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胆子编排公主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了。再一联想水珏最近得罪的人,就不难想象是谁了。
水珏高坐在椅子上,底下掌柜的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位公主殿下可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好脾气,酒楼里混进了奸细,掌柜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这王爷公主都是乔装来酒楼吃饭,那酒楼还是自家产业。就算瑞亲王为了尽快打发冯紫英走,拿出了王府的令牌,但和瑞亲王在一起的还有女眷,那女眷应该就是长兴公主这种事,怎么可能从小二口中传出去?
再说了,冯紫英和卫若兰都不是蠢蛋,这种事自然守口如瓶,冯家更是把这件事捂得死死的,深怕被追究,怎么可能往外传?王府的人就更不可能。
若是设计此事的人往外传,也不会传的如此有板有眼,如同亲眼所见。
明显是在场的小二有人被收买了。
掌柜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时候,两小厮拖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人走了过来,将人扔到了地板上。
水珏身旁的李嬷嬷冷声道:“你以为出卖了王府,跑路就成了吗?拿公主的消息还赌债,你胆子很大啊,皇家都不放在眼里是吧?”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那小二跟个血人似的瘫在地上,只重复着这几句。
“连皇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可能饶你。”李嬷嬷一挥手,那小二惊恐的看着酒楼里所有干事的人,都被领进了这个院子里跪着,一脸惧怕的看着自己。而后,又有小厮领着几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堵了嘴的人进来,跪在自己旁边痛哭流涕。
那小二立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磕头:“求公主饶过小的一家……求公主饶过小的一家。”
“你知道,编排皇家,是个什么罪?”水珏微笑着,终于开口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子,为了银子跟皇家作对。你开口不开口都无所谓,本宫都查的出来。本宫费这些时间把人都找齐,就是给你们提个醒。”
“不要以为,吃里扒外,是一件容易事。”公主轻声细语道。
跪着的人看着小厮把那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型的小二的嘴封上,再拖着那几个人来到水池边扔下去。他们就看着被绑着的人在清澈见底的水池子底挣扎,那恐惧的神情深深的印在了他们脑海里。
“别人家的承诺,都别信。不要以为做出了这种事,还真的有谁能保得住你们,知道么?”水珏环视了一圈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人,“本宫这些日子在江南呆着,哥哥又太忙,看来是对京城里人疏于管教了。好在本宫已经回来了,以后会多给你们提个醒的。”
水池子里渐渐没了声息,而院子里也鸦雀无声。
“姑娘看着了吗?背主是没有好下场的。”吴嬷嬷对扒着门缝偷看的林黛玉小声道。
林黛玉气一短,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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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主的流言没传两天,就被压了下去。人们疑问道,长兴公主体弱,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这长兴公主自回京之后没多久,就再次病倒,每日都可以看见御医的马车来往瑞亲王府,就是传流言的那一日,御医都去了瑞亲王府。这病着的公主,怎么可能大晚上去什么酒楼?都知道瑞亲王对长兴公主爱护有加,怎么可能不顾长兴公主的身体把人带出来?
再说了,若是瑞亲王带出来的,那瑞亲王身边怎么可能没个侍卫小厮,就算冯紫英喝醉了冲撞到门口,也会被侍卫小厮拦下来吧。这王府的令牌一出,给冯紫英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往里面闯,怎么也不可能冲撞的到公主。若是公主自己出来的,就更不可能,别说瑞亲王府当天还召了御医,长兴公主拖着病体怎么独自跑出去。就说王府边上的人看着瑞亲王回府的,瑞亲王在府里,怎么也不可能让长兴公主独自出去。
而冲撞了公主这么大的事,冯将军府上也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个赔罪都没,更不符合常理。
于是民众们纷纷传言,这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空口编排公主的声誉。都知道公主除了体弱之外,温婉贤淑,被皇帝多次称赞,宠爱有加,为当朝皇女中唯一未大婚而封公主的。谁这么恶毒?
后来又有传言,普通老百姓自然不可能有胆子乱传公主的坏话,甚至乱传冯将军府上的坏话都不可能。要知道冲撞公主,冯紫英可是会被问罪的。而冯紫英是冯将军独子,这简直是害冯将军全家。所以嘛……呵呵,不可说不可说。
水靖在留言差不多压下来之后,就给冯将军递了消息,两个人一起跑到朝堂上哭。一个哭自己妹妹声誉受损自己不活了,一个哭有人想害死自己儿子不活了,一个王爷一个老将军,把朝堂弄得跟灵堂似的,哭的一个比一个大声,把满朝文武官员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这计谋确实是粗暴又恶毒。若不是民众们没被煽动,公主的声誉真的受了影响,瑞亲王这么爱护妹妹,肯定会迁怒冯紫英。到时候瑞亲王一脉,说不得就会和冯将军那一脉中立勋贵掐起来。这朝堂,就扰的更乱了。
只是这朝堂中的事,居然牵扯到一个和朝堂之事毫无关系的羸弱公主,实在是令人齿冷。
虽说天家无亲情,但长兴公主何其无辜,她的善良朝臣也都有所耳闻,都知道她为了修复兄长们的关系的所作所为。某些人不但不领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