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真是荒唐,婚姻大事岂能随意做主!”南离忧微微有些不满,这也难怪南祀炎对铃儿那般冷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泠儿曾经还是太子的时候,拉拢了不少朝廷官员,基本上满堂之上十之八九都是泠儿的人,炎儿一介新皇登基,若是没有一个重臣辅佐,那可怎么行。”凤夙紫道。
南离忧听闻,淡然一笑。
想来,她的父亲还真是深算啊。
南祀炎突然登基必定让满朝文物百官不服,父亲便借寻找她之际,和上官老将军撮这桩婚事。
一来,新皇身后有南鸣国上官老将军的支持,想那其他人,也不敢不唯令是从。
二来嘛,父亲想要新皇知道,纵然他已经退位,但他永远都是掌握大权的人。
父亲啊,父亲,你可知道,你这样一做,不但害了铃儿,也害了你自己吗?
想到这里,南离忧复杂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紧闭着双眼的父亲。
然后从纳戒里取出一粒返命丹,递给凤夙紫:“娘,这粒丹药,待五个时辰后,给父亲服下。若是他醒来了,就告诉他我回来了!”
凤夙紫点点头,将丹药小心翼翼收好,抬眸问道:“小七,你父亲的病,你可有把握?”
“把握?”南离忧浅浅一笑,一脸正色看着她:“倘若是几年前,或许我没有办法,但是现在……”
她突然卖了一个关子,勾起唇角,“娘亲,明日你和父亲记得演一出戏……”
接着,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凤夙紫开始有些不明白,而后也释然了……
******南鸣国御书房******
偌大的御书房,此刻静的只有穆荣升呼吸的声音。
他卑微地弯曲着已经酸软的腰,保持这个动作已经一个时辰以上。
做为南鸣国的当朝丞相,虽然位高权重,可在一朝之君面前,他永远是臣。
哪怕,上方的是男子,是他名义上的女婿,却依然要对惟命是从,马首是瞻。
因为他早已不是那个对凡是都风轻云淡,看淡名利的二皇子,他如今是一个帝王。
时间有时候真是一剂良药,可以将当年那个翩翩少年,变成如今狠厉,浑身散发帝王气息的少年天子。
“丞相大人?”南祀炎不悦地挑眉看下方的穆荣升。
“噢……皇上,臣在!”穆荣升回过神来,诚恐地拱手拜道。
“丞相大人在想何事,居然如此聚精会神?”南祀炎不着痕迹的将手上的奏章合起来,从龙椅上起身,抬步走到他的身边。
“臣惶恐……”穆荣升有些胆怯,深深弯腰。
“丞相大人何必如此拘束,若是说来,朕还是大人的女婿。您可是朕的岳父大人!不得不说,岳父大人养了一个好女儿,这淑妃可是深得朕心呢。”南祀炎负着双手,微微侧身,听罢在穆荣升的身边,似笑非笑道。
“皇上真是折煞微臣,您是一国之君!天之骄子。微臣能够和陛下结下姻亲,实属微臣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穆荣升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为何今日皇上会突然对他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