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打听的这些?”齐倾目光有些不善。
金熙忙道:“也不算是我自己打听的,是有此我问大夫问急了,他说的,后来我也找金礼的妻子问过……她也这般说。”
“你倒是有礼了?”
“金礼的妻子会保密的。”金熙有些讪讪。
齐倾直接背过了身去,“生的出来再说吧!”
金熙一听她的语气便知她这气不大,便也开始得寸进尺了,在她的脖子上磨着,“你这一直让我睡榻的,自然生不出来!”
“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谁让我惹夫人生气了?”金熙哪里敢说委屈,便是委屈死了也不敢说,再说了当日的事情他也的确有错,“可是阿倾,都好几个月了……”
“你到底睡不睡?!”
“好好好,睡,睡。”金熙应道,便说嘴里说不委屈,这语气中全都是委屈,可也没真的睡,手指卷起了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齐倾睁开了眼,“青城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样?”
“嗯,不就是想要银子吗?给他们便是。”金熙轻描淡写的,“都处理好了。”说完,又补了一句,“银子先记着,以后慢慢还。”
“这般记着,你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齐倾好笑道,倒是没了方才恼火。
金熙笑道:“那更好,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继续还,这样你下辈子就还是我的!”
“贪心不足。”
“是情深义重,夫人。”
“金大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金熙挑眉,“这可是你教出来的,可不许不喜欢!”
“一边去,别吵我!”
“啊,嫌我吵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金熙腻着她,恨不得将人给吃进了肚子一般,“阿倾,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齐倾直接闭上眼睛,没理他。
金熙叹了口气,看来得继续熬了。
……
齐倾当了好几天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废人”,解脱了之后,便到清明了,金熙除了衙门的政务之外,还要忙着族中祭祀一事,齐倾也秋后算账,扔了不少商行的事情给他,忙的他便是爬上了床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想要谋杀亲夫吗?金少夫人!”难得抽空缓口气,金熙还是一头往“龙潭虎穴”里撞,“明日的祭祀,你陪我一起进宗祠!”
不是询问,当然,也不是命令。
而是期盼。
“好啊。”齐倾应道。
金熙却是懵了,“齐……齐倾……你……你说什么了?好?你说好?你说好了?”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难以自制,“阿倾,你真的愿意?!”
自从那年公审之后,她便一直不愿意再进宗祠!
便是这一次,他也只是尽力一试罢了,可是她却说好!好!
“阿倾……”
“这才多大年纪,耳朵便有问题了?”齐倾端起了茶盏慢悠悠地喝着。
金熙笑了,压下了心头的激动,一字一字地认真说着,“说好了的!到时候不许反悔!”
“你金家的宗祠是龙潭虎穴不成?”齐倾挑眉。
金熙纠正了她的话,“是我们的金家,金少夫人!”
齐倾看了他会儿,亦笑了,虽没应,但这态度显然也是默认了,“你及冠一事也该好好合计合计了,四月祭祖不合适,五月倒是不错,不冷不热的,宴客也好。”
“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事?”金熙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他没有忘记她说过嫁入金家不过是因为于父亲的约定,便是如今她的心态已经变了,可仍是忍不住不安,“及冠之后,你还是金少夫人吧?”
“你若是想换人,我不介意。”齐倾笑眯眯滴道。
“休想!”金熙一把抓着她肩膀,“你这辈子都休想不当这个金家少夫人!”
齐倾但笑不语。
……
次日,清明正日,金氏一族依例在宗祠祭祖,依照族规,族里的女眷只能在宗祠外面的广场磕头叩拜,不得进入宗祠。
然而,当金熙牵着齐倾一步一步走入宗祠的时候,却没有人阻拦,甚至没有人提出异议。
“与我祭拜过了先祖,你便永远是我金家的人了。”
“以前便不是了?”
金熙笑了,笑的如沐春风满是柔情,“以前也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闭嘴。”齐倾跪下,磕头。
金熙亦然。
宗祠的祭祀持续了半个时辰,宗祠祭拜了过后,便是出发前往祖坟祭拜,而这个程序亦是禁止女人参与。
便是当年齐倾与金熙去祭拜金成业的时候,也是在族中祭拜过后。
而既然破了规矩,金熙亦打断破到底,恨不得在齐倾的身上烙上金家的人的印记,齐倾亦是没有拒绝,族中的族老也没人开口说什么,只是,却还是出了岔子。
便在众人走出祠堂赶往祖坟之时,好几个人忽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高呼喊道:“还我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