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就能修出数十剑气?”所有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最大的问题是,那数十道红色的剑气每一道都散发着慑人气息,这与滥竽充数的好名者不同,每一条红线都是实打实的凌厉剑气。
“刚才那一下,怕是有七品的威力了。”一个年青男子隐在空中,看着地上邱凌,心里感叹一句。
邱凌依旧缓缓前行,闲庭信步似的行走于战场之上,每一个被盯着的考生都会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丝畏惧感,不论是对手还是同伴。这源于邱凌身外那数十道红色的剑气,还有那股明显强盛了许多,能让对手的动作突然慢下来的无形神识。
子书琴一直没有出手,虽然她很想出手,但这场战斗并非真正的战争,她不可能像邱凌和南少泽那样出手狠辣,不顾对手的生死,她背着子书这个姓氏,任何不利于“子书”这个姓氏的事她都不能做。
对手四散逃走,邱凌和南少泽也不追赶,站在场间,看着寒门考生收拾战场,所谓的收拾其实只不过是看看地上有没有令牌罢了。
“不错嘛!”子书琴走到邱凌身前,伸手想拍拍他的手臂,但却被他散出的煞气所惊,纤纤玉手停在空中,没有拍下去。
邱凌慢慢的转身,朝君越和君弘的方向望了一眼。
君越和君弘微微一惊,同时在心里感叹:隔了这么远这家伙竟然还能发现我们?
“走吧!没热闹看了。”君越对自己的兄长说,还未说完就转身抬步,慢慢的走了。
子书琴朝君越的方向望了一眼,她的神识不比邱凌弱,但却没有发现君越两人存在。
“那边有人?”她问。
“已经走了,是那两个姓君的家伙。”他答。
答完他便身子一软,倒向她的怀中。
刚才战斗时,他识海中的红色剑气突然增加到五十画,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因为一下子增加得太多,他承受不起。
而且连场战斗,他损耗得太厉害,刚才只是凭一口气支撑着,将最后一点修为化作一剑,送走了他在这场战斗中的最后一个对手。
但真正让他软瘫倒下的是,他借兵符观察百步外的那两个男子。这证明兵符依然不是现时的他所能掌控的,那怕只是稍稍的借用一下也要负出代价。
“现在的我应该能与向焕大战一场了吧?”他晕倒前这样想着。
众目睽睽之下,他躺在她怀中。
她坐在地上,抱着他,没有脸红,只有关心。
“他不会有事吧?”
身背夸张长刀的男子淡淡地说:“你神识比我强,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
“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五面令牌了,就算他一直晕着,我们也不怕。”男子继续说。
她盯着他,骂道:“你是木头吗?”
男子扶了扶身后长刀,轻轻的说:“我小的时候确实被人喊作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