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的声音十分平静,随手将右面的“”出列,慢慢说道:“四年前,在你出嫁前一夜,我封印了你与我之间的记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抬眸平视着我,目光和几许,轻声道:“因为、你爱我。”他的神色迷离深邃,似是忆起了往昔的种种,眼神骤然变得波涛汹涌,胸口痛意难当,他强制地以手平复不安的内心,“为了让你能够完全忘了我,我必须如此。”
个男子素来以强大的控制力将至深的感情隐匿,喜怒不形于色,而这一次,竟然表现出那么痛楚的神色,我思量片刻,忽而开口道:“吟风,其实你是喜欢过我的吧。”
微微一怔,似是未想过我会将话说得这般直白,然后转眼看着我仅是笑了笑,并不作答。我十分冷静地道:“既然若此,你又为何要将我推向深渊,秦王宫,并不是每个女子都希望自己嫁与佳丽无数的君王,争得胯下第一的宠幸。”
“吟,你曾说过你到过一个民主法制的国家,那里崇尚的是一夫一妻制,而我也对你说过,我向往那样的生活……”
他适时打断了我的话,淡淡说道:“~祯,你会错意了,与你相处了九年,你的秉性我又怎会不知。当年我并非是想将你推向深宫,让你代嫁并非是个决断,而仅是个权宜之计,当时我需要以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将你带出魏皇宫。”
他手指一动,推动棋子前进,沉下眼帘,俊秀的脸容上,细长好看的眼睫宛若扇面,密密地遮盖清水般澄澈的美眸,安静地说道:“想必你也听闻过‘一伤则伤’,对于任何要致我于死地的人,你就是我的死穴。你若受伤,我亦要三倍五倍的承受伤情。这是太宸宫的咒术,与龙子定下契约之人,若是不慎受伤,追究龙子保护不力之责,一伤则伤。”
“四年前,我本是要以你代嫁为契机,在荒原之上率人袭击劫持秦军车马,将你救回韩国,若是事情照此展,却是最好。不料渐离早一日由燕地返秦,在他不知情下,又与他生激烈冲突,致使我方伤得惨重,便只好暂时将你带走之期延后。”
我道:“那一日,你为了让我避开袭来剑气的锋芒,当下以身体挡下渐离的水寒剑,剑尖刺穿半身而过,你应是伤得不轻吧。
他轻轻一笑,云淡风轻:“你不必将我想得十分高尚,若是那一剑由你来受,指不定我所须承受之伤,是那五倍十倍有余,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着想罢了。”
我又思了半晌,“那之后,你不曾没有时机将我带走,却又为何任由渐离将我领至咸阳,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罢。”
他的眼中含着浅浅的笑意,摇摇头叹道:“~祯,你是否忘了重要的一点,我练就的武学,可以立时恢复表面造成的刀剑伤痕,内伤却并非一时半刻便可治好的。那时我面上看起并无恙,实则伤势还未大愈,若无渐离一路悉心照料,怕是连咸阳都到不了便亡故途中,却谈何一并带你同回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