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正宗的武夷山大红袍。”陈风咂了咂嘴,一副回味模样。
林千重听后眼前一亮,“不错!没看出来,你也懂茶,现在年轻人懂茶的可不多喽。”
“谈不上懂,武夷山大红袍我在师叔的办公室里偷喝过几次,所以一尝就尝出来了,嘿!”陈风不好意思地笑道。
“呃,哈哈……”林千重很是一愣,随后爽笑一声,“说实话,不虚伪,好!”
“没办法,万一您老再换一种茶,那我不露馅了?”陈风笑了笑。
林千重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茶,吹了吹茶杯上空的茶气,喝了一口茶,问道:“陈风啊,我这孙女,挺好的吧?”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跳跃的思维差点把陈风给问蒙了,“呃,挺好!”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林千重追问道。
要孩子?正打算喝口茶压压惊的陈风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茶杯摔桌上,脸上挤出来了个苦笑,硬着头皮说道:“孩,孩子……这个我和若岚暂时还没打算,毕竟我们现在还年轻,等过两年都安稳了,有了准备,到时候再要也能照顾周全了。”
“嫌麻烦?”林千重径直地问道。
“呃……”陈风一阵尴尬,抽肠刮肚想着怎么劝老爷子收回成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侧屋内传出一声惊叫,“什么?生孩子?我不生……”
“傻丫头,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佘自伶劝说道。
“奶奶,我,我不要生!”林若岚撒起娇来,但语气里却是充满了娇羞难为情的味道。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逼着生孩子,何等的尴尬?
当!林千重的拐杖狠狠地在地面上敲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陈风眼见老爷子要发飙,立即劝道:“爷爷您老别生气,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不是?这样吧,等回去我和若岚好好商量商量,您现在就是逼我们,也生不出来不是?”
林千重一听这话也在理儿,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朝着侧屋吼道:“我告诉你们说,你们两个和林旭那兔崽子,谁先有了孩子,我就把锦鸿集团交谁!”
话音未落,一道诧异中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
“爸,你没开玩笑吧?”
陈风扭头朝门口看了眼,见一个穿西装打着领带的矮胖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口,在他身后,赫然正是林千重话里提到的林旭。只不过,此时的林旭正双眼冒光地看着林千重,脸上的狂喜、贪婪一览无疑,甚至是毫不遮掩,仿佛是饿急的恶狼看到了一根骨头,恨不得立即扑上吞入腹中似的迫不及待。
“祟清你来的正好,我再重申一遍!若岚和林旭,从今天开始算起,她们两个谁先有孩子,我和你妈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移到孩子身上,回头我把姚律师喊过来立遗嘱放在自伶那,省得哪天我翘辫子了,你来争来闹去的烦自伶!”林千重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地说道。
林祟清听到确切的话,脸上立即泛起了兴奋的红润之色,但嘴上却说道:“爸,您这身体刚见好,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不吉利,那也比没重孙子强!”林千重似是没吃到糖果的小孩子,语气里带着丝幽怨。
“爸,你也别太着急上火,这事儿……”
林祟清刚开口劝,林千重不爽地骂道:“少跟老子扯淡,若岚现在都结婚了,林旭那兔崽子连个动静也没有,你这个爹怎么当的?”
提到这茬,林祟清哪里还敢触霉头?虽然他是集团的副总裁,几乎尽揽一切大小事务,但在林千重面前,却只有低头挨训的份!
“爸教训的是……”林祟清低头哈腰地承认错误,心下却是暗恨不已,早知道老爷子是这个打算,半年前就不应该使钱让被儿子搞大肚子的那个小姐打胎,虽然以她身份进不了林家大门,但可以给她点钱,把孩子生下来。
想到这里,林祟清就是一阵气恼,扭头朝林旭厉声吼道:“混账玩意儿,成天就知道瞎闹腾,今天回去就给老子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清理干净了,听到没有?”
“嗯,知道了爸!”林旭很激动,干脆利索痛快地答应下来。
林祟清那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慰,这事儿要放到以前,林旭肯定要么顶上两句,要么闷气不出声,但现在看来,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还是拎得清轻重。
自从大哥林祟源走后,一晃二十多年,这段时间里,老爷子一直牢牢把握的集团大权,甚至几次病重期间也没有放权的意思,可今天却是听到了确切的消息——老爷子要放权给重孙子!
一个娘胎里的娃娃有了大权,最终还不是得由自己来操纵锦鸿集团这艘大船?
苦熬二十多年,终于得见曙光了啊!林祟清仿佛喝多了酒似的精神异常亢奋。
激动之余,林祟清的目光瞥到了坐在老爷子身旁的陈风身上。
刹那间,他心头一凛,虽然他没有见过陈风,但老爷子当着这个年轻人的面说遗嘱,显然就是自家人,所以这个人,一准是和侄女领证登记的陈风无疑。
这小子要和林若岚先有了孩子,那岂不是集团大权旁落?
一念至此,林祟清脸上的兴奋之色立即消退下去,恢复了往常宠辱不惊笑呵呵的模样,令人猜不清在想什么。
“爸,这位就是你电话里说的孙女婿,刚和若岚领了证的陈风吧?”
陈风?还在沉浸于兴奋中,感觉似被天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