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还写了一下午?莫尚书没教过你习字吗?怎么写成这个毁不毁一样的德行。”
“皇上,您这话妾婢可不爱听,虽然现在我写的是不太好,所以才在练嘛,假以时日,总会得了一手好字,到时候就日日给皇上您写信传情。”
沈初寒到底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行,朕就等着那时候,如果还是这样的水准就千万别给朕写信了,朕怕是看了比看奏折还头疼。”
莫嫣然看他笑的那么开心,就更郁闷了,“有那么糟糕嘛。”
沈初寒用手刮了刮她的脸,走到她身后,把她的姿势板正然后换了张纸,握住她捏着笔的手,“说吧,想写什么。”他的气就喷在她的耳畔,声音就这样直接的冲过她的耳膜,她转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哭,“啊,什么?”
他也看着她,眼里闪烁晶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写的?郎君来教你。”
“哦。”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清了一下嗓子,“那郎君你听好啦。
“直到风月了无意,却是相思不可弃。”
沈初寒似乎又笑了一下,握着她一笔一划的写,然后松开她,“写的对嘛?”莫嫣然摇摇头,“不是‘只道’哦,”她自己捏着笔,把最上头的两个字划掉,然后坐正认真的写下来,“是‘直到’。”写好了她似乎还挺满意这一副涂涂改改的字,举起来吹了一吹,然后笑眯眯的转过来看他,“这是我和陛下一起完成的,是不是特别好?”
沈初寒揉揉她的额发:“哪里好了,你不仅字写不好说话还不清楚,好好一幅字就这样毁了。”
莫嫣然吐吐舌头,“哪里毁了。不挺好的嘛。”
沈初寒凑的很近,看她吐出一小段粉色的舌头,一下心痒难耐就想凑上去的时候,门口且柔的声音响起来却是着实吓了他们一跳,不知怎得居然还有些尴尬,“咳。”沈初寒用手指抹了一下下巴,“进来回话。”
且柔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自家主子坐着,皇帝陛下站着,主子的脸有点红,皇上的表情有点奇妙。“什么事?”
“回皇上,邀月宫的华妃娘娘差了人来请皇上,说是惺子又烧起来了,请皇上过去看看。”这下沈初寒可清醒过来,莫嫣然也觉得奇怪,这大皇子前后病了都超过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好,如今又烧起来,她打量了下沈初寒的表情,觉得自己不是淑妃应该要站出来了:“那些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大皇子病了这么久怎么到如今还能烧起来?”
“回小主,奴婢也不知,邀月宫的奴才还在外头,您看?”
“皇上,事不宜迟,孝子最忌发烧感冒,皇上还是速速去邀月宫看看吧。怕现在华妃娘娘也着急等着皇上呢。”
沈初寒皱着眉头,莫嫣然知道,这大皇子的病反反复复,但凡皇上去了哪个好欺负的妃子宫里邀月宫没有不来请的,大概是那日在忘忧宫被拒之后又在永康宫被辱,华妃想在这些低位的妃子里找存在感了。他转过来拍拍莫嫣然的手,“你整理一下,和朕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