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小心一点。”
我扶着夏婉玉从瑞金医院的妇产科大楼内走出来,刚才我们在医院做了一次检查,医生告诉我们孩子现在很健康。距离上一次夏婉玉差点流产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每天都让她喝年轻男人给她配的中药方。家里面也时常点着那种价格昂贵的熏香。
一个月过去,再次孕检的时候,孩子已经长的有200克24厘米左右。孩子在夏婉玉的身体里面孕育的很健康,通过b超还能看到孩子在她肚子里面舔尝吮吸拇指呢。
第一次陪着大肚子的女人到医院来做检查,让我有一种异样的幸福感。孙晓青生犇犇的时候,或许也是这么如此吧。只不过她那时候没有我陪在身边。而且孙晓青的体质好,应该也不会出这么多意外。搀扶着夏婉玉,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孙晓青。
“郝仁,我们等一下去新华书店,买点胎教音乐书籍回来。上次买的都看完了,早就想去再买一点了。”夏婉玉对我说。
“啊?”我缓过神来,没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夏婉玉转过头诧异的看了看我,说:“我说,咱们去买点胎教音乐。”
“哦,好。”我赶紧答应,锤了一下脖子,让自己别去想那些没用的。
“郝仁,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怀孕的夏婉玉特别喜欢问我这个问题,我们本可以通过b超来看出来孩子的性别,可是夏婉玉不愿意让医生告诉我们,她说只有这样才有神秘感,这个孩子一定是她的福宝。
我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说:“女孩我就保护你们娘俩,男孩我们爷俩就保护你。”
“嘴甜,又是在网络上学到的段子。”夏婉玉嗔了我一句。
正说着话,夏婉玉的手机响了。是工作电话,夏婉玉接通之后,边走边谈论,情况似乎有些严重。夏婉玉一共说了半个小时,等我们到了新华书店,她总算是不再说了。挂断电话,坐在副驾驶上面,眉头有些紧蹙。我问她:“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什么节外生枝?”
夏婉玉摇了摇头,眉头凝重的说:“澳洲出现了新情况,我的部署全部被打乱。不过不是坏事,如果能够处理得当,就是天大的好事,指不定我的合作伙伴,会从富甲一方的资本家,变成一个实力超群的国家。说不定在这次浪潮中,我真会洗牌脱颖而出站在世界舞台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凝滞着眉头问夏婉玉。
夏婉玉说:“俄国方面伸出了橄榄枝,想要强强联合,控制澳洲的这座铁矿。”
我眉头一皱,笑着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是三个人相争,总会有一个先被踢出局,你要怎么下这步棋。如果处理不得当,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夏婉玉嫣然一笑说:“赚小钱靠智,赚大钱靠势,形势比人强。中国上世纪末的改革浪潮为什么脱颖而出那么多富豪,就是因为人家懂的用势。形势所趋,自然财源广进,左右逢源。”
我颤巍巍说:“可是现在的形势,似乎对你并不利。”
夏婉玉笑道:“赚钱之道,首在识势,次在得人。但是最重要的,却在于能弃,人贵有自知之明,能进能退,见事不可为,要有断腕认输之勇。”
“了解。”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夏婉玉撩了一下鬓边的秀发,将发鬓别在脑后说:“好了,不谈这个了,去买点胎教资料。”
夏婉玉的娇憨,绝非真正意义上的她。她绝对不会成为似孙晓青那样的女人,她也绝对不会相夫教子,厮守在我身边一辈子。
原本对胎教资料还十分兴致高昂的夏婉玉在接完那个电话之后,顿时变的有些兴致阑珊。随便买了两本资料和一盘光碟音乐,就回到家里。回到家里,她有在书房里面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晚饭是我做的,一锅鸡汤面,做完给她乘了一碗端进去,她却在电脑前面忙着处理资料,打印机里面的纸一张一张络绎不绝的出来。
我将饭放下叮嘱她早点吃,然后我就去吃晚饭,吃完饭洗过碗,又在外面遛食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家里时,去推开书房的门,夏婉玉还在打电话,桌上的鸡汤面还在,面条还在,筷子的位置和我放下时一模一样,温丝未动。夏婉玉对着电话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都不知道我走了进来。
走过去,将面条端到厨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忙我也帮不上,而我自己最近也没有什么值得忙的事情。我们将那个方案投给薛明珠之后,合同也签了,但是薛明珠却迟迟不肯生产产品,也不肯对品牌进行推广。我和青语催过几次,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他几次连电话都没有打通。
电视上面正在放新闻,说在曹王镇要成立一个高新技术开发区。届时,曹王镇将成为嘉定乃至于整个上海的重点科技重镇。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眉头蹙起,因为创新工场的总部就在曹王镇。
新闻放完,我刚要给青语打电话询问一下,青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过青语说的不是曹王镇的事情,而是她的弟弟。青语着急地说:“郝仁,不好了,我弟弟惹祸了。”
我眉头紧蹙着问:“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青语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弟弟……杀人了。”
我震惊无比,青语说:“我现在马上要回一趟济南。”
我沉思了一会,对青语说:“我跟你一起去。”
青语仅仅是犹豫了一秒钟就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