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莫丽丝可有私?”归元真人淡淡地问道。“没有!青云一厢情愿。却不是落井下石之辈。”耶律青云低着头。汗出如浆。那几日的旖旎风光,在心头徘徊不去,实不足为外人道哉!
“看!看!还看!我这身子都让你摸尽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莫丽丝羞恼地双手捂住前胸,可浑身尽赤,何止是春光外泄。耶律青云的毡帐是临时的,一应皆无,惟御风雪。莫丽丝的衣物早几日就已化作灰烬。徒呼奈何?“你的伤势已将大好,明日某家会做几身兽衣与你遮羞御寒。”耶律青云冷冰冰地说着话。忽然伸手将莫丽丝胸前的双手隔开,一掌印在双峰之间。…
“我不要你为我疗伤,拿开你的手。”莫丽丝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说不出的受用,可口中仍是恨恨地叱道。“嘿嘿!过了今日某家就会离开这里,恐怕再见无期。”耶律青云冷冷地道。“哦!”莫丽丝一怔,心底一疼,禁不住茫然无措,竟有些患得患失。
“这袍子是你做的?难看死了!我不要穿!”莫丽丝娇嗔地怒道。耶律青云难得的没有说话,只是将做好的兽衣扔在莫丽丝的怀里,转头离开了毡帐。“唉!”莫丽丝幽幽叹息,想起昨夜自己偷偷钻进这个天杀的人怀里,他竟然只是敞开皮袍,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再无异动。莫丽丝呆呆地看了一会兽衣,起身穿戴起来,绒绒的幼兽绒毛,熨帖地覆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暖入心田。莫丽丝穿戴完毕,竟意外地发现,这身兽衣宛如量身定做,想着这些时日与之肌肤相亲,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感动。
耶律青云渐行渐远,莫丽丝身著兽衣,站在毡帐前,久久不愿离去......
“你相救莫丽丝之事,凌云老祖可曾知晓?”归元真人接着问道。“青云罪该万死,不敢禀明老祖。”耶律青云以首触地。“照说莫丽丝再入契丹之时,你已携萧小人从中原回转契丹多时,你是凌云阁头号杀手,凌云阁居然不派你出马,却派‘飞龙使’女里前往,你觉得仅仅是凌云阁不便出手吗?”归元真人哂笑道。“老祖慈悲。”耶律青云醍醐灌顶,宛如顶心炸雷。
“为什么凌云老祖明知你与萧小人亲厚,却会派你去杀他呢?”归元真人“嘿嘿”冷笑。“萧小人这个祸根,却是维系皇族和后族中坚平衡的纽带,凌云老祖怎么会真的杀他呢?不过是个试金石而已,跳梁小丑们终将现身于青天白日之下。”归元真人淡然一笑。
“今日不妨告诉你一件秘辛,幽香乃是郎森之女。”归元真人面色一沉,一字一顿地说道。耶律青云心头电闪雷鸣,那萦绕在心头的许多疑问,豁然开朗。“妙女”幽香在明知“摩尼教“已然瓦解后,何以会接受莫丽丝的二教合一?何以会接受莫丽丝的怂恿而出现在少室山下?何以会在再结深仇之后,决然地回归契丹?因为,她的算计已然成功,只待开花结果。
莫丽丝与幽香年岁相当,据说莫丽丝只比幽香大十三天,可二人的智计阴谋,却是天壤之别。自小在权利倾轧下成长起来的一教之主,又岂是事事皆需教主沙尔玛指点的莫丽丝所可比拟的。莫丽丝身陷瓮中,恍自不觉,竟亲手将“噬脑蛊”给教主沙尔玛等人服下,若非几大宝光王未及时赶至,否则波斯“摩尼教”将全军覆没。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幽香又岂能免俗?
避风塘,莲荷朵朵,蛙鸣阵阵。
当听闻幽香就是下蛊之人时,萧小人惊跳而起,难以置信,竟压过了再见杨飘雪和红袖的喜悦。杨薰嫣本知究里,一副泰然模样。萧蓝若等人不识幽香,亦是淡然。
“蓝若!今日见你,我心甚慰!尔等且在谷中稍停数日,我与青云回趟契丹,冤家宜解不宜结,有本真人出面,幽香当可放过莫丽丝。但人不能白救,你将那套‘萧氏擒拿手’传了杨教主吧!”归元真人微笑着说道。“由真人出面,当可无碍!若是为救一命而伤一命,实非蓝若所乐见也!不过!您老倒是狮子大张口啊!”萧蓝若“哈哈”一笑,知道归元真人有“还阳神丹”相助,幽香性命无忧。…
“小人!你过来!”归元真人唤过萧小人,拉起萧小人的一双手,仔细地查看多时,微微点头。“神仙爷爷!您在看什么?”萧小人诧异地问道。“小人!你别动啊!归元大仙看的可准了。大仙送师父的四句谶语就很准的。”红袖嘟着红唇,眨着眼睛,煞有介事地道。“红袖!不得胡说!”杨飘雪瞥了一眼萧蓝若,俏脸飞红。原来归元真人初见杨飘雪,即口占四言:结庐坐七灯,钟情惟一人。飘零,洞箫夜道更。可谓道尽杨飘雪的女儿心结。
“杨姐姐的心思,可是明月照沟渠啊!”杨薰嫣“嘻嘻”一笑,打趣道。“杨教主!不知何时起始与萧某习练擒拿手?”萧蓝若一脸沉肃地道。“不准吼我姑姑!”一个六七岁的女童,忽然站在杨薰嫣的身前,仰着小脸对着萧蓝若怒目而视。她是杨薰嫣过世兄长的遗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