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梦琥珀可不敢再那么冒冒失失地接起电话,而是收回已经快伸到床头柜的小手,看了眼来电显示,这次才是韩程程的电话。
手机刚刚接通,韩程程就是火气超猛的一顿炮火:“琥珀,你刚才与谁通话呢?我至少已经拨打了快两个小时,可你的电话一直占线占线!”
梦琥珀不由一头黑线,满打满算,她与杨帆的通话时间也不到一个小时,韩程程这两个小时是怎么算出来的?难道时间还有非标的时间不成?
虽然韩程程比梦琥珀还要大上几个月,但是梦琥珀对韩程程的态度那就是对一个弟弟那般,对于韩程程这风风火火的脾气,还真是只能无奈地一笑。
梦琥珀将手机拿离自己的耳边,先保护好自己的耳朵免受韩程程那高八度的魔音折磨和荼毒,任由韩程程胡乱炮轰一番。
直到手机里的声音小了下去,梦琥珀这才懒洋洋地对着手机说道:“韩大公子,你也太夸张了吧,两个小时?你这是哪里的时间标准?再说了,这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可真的要不得啊!说吧,又有什么新闻?”
韩程程被梦琥珀那么一说,不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对着电话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向梦琥珀说起昨天晚上北京时间十二点后,他玩了个通宵。
其实也不过刚进家门,准备在睡觉前给梦琥珀打电话,告诉他澳大利亚华人是如何过春节的。
没想到连拨几次梦琥珀那边都在通话,让他感到极为小郁闷,于是极其夸张地对着梦琥珀发起了牢骚。
其实澳大利亚华人过春节再热闹也比不过国人的热闹劲,说真的还真没什么新奇的,只是韩程程第一次去澳大利亚过年,觉得什么都新奇罢了。
听着手机里韩程程哇啦哇啦说个没完,梦琥珀的心里总算放心了许多。
对比韩家出国前消沉的韩程程,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韩程程似乎已经走出了韩飞出轨事件的阴影。这真是件好事。
虽然梦琥珀重生以后,从来不曾将韩程程放进自己的心里,但是却将韩程程当成一个朋友或者是一个弟弟。她希望韩程程开心,希望他幸福。
如今韩程程在程家人的关心和开导下,过得很开心,就算他时不时打个电话来骚扰。梦琥珀也觉得能够接受。
虽然她还是会在心里吐槽韩程程时不时的唠叨,不过如果她能够让韩程程找到说话的乐趣,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这就够了。
房间外传来了梦飞翔敲门的声音,看来梦飞翔已经将早餐准备好,看梦琥珀一直没有出门,怕她睡过头耽误出门逛街又被余秀珠唠叨。故而来敲她门她起床。
此时韩程程也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梦琥珀就着韩程程的话题附和韩程程夸了两句,这才告诉韩程程该挂机了,她要准备吃早饭然后陪爷爷奶奶出去逛街了。
韩程程知道梦琥珀那个奶奶的厉害样,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到底还是怕梦琥珀因自己被老人责怪,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听你刚才好像与人在打电话,这一大早又是谁给你打电话?”梦飞翔一脸探究地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梦琥珀。
“是韩程程啦,说了一大堆澳大利亚华人过节的趣事。”梦琥珀下意识地略过杨帆来电话的事,只说韩程程的电话。
“又是这小子。昨晚不是才给你打过电话吗?”梦飞翔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是啊,他第一次在澳大利亚过年,看什么都新奇,就觉得我也会感兴趣,所以一早就巴巴地打来电话,要与我分享。”梦琥珀摇了摇头,边说边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去了。
此时余秀珠和梦福生已经在餐桌前坐下,正吃着梦飞翔与陈颖越昨晚看春节晚会时包好的饺子。
听了梦琥珀的话,余秀珠不悦地抬眼看了梦琥珀一眼。嘴里小声嘀咕道:“小小年纪就与男孩子夹缠不清像什么样!”
这话正好被从房间出来的陈颖越听见了,俏脸不由拉了下来。
什么叫与男孩子夹缠不清?琥珀和韩程程不过就是通个电话,就成了夹成不清了?这话要是听在有心人耳里,还不知怎么想琥珀。
哪有做奶奶的这样作贱自己的孙女儿?
这事若发生在翡翠身上,余秀珠会这样说吗?何况琥珀才多大,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之间通个电话,就上升到夹缠不清了?
余秀珠的话自然也被坐在桌边吃早饭的梦福生听了个清清楚楚,原本他就有些生气,可是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余秀珠嘀咕完这一句也没再有下文,于是就想忍着当没听到。
可是眼角余光扫到陈颖越面沉如墨,知道儿媳妇也听到了老伴的嘀咕,明白若自己再不开口,而老伴又不是个省事的,说不定又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何况陈颖越也是个护犊子的,说她本人不好可能还不会记仇,可说孩子不好,又说得那么难听,指不定心里又会落下什么样的疙瘩。
于是梦福生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瞪了余秀珠一眼斥道:“是不是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当真是死性不改,不说话有人会当你是哑巴?何况这样的话,是你这个当奶的人应该说的?”
余秀珠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在她看来梦琥珀一大早不出房间而是躲在房间里给个男孩子打电话,就是不自重的表现。
不过原本她也只是随口嘀咕一声罢了,现在被梦福生当着儿子媳妇的面如此呵斥,顿时觉得下不了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