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看上去对莫嫣然丝毫不在意。
可是既然她喜欢他就一定会有原因的,或许原因肤浅的会叫她无语,什么春风十里他策马而来什么的。
她扯了扯唇角,摸了摸眼角沁出来的那颗泪,难道当日莫屏幽说的抢走的东西是这个许南风?可明明她那日看王冠生的时候眼波流动连她都看清楚了。
她闭了闭眼,舒了一口气。既然留着莫嫣然的意识,为什么不把记忆给补全了。
她虽是趴在那里隐隐要睡去,可是心里想着事,且柔在外头稍微唤一声她就清醒了,抬头回到,“进来吧。”
且柔脸色不是很好,急急的走到她身边,低着身子回了一句,“娘娘,淑妃娘娘那里有宫女反水了。”
她猛地坐直了,反水这个词可不是乱用的。她颤了颤睫毛,“怎么,说是她给我的茶碗里下药了?”
且柔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却是老话重提了,说的是当初德妃娘娘的尊紫檀水晶玉镯的事儿。”
她皱了皱眉,清浅和疏影已经进来服侍她换衣准备躺回床上去了,这是沈初寒的意思,就是“小产”的这段日子里,都只能在床上躺着,想是快到沈初寒要过来的时间了,于是她们就进来做点准备。
她如今的心思却不在此,“淑妃娘娘的人?”
“不是,是德妃娘娘的人。”她眉头一跳,真是乱得很,“德妃的人怎么反了淑妃的?”
“那宫女原本是淑妃宫里的,后来才去的德妃那里。这样的关系自然都看清说是淑妃娘娘的人了。”
“到底是如何,你且和我说清楚了。”
且柔一边伺候她洗脸一边回她,“也不是太清楚,就是刚才皇后娘娘那边派人过来说过一点,说是那个宫女吐了出来,说是淑妃娘娘指使她去偷那个镯子的事。”
莫嫣然自己拿了毛巾在擦脸,“怎么突然就这样说了?当日德妃那般危险她不也什么都没说?”
“好像是她家中出了什么事,却是德妃娘娘帮着解决了,她感恩,然后就觉得愧对德妃娘娘,竟是陷害过她。就在德妃面前说出来了。那如今又正好赶上咱们的这事儿,德妃还不落井下石赶紧踹一脚淑妃?”
她慢慢的躺回床上去,“皇后娘娘什么态度?”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人证既然都已经有了,那就该好好查了,说是会禀了陛下的。”且柔伸手帮她垫了个枕头在后背。
莫嫣然却想到了其它,“那那个叫长秋的宫女的事儿可有什么着落了?”
且柔笑了下,“还是娘娘敏锐,便也是提到了那个长秋的事,说是看到过长秋和淑妃娘娘那边人接触。她本来就是淑妃娘娘宫里出来的,对着忘忧宫自然了解不少,人也是认识的多。问她和谁接触,她却说那人被淑妃娘娘放出宫去了。”
“哦?这般巧?”
“可不就是这样巧了,可是这叫人怎么查起。那宫女说的那个人的名字淑妃娘娘根本就不承认,说是她忘忧宫宫女太监那么多人,若是人人她都熟悉了都不用想着服侍陛下了。”
“这却是她会说的话。那就叫人去查,放出去的有没有这个名字不就是了?”
且柔站起来退出来,“若是淑妃在把人放出去之前赐了名字给那人,那真是无从查起了。”
莫嫣然勾了勾唇角,“既是无从查起,也是无从对证了。”
这次看她封绛白怎么颠倒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