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公主对长安自然是熟悉得很,走在长安大街上看着人声鼎沸,不由得笑了,父皇和母后感情好那是好事,要是像长安的一些勋贵妻妾成群,内乱不止,放在皇宫更是灾难,幸好母后是幸运的,那么她呢?她都快及笄了,也会如母后一样幸运吗?长安的那些勋贵包括堂邑侯府的表哥,总觉得和父皇差得太远了,她压根不想嫁。想到这里,她又有些烦躁了。
身边的侍婢见状,小心翼翼的说:“公主,要不要进去坐坐?”
刘乐抬头一看,就看到了飘香居三个熟悉的字,这先前是母后在堂邑翁主时期建立的,到如今已经成为大汉最有名的食肆。她点点头,道:“进去吧。”
飘香居的人哪里有不认识小主子的?一见刘乐进来了,掌柜立即迎了上来了,拱手小声道:“主子,这边请。”
刘乐每次来都是固定的隔间。
刘乐点点头就向三楼走去,哪知刚上楼,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栏杆旁边,抬起头就见到一张俊秀的脸庞,正是霍去病。此时的少年将军穿着常服衣裾,比穿着铠甲少了冷峻,却多了一份温柔。
少年蕴藉,英姿勃发。长安公主见到霍去病,脑子突然就想起这句话。长安少女们心仪他看来也是有道理的。
但想起她们俩的冲突,长安公主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直接从他身边过去,即便再好,脑子不辨是非也是一个浑人。
哪知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霍去病叫到:“公主殿下万安。”
刘乐跟没有听到继续向三楼走去,接着就听到后面跟着的脚步声,她转过身,冷淡的说:“不知霍将军有什么事情?我不喜人打扰。”
听着她话中的不耐,霍去病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臣特地给公主殿下赔罪的,前几日是臣莽撞了。”
“我忘记了,霍将军不必放在心上,还有别的事情吗?”
看着眼前的小公主冷漠的样子,霍去病又想起那天晶亮的眼睛,就觉得心跳有些不规则起来,他掩饰性的将手向袖子中缩了缩,眯了眯眼睛,笑着说:“殿下带的人不多吧,臣既然看到殿下了,自然要保护殿下的安全。”
刘乐嗤笑了一声:“我可不敢劳烦霍将军了,放心,在这长安,很多人还是长了眼睛的。”
霍去病直接掠去长安公主的画外音,厚着脸皮道:“殿下放心,谁敢不带眼睛出来,臣定会饶不了他。”哎,这样冷淡的样子也让他不能退步,那还能说什么呢?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刘乐被气乐了,只听说过霍去病少年英才,意气风发,桀骜不驯,比皇亲国戚还过得潇洒,可偏偏父皇对他宠爱有加,不用规矩条款约束于他,让他成为了长安城公认不好惹的人,可是她长安公主就好惹吗?
以往就听说这霍去病对人不假辞色,可是对她竟然也毫无敬畏心,她可是长安公主!可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吗?只因为上次她发了一次脾气就被他记住了吗?这是想找回场子,什么人啊,她父皇和母后都没有管她呢。
她转过身向上走,也懒得和他招呼了。
霍去病就想跟着上去,既然他们如此有缘,他可不愿意白白浪费掉了。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又得出征了,到时候一年半载之后,这个小公主的终身大事估计就尘埃落定,到时他得找谁赔去啊?
看着拦住自己的侍卫,他后退两步,对着刘乐喊道:“殿下,那臣就不客气了。”说完就和侍卫动起手来。
刘乐看着这动静,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有人围观了,气得脸都红了,一跺脚,道:“住手,让他上来!”
坐在专属包间里,刘乐已经平静下来,这人脸皮如此之厚,他要是有目的,总能露出狐狸尾巴的,她且看着吧。
可是等她看着霍去病殷勤的亲自给她倒水,布菜,顺着她的话说,心里渐渐有些发毛了,即便没有接触多少,她也知道这霍去病是有多傲气,被他亲自伺候的人估计也只有她父皇和长平侯卫青了,连朝中大臣他都爱理不理的,更加不要说女子了。
霍去病今天二十三了吧,可他却没有夫人,他曾经对她父皇说匈奴不灭,何以为家?以至于如此高龄了,还孤家寡人一个,现在倒好,直接让父皇和母后把注意打到她的头上了!昨日母后问她的话,她也知道霍去病是她夫婿的人选之一。
原本她也没有喜欢的人,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样子,她也不在意,反正她的生活是不会改变的。不过要是真和霍去病了,她又有些不甘心,到底不甘心什么,她目前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霍去病这人除了高傲点,并没有听说有别的毛病,家中也无侍婢庶子,他的心思都用在军中仗事上了,估计在女色上头就难得开窍了?要不然那么多公侯小姐顾不得女儿的娇羞也要和他说上两句话,他早就妻妾成群了。
这样的人即便是有夫人,估摸着也是摆设。她长安公主有才有貌的,干嘛要嫁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她没有喜欢的人,可以找一个很喜欢她的人啊。
安静的用完餐,长安公主洗漱完之后,对着霍去病道:“本宫要回宫了,霍将军可以放心了。”这顿餐估计是她用得最不用心的一次了,光看着对面的人在演了。
霍去病定睛的看着她,并不说话,黑眸中犹如有团火,看的刘乐的脸渐渐爬上了红晕,这人可真是毫不掩饰,不过前些日子还和她不对付吗?怎么今日就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