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然难得乖顺的样子,程扬一笑,突然撩起衣袍往陆然的身边一坐。
许久不见程扬动作,陆然差异的抬头去看程扬:
“你怎么坐下了?”
程扬学着陆然平时的样子撇撇嘴:
“我不想去了,让外面的人自己喝酒吧,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不出去了!”
陆然的脸轰的一声红了,洞房花烛什么的,现在才是下午好吗?如果程扬不出去的话,那么……大家会怎么想她这个新娘子啊!
“你给我出去,立刻的!快点!”
程扬终于还是被陆然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然儿,一定在这里乖乖的等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陆然点头,一边把程扬往外推:
“你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我知道了!”
程扬被陆然推搡着走到门边,突然扶着门边停了一下,转头调笑的看了一眼陆然:
“然儿,我是不是第一个在自己的新房里被轰出来的新郎啊!”
陆然一顿,然后瞪眼:
“你到底还走不走了?你快点走了,我好赶紧吃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你进去吧,我出去就让红衣和文竹进来!”
眼看着程扬离开,陆然才松了一口气,好吧,今天她也有点紧张了,突然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程扬,而且今天程扬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她需要时间来缓一缓。
程扬走了之后没多久,红衣和文竹就已经进来了。
再见到文竹,陆然便敏锐的发现,现在的文竹比之前的更加的沉稳了。还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太子妃!”文竹行礼“主子交代了让您先吃些东西,奴婢这就让人把点心送进来。
点心一一的摆在自己面前,虽然文竹没有再说话,一直恭敬的站在陆然的身边随身伺候着,但是只要还有眼睛还有感觉,便能清楚的感受到文竹身上传递出来的怨气。
陆然看了一眼文竹,没理她,继续小口小口的用着点心,反而是红衣十分的不满:
“文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是不愿伺候,大可不必过来,过来了又摆个脸,你摆脸色给谁看啊!”
文竹闻言立刻冲着陆然往地上一跪:
“太子妃恕罪,奴婢没有不愿,只是……只是今日是主子的大喜之日,让奴婢情不自禁的响起了铃兰,我们以前约定过的,等日后主子有了主母,我们俩一定会好好的伺候主母,只是现在……奴婢还在,铃兰却不在了!”
“放肆!”红衣怒喝“今日是我家小姐的大喜之日,你提个死人做什么!真是晦气!”
红衣的话,让文竹瞬间动了怒,看向红衣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剥了:
“红衣即便是个死人,那也曾经是主子身边的人,红衣姑娘说话可要慎言!”
红衣看了一眼陆然,见她已经放下了手里点心,又看看眼前的文竹,红衣冷笑一声:
“文竹,你现在的行为太子殿下知道吗?她若是知道你在他大喜之日,故意找晦气,你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听红衣提起程扬,文竹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变色:
“太子妃,奴婢没有红衣姑娘说的意思,奴婢只是……”
“你只是心情不服气,凭什么你的好姐妹铃兰死了,而本妃却还活着!”陆然淡淡的接过文竹的话,把文竹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文竹紧紧蹙眉,但是从她的表情来看,很显然陆然说对了,红衣更是生气:
“文竹,你别太过分了,一个奴才死了和我们小姐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跑来怪罪我家小姐!”
文竹陡然起身,在气势上威压红衣:
“我再说一遍,铃兰她不是奴才!”
红衣不会武功,而文竹武功不弱,这么一对比,胜负就很明显了,陆然突然拿起桌面上的点心盘子就朝着文竹砸了过去,文竹下意识的躲开,红衣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对文竹的防备更甚。
“小姐……”红衣果断的护在陆然的身前。
陆然轻轻的推开红衣,一步步的走近文竹:
“你在怨我?可是铃兰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是被她喜欢的阿厉哥哥杀死的,你不是找阿厉,跑来找我干什么?”
“如果……”
“如果不是因为我,铃兰不会被你主子责罚,或许就不会走错路,不会死?”
“……”
“可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阿厉,如果没有阿厉的挑唆,铃兰不会对我不敬,如果她没有对我不敬,就不会被责罚,后面的事情也可能不会发生,你为什么不恨阿厉呢?”
“我……”
“因为你找不到阿厉,就算你找到了,你的武功也不如他,你报不了铃兰的仇,所以你来找我,因为我不会武功,因为我好欺负?”
“不是的……”
“铃兰爱上了阿厉是我安排的吗?她受阿厉的挑唆是我默许的吗?她被敌人蒙蔽去给自己的主子下药这是我逼她的吗?她错信了阿厉,被阿厉杀死,这是我的错吗?你凭什么来找我?”
“我,我……”
“你说她不是奴才,那她是什么?是这太子府的主人还是暗部的主人?你说!”
文竹被陆然逼得步步后退,明明她才是有武功的那个,为什么却畏缩在陆然的气势之下,可是……可是她居然生不起一点的反抗,最后只能跪在地上:
“太子妃,铃兰她……她死的时候,已经有了孩子了,那孩子已经成型了,很健康,可是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