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难看的面容。

“你醒了?!”金熙面无表情多日的脸终于绽放了一丝惊喜,“齐倾……”见她没有回应,那股让他窒息的恐慌又汹涌袭来,“齐倾……”他小心翼翼地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很轻,生怕大了便吓着她似的,“齐倾……你别生气……”

齐倾笑了笑,只是这般的笑容出现在苍白的脸上,只是显得更加的虚弱,“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没有生气,没有责备,只是淡淡的一句没事就好……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金熙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口很痛。

很痛很痛。

“齐倾……”痛的他又一次没听她的话,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可是这一刻,他无法抑制地哭了,“齐倾……齐倾……对不起……”

齐倾看着眼前哭的跟个孩子似得,不,本来就是给孩子,“别哭了……金熙……”

“没哭……没哭!”金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着,可是眼泪仍是不断地往下掉,“齐倾我没哭……”

齐倾看着眼前的孩子,叹了口气,“哭吧,好好哭一场吧。”

“齐倾……”

“没事,哭吧。”齐倾继续道,“哭完了,便不会害怕了。”

“我没害怕!”

“是,没害怕。”

金熙反而不哭了,“你……你还痛不痛?对!大夫!我去找大夫!大夫……”说着,便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去。

齐倾笑了笑,倦意随之来袭。

大夫很快被金熙拉来,一番检查之后,确定没有性命危险,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还是需要静养,金熙的心方才安了些。

“齐倾,没事了!没事了……”金熙握着她的手,多日以来终于笑了。

一旁的金荣,眼底始终凝结这一抹叹息。

齐倾醒来,这次的事情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待大夫诊断过了之后,便问起了金荣,“可有沈从和的消息?”

“没有。”金荣回道,“王大人已经派人在找,只是目前为止仍是没有消息。”

齐倾皱了眉头,“尸体呢?”

“尸体?”

“我刺了他一刀。”齐倾道,的确是刺了一刀,在他刺了她之后,她将匕首拔出直接刺入了他的胸口,只是,她没死,也不能肯定沈从和一定会死。

金荣闻言,“小人马上去告知王大人,让他查附近的医馆!”

“嗯。”齐倾颔首,“蓉城那边的情况……”

“我来处理!”金熙却打断了她的话,“你休息,我来处理!”

齐倾看向他。

“我知道我没用……可是……我找其人帮我一起处理!”金熙有些惴惴不安,“我找大伯父,还有荣叔帮我,还有金礼……你好好休息!”

“好。”齐倾应道,“你来处理。”随后,又对金荣道,“安排一下,我们回蓉城。”

“不行!”金熙断然否决,“你的伤……”

“少爷。”金荣打断了她的话,“香城离蓉城不远,路也好走,应该不会影响到少夫人的伤势,而且,回金家环境也好些,对少夫人的伤势有好处。”

金熙挣扎。

“回去吧。”齐倾道,“我不喜欢这里。”

金熙又挣扎了半晌,方才点头,“好,不过你若是不舒服马上说!”

“不过是一两个时辰的事情罢了,能有什么不舒服。”齐倾失笑,随后看了看他,“金熙。”

金熙心弦绷紧。

“去洗个澡,头发也洗洗,邋遢的跟个乞丐似得。”

金熙觉得自己的心从上往下坠的厉害,“我……我马上去!你等我!等我!”

……

金荣去找了一趟王大人,之后便又安排齐倾回去的事情,直到事情安排好了,却已经是天黑了,只能明日早出发。

是夜,金熙还是守在了齐倾的身边。

“齐倾,对不起……”

齐倾睁开了眼睛,看着趴在床边睡着连梦呓也是道歉的孩子,心里除了叹息之外,似乎要滋生了什么东西,“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是她没保护好这个孩子。

是她的私心仍他落入了如此陷阱。

“回家……”

又是一声梦呓。

齐倾苦笑,回家?不管沈从和死没死,她这一辈子怕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家了。

回家……

……

次日,齐倾被小心翼翼地移上了马车,返回蓉城,因为走得慢,回到了蓉城已经是中午了,而回到了倾园,倦意便袭来。

她扯了扯嘴角,看来这次真的伤的很重。

撑着身子喝了药,便沉沉地睡下了。

金熙仍是想守在她身边,只是得知消息赶来的金夫人却让他不得不离开,“母亲,我们回寿安堂再说!”

金夫人仍是紧紧地抱着儿子哭着,“熙儿!熙儿!我的熙儿……”

金熙又劝了好半晌,这才将金夫人给劝走,只是方才回到了寿安堂,原本还一颗心地担心儿子的金夫人第一句话便是——

“熙儿,你赶紧去救你舅舅他们!齐氏那个贱人陷害你舅舅他们绑走了你,将他们给关进了牢里了,你赶紧去救他们!”

金熙暖了的心顿时一片冰凉。

金夫人见儿子一动不动,声音更加尖刻,“是不是那个贱人不让你救?熙儿,那是你的舅舅,你怎么可以听那个贱人的话,你怎么……”

“他们罪有应得!”金熙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金夫人不敢置信,身子踉跄了两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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