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悦想了想,在头上披了一条挡风的半透明丝巾,又戴上了墨镜,若不是熟识的人根本认不出来她是谁。
乔装好后,珊悦下车装作去小卖部买东西,那小卖部的老板还在骂骂咧咧的,见有人进来又连忙招呼:“买点啥?”
珊悦在店里随便捡了几包糖果,一边随意的问那老板:“您这么大的火气,是骂谁呢?”
那老板脸上立马浮现几分怒色,“还不是个小流氓,进店拿了包三五烟,却不给钱。我管他要钱,他居然还要打我?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进去判刑,省的出来祸害人。”
珊悦笑笑并没做声,见任冬瓜与一个男人暗中碰了面,手里接过点什么东西就要往胡同里走,珊悦忙付了钱跟了上去。
那任冬瓜裤兜里塞的鼓鼓的,满脸横肉的脸上带了几分得意,满意的拍了拍裤兜钻进胡同,那个与他接头的男人正好转过身来,珊悦看了大吃一惊,那人个子蛮高,嘴唇上两缕修剪整齐的胡须,虽然换了身低调的衣服,可珊悦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唐爱馨身边的管家。
看来李翠兰失踪的事情于他们脱不了关系,珊悦赶紧走出小巷,装作在水果摊前挑水果,见那人几步走出胡同,挥手打车而去,她才转过头去看任冬瓜的去向。
可惜这时候还没有后来小巧精致的手机,珊悦只好回到车内用砖头般大小的手机给于峰、李珏各自打了一个电话,于峰的电话是段雯接的,她表示马上去通知前者,而李珏的电话一直不曾接通。
珊悦知道时间宝贵,若是再耽搁下去。不知道李翠兰会被转移到哪里去,咬唇想了想,从车里摸出一只扳手藏在袖子里,悄悄的潜进那个破旧的喧同里。
胡同里只有三四户人家,珊悦根据任冬瓜留下的烟灰一直摸到了最后一家,被风雨岁月腐蚀的露出斑斓铁锈的小门紧闭着,珊悦偷偷的从门缝里望去。里面只有一间小瓦房。房前的楔园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通往门口的杂草被人踩倒在地。
“就是在这!”珊悦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掏出怀里的口红在门不显眼的一处画了一个爱心。随后试了试矮墙的高度,在手上唾了两口唾沫,两手把着墙头,用力一撑。身子陡然撑起,两只脚在砖缝里借力。不过几秒钟便攀上了墙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溜进院里。
珊悦万分庆幸自己今天开车穿的是平底鞋,而且从小上树跳大墙的童子功并未丢失,今天才能如此顺利的溜进院中。
蹲在窗口的珊悦仔细的辨认着屋里的动静。直到屋里发出浓重的鼾声,方才敲开了腐朽了的木头窗户,跳进屋里。
屋里到处都是蛛网。珊悦跳进来的地方正好是厨房,灶坑上是满是灰尘油腻的锅盖。旁边七倒八歪散着几只锅碗瓢盆,一小堆早已潮湿腐败的柴火正散发着恶臭的霉味。
小瓦房的面积不大,东边是卧室休息的地方,另一面则是堆放杂物的储藏室,隔出来的这一角是厨房和过道。
听屋里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应该是有两个男人,在这样一个许久无人居住的地方隐藏着两个成年男人,不难想到这其中的蹊跷。
珊悦咬了咬嘴唇,屏佐吸凑到东面房间的窗户前,挂满灰尘蛛网的窗户里隐约能看见炕上铺着两身军大衣,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正一颠一倒的躺在那里睡着。
而旁边的柜子下,还有一个套着头罩的身影。正在这时,珊悦外套里的手机突然大声的想起来,屋里的呼噜声猛然一停,他们被惊醒了!
珊悦只来得及在心里狠狠咒骂一声,将那手机朝着打开的窗子狠狠一掷,自己则嗖的一下钻进了旁边的储藏室,躲在一个破筐下面。
手机从窗子飞出,飞到院子里滚了两滚,摔的零件四溅,声音也戛然而止。任冬瓜和他的同伙也随即奔了出来,打开门看见那破碎的手机和被打破的窗子,不由相视一眼在院子周围巡查起来。
珊悦将手机掷出,做出一副来人逃跑时不小心掉了手机的暗示,任冬瓜二人刚刚从睡梦中惊醒,头脑还不大灵敏,所以根本没想到来者来隐藏在室内。
任冬瓜拔出自己腰后的片刀,明晃晃的照出他狰狞凶恶的模样,他唰唰几刀将那半人高的杂草砍断,在草丛里搜寻来者的踪迹;而那个同伙居然以为来者逃出了院外,居然打开门冲出去寻找起来。
珊悦趁着他们两个都出去的功夫,掀开破筐迅速的潜入东屋,刚刚碰到那个被绑成粽子模样戴着黑色头套的人,那人居然怕的浑身颤抖起来,脚下穿着的居然还是高跟鞋。
看来这人就是李翠兰了,珊悦讽刺的勾勾唇角,迅速的掀开她的头套,李翠兰突然遇到光亮,眼睛瞬间刺痛的眯起来,嘴里也呜呜的发出求饶声。
等她眼睛能够看清事物,嘴上和手上的束缚也被打开时,她忍不仔出声来,“你怎么在这里?”
珊悦还没来得及堵住她的嘴,东屋的门已然被一个巨大的身躯撞开来,“原来你藏在这?”
任冬瓜的小眼睛闪着恶毒的光芒,他手里的片刀还戴着嫩绿的草液,李翠兰忍不租叫起来,“你放了我,放了我啊!我儿子有钱,十万、二十万,都给你!”
任冬瓜忍不住骂道:“你这老娘们给我闭嘴!你还真当老子差那点钱吗?当初若不是你儿子联合这个小*婊*子报复我,我能被抓到局子里面去吗?你们毁了我一辈子,我今天也让他尝尝丧母的滋味!”
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