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兴许是第二天要下雨的关系,天闷的厉害。
酒吧里,昨昔和毛芯一和老金分别坐在角落一处酒桌的两面,桌子上摆了好多酒。
老金抄起一瓶用牙咬开盖子,挑眉对昨昔道,“说好了,今晚可是你请客哦。”
他故作轻快的语气听得昨昔心里一阵一阵的疼,但面上却伪装的很好,她鼻孔朝天,拍了拍口袋,不可一世的对老金说,“你就敞开肚子喝吧,我现在可是有钱人。”
老金嗤了一声,开始咕咚咕咚灌酒,毛芯一呆呆的瞅了瞅,很乖的拿过一瓶酒也喝了一大口。
“来,小毛子,今天就当给你开欢迎宴了,咱俩碰一个。”老金对这个小姑娘印象还算不错。
毛芯一受c若惊的碰上去,很老实很官方道,“以后还请前辈多多支持。”
“哎,”老金制止她,“叫老金就行,这丫头,”他指着昨昔,“就从来不管我叫前辈,你以后在她的位置,跟她一样就行。”
“老金。”毛芯一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老金哈哈笑着,看着低头揪着衣服的昨昔,佯装不满,“丫头,你怎么不喝,不是给你家那位省钱吧?”
昨昔抬头,吸了吸鼻子,把眼里那抹酸涩藏得很好,她笑了,“我家那位只需要我败家,”她也豪爽的咬开瓶盖跟老金碰了上去,“来,不醉不归!”
“这才对嘛,”老金满意了,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媳妇儿不败家,抓钱给谁花,你得有这个认知。”
昨昔捧着自己的小脸,“对呀,所以我就打算以后他赚钱养家,我就貌美如花。”
老金默了默,“前一个对你家那位来说容易,后一个对你来说,挺困难。”
昨昔咯吱咯吱磨牙,老金哈哈大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又起开一瓶,跟昨昔碰过之后一饮而尽,毛芯一不敢落后,也得跟着一瓶一瓶的喝。
酒吧灯光暧.昧,音乐震耳,舞台上下人人欢呼尖叫,释放着这快节奏城市给他们带来的压力,而酒吧的这一隅,一老两少开始没大没小的拼着酒,借由酒精麻痹着旧人走新人来的失落和开心。
卫生间。
昨昔趴在洗手池上吐了好几次,胃里火辣辣的,又空的她直恶心。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脸通红通红,眼睛干涩的不行。
她捂着胸口,这里很疼。
白天,她和老金毫不隐瞒的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来龙去脉,又说明了自己想要辞职的意思后,老金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欣慰似是不舍,“孩子长大了,终是要挥着翅膀离开的。”
昨昔差点儿被老金难得文艺的一句话逼得掉了眼泪。
她能有今天,完全是老金毫不嫌弃的一点一点的带起来,她今天看着老金脸上的皱纹,那细微的纹路像是一把匕首,在她的身上凌迟。
那种感觉并不是愧疚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她用凉水洗了洗脸,清醒了一下,又转身往出走,今天她必须要陪老金喝的尽兴。
刚走到门口,她就和一醉鬼撞上,那醉鬼身材高大,撞得她一个趔趄,脚步不稳摔倒在地上。
那醉鬼也被弹到门框上,骂道,“不长眼睛啊?”
昨昔皱眉抬头,心里一惊,冤家路窄,竟然是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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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稍后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