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徐荣!”方悦沉声喝道:“居然能识破本将军地伏兵。”
凉州阵前又是一阵兵慌马乱,徐荣也是心头一沉,喝问道:“来将通名。”
方悦以手中钢枪虚指徐荣,从容应道:“某~河内方悦是也!”
“方悦匹夫,受死吧!”
徐荣未及答话,身后陡然响起一声炸雷般地大喝。惊回头,只见西凉骁将侯选早已经策马飞奔而出,挺枪直取方悦。方悦淡然一晒,绰枪鞍前!取过铁胎弓挽弓搭箭,只听唆的一声,侯选早已咽喉中箭、翻身跌落马下。
“方悦匹夫,竟敢暗箭伤人!”
眼见侯选中箭身亡,与之兄弟相称地李堪、张横勃然大怒,两骑同时飞出阵来。舞刀扬戟直奔方悦而来,方悦夷然不惧,施施然绰弓回鞘,丈八点钢枪重新来到手中,然后双腿猛地一挟马腹,策马疾迎而上。
“咣咣!”
倏忽之间,三马相交,响声激烈的金铁交鸣声霎时响彻长空。剧列的反震力如惊涛簸浪般倒卷而回,张横、李堪同时感到双臂麻,握于手中地长刀、铁戟顿时脱手而飞。方悦铁枪乍开又合,疾如闪电般侧卷而回。
“膨膨!”
两声闷响,张横、李堪背部被铁枪扫中,顿时翻身落马。
杨秋及程银瞧得心胆俱裂,正欲出阵相救时,方悦早已经策马杀回,一枪一个将李堪、张横刺死当场。
“李堪!”
“张横!”
杨秋、程银厉声大吼,正欲催马出战,却被徐荣伸手阻止。
方悦收回点钢枪,虚指长天,一缕殷红的血液顺着枪刃缓缓滑落,与那一束樱红的流苏浑然一色,有狂风吹号而过,荡起方悦身后的玄色披风,迎空猎猎翻滚,威风凛凛恰似战神转世,这一刻,所有凉州兵心头直冒冷气。
徐荣高举右臂,冷然喝道:“诸将听令,不可擅自出战,后队改前阵,全军原路返回。”
“现在才想原路返回?”方悦嘴角绽起一丝冷冷的杀机,沉声道,“未免也太晚了些吧?”
“嗯?”
徐荣闻言心头一沉。
方悦压下长枪,遥指凉州军身后喝道,“将军何不回头看看身后!”
“什~~什么!?”
徐荣骤然吃了一惊,霍然回,目光越过凉州骑兵散乱的阵形定格在数百步外,苍茫的地平线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片黑压压地精锐步兵!那是真正的精锐步兵,重装步兵地巨盾筑起了一道坚固的盾墙,死死地卡住了凉州军地来路,从巨盾上攒刺而出的长矛密密麻麻,恍如一片死亡森林。
杨秋倒吸一口冷气,嘶声道:“这群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地?”
“杨秋将军难道没有现两边的坑道吗?”
钟繇手指这群精锐步兵的两侧。杨秋现空地上赫然遍布翻开的坑道出口。钟繇语气凝重地说道:“原来眉县突然杀出的伏兵和这群步乒一样,都是事先埋伏在地下!我军虽然派出了大量探马,又怎能现地底下的伏兵呢?”
徐荣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绝望,心知这一次是真正陷入了绝境!
其实从岔路选择南边大路开始。徐荣大军就一步步地踏进了贾诩精心设计的陷阱,并最终落到现在的绝境!但就算如此,徐荣也绝不放弃,身为一名军人,就应该拥有磐石一般的意志,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放弃。
原路返回已经不可能了!
先不说士气低落的凉州残兵能否突破这支精锐步兵的阻击,就算能突破,时间也不允许凉州残兵这么做了!要不了多久,眉县的敌军就会尾随而至,如果被那群乌桓豺狼缠上,凉州残兵绝无幸理。
多年沙场征战的经验告诉徐荣,前方官道上显身的虽然只有方悦单人独骑,可两侧的芦苇丛中肯定有伏兵,往前突围只能落入敌军的算计之中,所以此路也不通。
前进不能,后退不得。左侧又有大河阻隔。唯一的活路便只剩下了右侧的旷野!可当徐荣的目光落在这片空旷的荒野上时,心头忽然没来由地涌上了一股不安,这片荒野~~真的会是凉州军的生路吗?
“将军!”
“将军!”
两声断喝将徐荣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惊抬头,只见杨秋、程银正神色焦躁地凝注着自己。迎上徐荣的目光,杨秋急声道:“是往前突击,还是往回进攻,或者从右翼避走,将军快下令吧。”
徐荣咬了咬牙,沉声道:“杨秋!”
杨秋策马上前,疾声道:“末将在。”
“率领五百精骑往前突击。”
“遵命。”
“程银!”
“末将在。”
“率领五百精骑往右翼迂回。”
“得令!”
杨秋、程银轰然应诺,各自点起五百精骑领命而去。
杨秋率领五百骑兵往前开进不及数百步,方悦两侧的芦苇丛中便唆唆唆地掠起一片箭矢,恰如漫天骤雨向着凉州骑兵头上恶狠狠地攒落下来,杨秋躲闪不及、身被两箭,急忙败回本阵,五百骑兵也折损了百余骑。
程银的运气并比杨秋还要不如。
程银的五百骑兵往右翼奔行不及五百步,空旷的荒野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塌了下去,五百名弓箭手从藏身的坑道里鬼魅般钻了出来。程钝驱兵突击,正欲砍瓜切菜般将这伙弓箭手斩杀当场时,**的战马突然往下一沉,将他从马背上恶狠狠地掀了出去。
程银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