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金熙他该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即便事情还是瞒不住他,可也不可能直到他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知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熙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没看到她难看的脸色一般,又一次死死地将她抱在怀中,一个月了!从得知她出事到现在终于找到她了整整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他的心如同被挂在了火上煎熬一般,他怕他来不及!他怕到来到之后见到会是她的尸体!

他怕!

怕——

“齐倾——”压抑着极深恐惧与痛苦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齐倾……齐倾……”

一路上,除了恐惧着急,还有想要狠狠教训她一顿的!

为什么要瞒着他?

怎么可以瞒着他?!

等他找到了她,他一定不会轻饶她的!一定不会!

齐倾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恐惧他的颤抖,可是她如今的心无法为这些而动容,她只是知道他的出现会给她带来无数的麻烦会束缚住她的手脚,他来这里不能给她丝毫的帮助,只会给妨碍她,拖累她!面临生死关头,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风花雪月去感动!“谁让你来这里的?!”

金熙却仍是没感觉到她究竟有多愤怒一般,抬起了颤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笑了,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摸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没事……没事就好……”

齐倾正欲勃然大怒,然而怒意还未发出,眼前的人便直直地倒在了她的身上,突然的几乎将她给压倒。

“少爷?!”金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上前帮齐倾扶住了金熙。

齐倾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意却是散去了,一边扶着他一边叫道:“金熙?”

而金熙却只是靠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回应。

……

“大夫,如何?”将人给带回商行之后,便召集地请了大夫,齐倾的脸色也从愤怒到了平静,而眉头却是始终静静皱着。

“少夫人无需担心。”大夫道:“金少爷只是劳累过度方才一时力竭晕厥了过去,老夫开个方子养养气,休息两日便会无事的。”

“没有其他问题?”

大夫有些不悦,“金少夫人若是信不过老夫可以去请其他人来看看!”

齐倾也没心思跟他客气什么,“有劳大夫了。”便让人送他出去。

老夫人瞪了眼。

“李大夫这边请。”摊子自然交给了金长处理,他歉意地将人请了出去,仔细安抚了一番,这才消了对方的气,着手开方子。

金长处理完尾巴便进了屋,“少夫人。”

齐倾看向他,眸色有些厉,“你知道他回来?”

“小人不知。”金长道,“小人也是不久前见到少爷才知道少爷来了京城,不过还未来得及问少爷情况,少爷便着急地去找少夫人。”

齐倾一肚子的火,只是却也没气到迁怒他人,“谁跟他一起来的?!”

“少爷来时只有一个人。”金长道。

齐倾一怔,“怎么可能?”

“的确只有少爷一个人。”金长道,看向床榻上昏睡着仍是一身狼狈的金熙,忧虑道。

齐倾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不听话的孩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给我查!查清楚他是怎么到京城的?!”

自己一个人来?

怎么可能?!

“是。”

……

齐倾的疑问很快便得到答复了,而给她答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阳,便在齐倾让金长去查金熙怎么到的京城之时,金阳来了,也是一副日夜兼程的狼狈样子,逼不了金熙好多少。

不过他却是还能撑住,没晕过去。

“是你告诉他的?!”齐倾勃然大怒。

金阳回道:“没有。”

“那他为何会知道?又为何会和你到的京城?!”齐倾怒道。

金阳看着他,缓缓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虽然他心有疑虑,但是还是听齐倾的吩咐并未将这件事告诉金熙,同时也联合金成安一起对金熙全面封锁消息,然而有一日他忽然间接到了来自金熙的信,信上金熙命他即可出发京城,于三叉渡口与他汇合,并且在信中交代任何人也不能告知,更不能让齐倾知晓!

“……小人听令行事赶制三叉渡口与少爷汇合,之后便一路北上,日夜兼程于昨日到了大兴,因为已经半夜,且连日劳累,小人担心少爷的身子支撑不住强行让他在大兴留宿一夜,少爷虽没有再反对,只是却不想半夜便又偷偷启程赶来,小人因为过于劳累一时间没察觉……天亮之后才发觉少爷不见了,便匆忙赶来。”

说完,便跪下,“小人未曾保护好少爷,请少夫人处罚!”

齐倾的脸色越听越难看,怒火也在涨着,冷笑道:“你还真的没让我失望!”

“金阳不会再辜负少夫人的期望!”金阳低头道。

齐倾怒道:“你还有理了?!”

“金阳谨记少夫人所言,以少爷为主!”金阳一字一字地道。

齐倾怒极而起,面色更是难看之极,不过却并未再口出责备之言,咬牙道:“谁告诉他的?!”

“夫人。”金阳给出了答案。

齐倾眸子一睁,“夫人?!”

“是!”金阳抬头,“少爷亲口说的,是夫人去了家书告知他少夫人有难。”

“不可能!”齐倾冷道。

金阳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先不说金夫人对齐倾的恨,便说若是她真的要去信通知儿子也一定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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