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神奇,在与千千万万人相遇和道别之后,视线终究定格在了对方的身上。对于这一份奇妙,大家都将它归类于‘爱情’二字。
大多数的人认为,爱情没有半点道理可讲。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任何理由,喜欢便是喜欢了。虽然,从前的卓其华也是赞同这个观点。可就在方才与陶夭夭那个短暂的对望之后,卓其华却是忽然觉得,喜欢一个人真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而在这许许多多的感触之间,卓其华最感激的便是能够遇见陶夭夭。卓其华不敢去想,若是有天注定要失去陶夭夭的画面。事实上,两人相识相爱并不算久,可卓其华却是隐隐觉得似乎已然认识陶夭夭几个世纪之久。
因为,人并不会无端端的爱上一个人……更不会无端端的开始对一个素不相干的人掏心掏肺。
可从最初相识的那一刻,卓其华再也没有办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就连心情都跟随着陶夭夭而转变。
见陶夭夭走进了屋内,卓其华侧了侧身子,对着身后崔安洁招了招手道:“傻站着干嘛呢?!快进屋吧,外面冷着呢。”
随着崔安洁走进屋内,卓其华顺手将房门关上,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对崔安洁道:“快坐在沙发上歇会儿,我先开暖气。对了,我找个软垫子给你,可千万别冻着了。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等你老了你就知道痛了。”
刚将这句数落的话语道出了口,卓其华便是后悔了。因为,陶夭夭正站在阳台处回头看她,一脸错愕和讶异。
哪怕是在门口撞见自己背崔安洁上楼,卓其华都没有在陶夭夭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只是无言对视了片刻,卓其华便是慌忙的将视线瞥向了别处。
虽然,从头至尾,陶夭夭都没有说什么。但在那一刻,卓其华清楚的知道,陶夭夭的心在难过。
更是明白当陶夭夭看到自己背着其他女人,有说有笑的上楼,又对着那个女人,说着从前对着自己也曾说过的细言软语,这种感觉有那么的让人感到难堪。
在陶夭夭的脸上看到这样一副与她气质全然无关的表情,卓其华心中隐隐作痛,却是无处宣泄。张了张口想对着陶夭夭说些什么,可话还未出口,便听到崔安洁抢先开口:“我去上个厕所。”
如此说了一句,崔安洁便是强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却是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看到崔安洁如此举动,是个人都能够明白,崔安洁不过只是想给卓其华和陶夭夭二人,让出一个可以说话的空间罢了。可向来自恃机智的卓其华,却没能想到这一层面。
卓其华看着崔安洁的背影,有些发愣,忙是伸手向着卫生间的方向指了指说道:“喂,小太妹。那里才是厕所,你去厨房干嘛?!”
“……”崔安洁闻声一脸无语表情打量着不远处的卓其华,随即向着陶夭夭的方向瞥了一眼,毫不掩饰眼神中流露出的浓浓同情意味。
感受到崔安洁传递过来的目光,陶夭夭回以一笑,却不说什么。直到崔安洁转身向离开消失在眼前后,陶夭夭方才是收回了目光,又将视线投向卓其华。
沉默片刻之后,陶夭夭终究是如此对着卓其华开了口:“小气鬼,你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吗?”
也正是陶夭夭这么一句低声的问话,让卓其华感受到了她的脆弱。毕竟,陶夭夭也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女人就算再过坚强和理性,情绪也终究会随着感情而起伏波动不定。
卓其华一脸复杂表情望着陶夭夭,很想将一切都告诉她。想让陶夭夭宽心,想让她知道,其实崔安洁只是因为堕胎身子虚弱,才暂时搬入自己家中居住一段时日。
可卓其华终究没有将这一切说出口,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只见她微微摇了摇脑袋,反问着说道:“需要我说些什么吗?”
许是因为没料到卓其华会如此回答,陶夭夭愣了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标准笑容。见陶夭夭摇了摇脑袋,随即扶着自己的臂膀,淡淡的接话说道:“不用在意,我不过随口问问。”
说到这里,陶夭夭顿了顿,随即将视线放向了窗外,继续说道:“过会儿我还有个客户要接待,跑来只是想确认你没有什么事情。你没有事……那就好。”
似乎是打翻了五味瓶,卓其华嗅到了一丝酸涩滋味,千言万语却是转变成了一句:“这就要走了吗?不吃了晚饭再走吗?”
“不了,我走啦,迟到总是不好的。”陶夭夭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阳台处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待呢。你走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呀。”陶夭夭的回答真是得体的很,让人从中挑不出半点毛病。
若不是卓其华正站在陶夭夭的面前,与她长时间的对视着,光听她的言谈很难让人相信,此刻陶夭夭的脸上写满了忧伤。
短暂的愣神,陶夭夭已然走出了房门。随着‘咔蹋’一声,卓其华与陶夭夭的世界又被分隔了开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崔安洁出现在了卓其华的面前。崔安洁倒也不是见外的人,直径走向了沙发处,嘴里却蹦跶出了一句:“喂,你女朋友要走了,你不去送送吗?”
“当然要送送啦,你给我乖乖呆在沙发上别乱动,要是冷了就盖上被子。送走了夭夭,我顺便去买个乌骨鸡,再买条黑鱼,给你好好补补身子。”卓其华一边说着,动作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