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尤如魔音,让跟着陈颖越进院子的陈老太太一个踉跄,若不是跟在梦艳琴身后的陆明及时出手扶了一把,赵有可能跌到在地。
老太太绝对没想到会在菜馆看到她最不喜欢的儿媳妇,又差点被她吓跌倒,心里自然十分不喜。
老太太人虽已经老迈。可是心里却似明镜一般,她在看到陈忠越夫妻的一刹那,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这对夫妻来n市的用意。心里更有说不出的悲凉。
陈忠越原本是多么和气善良的一个儿子,就因为遇到了王珍这个女人,生生将这个好儿子变成了一个懦弱,唯命是从的男人。
要知道这对夫妻在菜馆。老太太怎么也不会陪着陈颖越来菜馆!
可是现在后悔懊恼都无济于事,只能见招拆招了,先看看这对夫妻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再说。
“叫什么叫?!比嗓门大吗?”陈老太太怒目而视,声音不大却十分严厉。
王珍缩了缩脖子,极不服气地撇了撇嘴,目光依然定在陈颖越的肚子上:“我也是被颖越惊到了啊!没想到一年不见。这都快要生了吧。”
“颖越就不能再要个孩子。就你少见多怪!不懂瞎嚷嚷什么?”老太太气哼哼着丢个白眼给王珍,火冒冒地再次训斥道,然后连看都不看王珍一眼。
只要王珍闭嘴,老太太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
老太太只是担心地看着宝贝女儿,见梦艳琴扶着陈颖越离王珍远远地在院子里坐定,心里放心了许多。
老太太对陈颖越的这个小姑子还是挺放心的,觉得这姑娘人好心好,平时做事为人都很不错,也难怪自己女儿女婿愿意帮助她。
老太太不想与王珍打交道。不过要摸准小儿子夫妻来n市的目的,自然要从儿子身上着手。
老太太对王珍实在是不放心,生怕王珍出什么幺蛾子伤了陈颖越,于是严厉地看了眼准备往陈颖越身边凑的王珍。
老太太的目光太过犀利,让王珍极不自在,讪讪地停住了脚步,在离陈颖越几步远的地方站着,没再好意思再往陈颖越跟前凑。
见王珍讪讪地停住了脚步,老太太这才拉着陈忠越进了另一间屋子。
王珍看着老太太拉着陈忠越进屋的背影,只气得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却又莫可奈何,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在陈颖越面前坐下。
王珍没想到半年多没见,老太太长气势了。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老太太很少说话,就算说话也是软软的没个气势,陈颖越的脾气就像极了老太太。
难道城里的生活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脾气?
王珍撇了撇嘴,心里自然极不服气。
她肯定不会因为老太太的一个眼神,就放弃向陈颖越提自己的要求,更不会就此放弃这次来n市的目的,总不能就这样让陈家的人欺负他们这一家!
陈家两个儿子,大儿子家没有孙子,要延续陈家香火还不得依靠自己生的那两个小子?
哼,陈颖越就算这胎生他十个八个男娃也只能是梦家的香火,而不是陈家的香火,难道他们还准备将陈颖越的儿子过继给陈轩越?
王珍的心里左右盘算思忖着,觉得这样也不可能,那样也不可能,可是再细想想,又觉得这样也可能,那么也可能,顿时心里就很是没有底气,看向陈颖越肚子的目光也闪烁起来。
虽然陈老太太进屋前没有吩咐梦艳琴,但是梦艳琴还是从老太太看王珍的目光中感觉到了老太太对王珍的不喜和防备,于是她一直默默地陪伴在陈颖越身边并没有离开。
她得看着些,千万不能让二嫂在快临产的时候出什么事。
眼看陈颖越就要生了,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的侄子辈,她欢喜并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梦艳琴提防着王珍,自然将王珍的脸色和目光看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猜不到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可是她那闪烁不定的目光,依然让梦艳琴十分戒备,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安好心。
今天阳光不错,也没有什么风,虽说已经进入十一月份,但气温十分宜人。
陈颖越本只是在家待着无聊,出来走走顺便过来看看,也就没打算进屋里去,就在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
这样的天气,若没有王珍那么个人忤在面前,晒晒太阳,与合缘的人聊聊家常说说话,应该还是挺惬意的。
见王珍讪讪地坐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陈颖越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与王珍说起来还是高中的同班同学呢。
王珍比陈颖越要大上两岁,她娘家在山里,兄弟姐妹比陈家还要多上两个,家里条件不好,父母本不打算让她上学,只是到她快九岁的时候,人口普查到山村,才让她有了上学的机会。
作为一个农村的女娃,特别是长在山里的女娃,能够有上学机会,王珍自然十分珍惜。
虽说她人不是顶聪明,却能够领会勤能补拙的道理,所以一直顺风顺水读到了高中。
山里镇上没有高中,上高中就只有出山一条路。
贫困的家庭条件,让王珍的父母无力再供王珍读书,不过一心想要走出大山的王珍,岂肯答应,最后居然以死相逼。
此事正好被来大山采访的记者得知,惊动了媒体,总算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