚失踪的时候,我每天都心急如焚,生怕你会遇难……也有崩溃过,跟妈抱头痛哭过……后来,我每天一遍遍地回忆着你说的话,告诉自己,你会活着,一定会活着,你答应过我的,不会食言——我的心渐渐地沉淀下来,一心一意地照顾肚子里的儿子……也感谢有儿子的陪伴……让我从那担惊受怕里恢复过来……”
迷迷糊糊中,凌北寒听到她的话,渐渐醒来,却也没睁开眼睛,感觉额上的毛巾被拿开,又有一只温热的毛巾被换上,而后,感觉她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触……
她温柔的动作抚`慰了他此刻的难过,就连背后的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你平安回来,我并惊喜,我知道你会毫发无损地回来,因为相信你!当时有点气你,一声不吭离开那么久,也不捎个信回来——后来你解释后,我就不怪你了——”,着他,又说道,说得都是心里话。管尽不休在。
“你不在的时候,我学会了独立,很多事情都自己做,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任性。连走路的步子都不敢迈开多大,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因为没你在身边,我得保护自己跟宝宝。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即使你回来后,我都习惯性地依赖自己——”,郁子悦又说道。
凌北寒依旧假装睡着,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觉得心疼她。
如果可以,他也想每天都陪在她的身边,守着她,照顾着她,当她是孩子一样宠着。
但这些,只是想而已,他没法实现,只能委屈了她!
“以前都是你照顾我呢……今晚也轮到我了——”,郁子悦笑着说道,谁知这时凌北寒竟然睁开双眼,“你,你怎么醒来?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郁子悦拿开毛巾,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对她焦急地问道。
凌北寒摇摇头,“不醒,怎么会听到你刚刚说的话?”,凌北寒淡淡地说道,眸子里迸发出狡黠的目光。
郁子悦白了他一眼,小`脸涨红着,刚刚自己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很矫情?很酸?丢死人了!
“我又没说什么!”,郁子悦气恼道,他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也不那么热了。对于凌北寒这样常年不生病的军人来说,对药物没什么免疫力,疗效显著。
“说没说什么,我都听了!悦悦——”,凌北寒着她,柔声地开口。郁子悦被他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吸引住,心口悸动地厉害,他很少这么温柔地喊着她的小名,一向都喜欢霸道地喊着她的全名,所以,这样的时候,她不习惯地全身泛着鸡皮疙瘩,不过也明白,这是他温柔的时候。
“干嘛——”,她红着脸,小声道。
“成熟归成熟,稳重归稳重,但你在面对我时,尤其在我们两人单独相处时,对我不该有所束缚的——我还是喜欢那个性格直爽,在我们面前,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的郁子悦!”,凌北寒一字一句道。
他想,无论她怎么成熟,怎么蜕变,无论她,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还是更大,在他眼里,心里,她都是那个,对他热情,真情,俏皮可爱也不乏性`感的郁子悦。
他生命里不分你我的人!
也许,她觉得他对她苛刻,严厉过,没有工作重要,但,她不明白,在他心里,她就像是他自己一样!
郁子悦着他,鼻头酸了酸,撅着嘴撒娇道:“分开那么久,当然会有点距离感的!你上次离开四个月,在家过了一夜又走了,这一走,又两个多月,我们等于半年没见了——”,郁子悦对他白眼道,说得也是事实。
“你的理由永远那么多!”,凌北寒说道,“快去睡觉!我这次可能又得提前休假了!陪你到做完月子——”
“真哒?!”,郁子悦激动地笑着问道。
“大不了年假不休!明个儿把这个疤也除掉,别等臭小子出世了嫌弃——”,凌北寒宠溺地着笑得如孩子般开心的她,说道。
“儿子才不会呢!”,郁子悦抚摸着肚皮,对他反驳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去了一旁的陪护床,在凌北寒注视的目光下,平稳地躺下。
不一会儿,两人又安静地入眠。
凌北寒第二天真去做了疤痕修复术,也写了前两月的副团长述职报告交了上去,还申请了两个月长假。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他便出院了,带郁子悦回了他们自己的小家,每天二十四小时地亲自照顾她。
“老公——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