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着王沥的命令,锦衣卫的乓卒们都是举起了绣春刀。帆绷被抓出来的人此时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希望仅仅把他们送到衙门里去。
毕竟晋和货栈在天津的大小衙门里很吃得开,没准受点罪还能放出来。王通那一声“杀”说出口之后,人人都崩溃了。
“大老爷饶命啊!”
每个人都在这般哭喊,除了这句话,他们也喊不出其他的话语了,“咔嚓咔嚓。的声响,几十个人头已经落地。
清军厅的高同知眼睛闭上,不敢再看,下意识的踉跄退了几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直接坐在了地上。
这位同知大人的轿夫和差役居然没有一个知道来搀扶的。都是心惊胆战向后躲。各个面如土色,说不出一句话来。
满场的哭喊、崩溃的喊叫,一些乱扭乱动,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漫长鸦雀无声,晋和货栈所有被抓出来的人都趴伏在地上,不敢乱动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稍过片刻,锦衣卫士卒把刀插回刀鞘,王通在马上说道:
“剩下的人都抓回大牢,严加拷问。这其中必然有人知道主谋和协从,有人知道前因后果,本官绝不放过一个谋逆反贼!!”
命令一下,锦衣卫兵卒拿着鞭子上前抽打,逼那些已经木然的晋和货栈上下站起,去往锦衣卫官署的监狱。
坐在地上的高同知总算挣扎站了起来,提着官袍下摆小步跑到了王通跟前,仰头对王通恳求说道:
“王大人。王大人,慎重行事,慎重行事啊,杀了这么多人,高某这边没法子和府尊那边交待啊,晋和货栈可不仅仅是一家货栈,朝中诸公多有照拂,现在已经闹成这般。再把人抓回去,岂不是更加无法收场,及时收手,免得不能收场啊!”
王通看了高同知几眼,在马上放声大笑,笑完了说道:
“事情已经到了这般。你叫本官还要收场,高同知,此事不要说你没有听到风声,这件事本官不会收什么场,一定要一查到底!”
说完一抖缰绳,也不理在那里脸色极为难看的高同知,大声说道:
“留下十人在此看守,其他人带着犯人回营!!”
正说话间,营官赵洪小跑着到了王通跟并,沉声禀报道:
“大人,那些看热闹的闲汉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当然是一并带回审问,这些混账可都是人证!”
王通在马上冷声评价道:
“无知蠢物,以为官府怕事。几次三番挑起事端,现下等到某家亮出刀子,人头落地了,各个知道厉害了吧!!”
说完敲打马腹,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的血迹狼籍还有脸色阵青阵白的高同知。
这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天津卫城。官差收取平安钱的时候,大部分店铺还都是怕官怕管的,尽管不情愿,但还交了钱的,此时都是庆幸不已。
但挨着晋和货栈的那些店铺。看着晋和货栈威风八面的把锦衣卫打成那个样子,跟着哄笑,也觉的自己不用交平安银子了。
还有那自觉明白朝廷大势,听闻些风声,觉得这锦衣卫收钱是勒索,也硬顶着没交的的一干人等。
到了现在都是急了,炮打晋和货栈的消息一传过来,每个人都慌了。有人急忙去门外找那被摔坏的牌子。也有人拿着银子就向锦衣卫官署那边跑。
但事先谁也没有想到王通的反应居然这么快,等他们跑到锦衣卫官署的时候,行动已经完结。
七十多个血淋淋的人头就挂在院墙边上,那些匆忙赶来交钱的生意人各个心颤腿软,甚至有人走着平地就摔倒在地上的。
刚才收钱的时候,一个个大义凛然。冷言冷语的,现在却上杆子来交钱,就算从前天津锦衣卫千户的那些兵卒窝囊,看着这前后对比也是心中有气。“大人小的刚才没那么多银子,现在把银子给大人带来了
“这些不够,晚交一刻罚银一倍,晚交一个时辰罚银三倍,晚交一天罚银十倍,补上吧!”。
为了收平安钱,这锦衣卫可都是动用了大炮,别等着火炮轰过来。多交点就多交点,总比没命强。
事情到这里还没完,晚交银子的这些商户,平安牌子都被收回,换上了红底黑字的平安牌子,这个牌子每月缴纳的平安钱多了五成,一年后才能换回。
那些自以为硬气,当时砸了牌子的,自然要花百两银子买个红底黑字的牌子,要挂三年,三年后是不是换牌子再说。
从上午平安牌子收钱到下午匆忙来送钱,时间上没有超。一卜时在泣此生意人都是叫苦不毯,上午别人上门自己咬牙逞能不给,下午自己送钱上门,低声下气的送,别人还未必肯收。而且还多交了不少,这是何苦来。
有关系的人当真不少,很多人去兵备道潘达、监粮宦官万稻甚至有人求到了参将李大猛那边,却没有一个人理会。
到了下午去锦衣卫官署补交平安钱的时候,众人才知道一件事,城内最大的三家买卖,出了晋和货栈在闹之外,通海和勇胜都在上午就交了平安钱。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每个人又是捶胸顿足后悔不迭,那些财雄势大的都不出头,自己跟着蹦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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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审问,人证、物证、口供都要齐全,画押手印一个也不能少。晋和货栈的人和那些看热闹的闲汉。想要出去可以,必须要找城内的保人。”
王通在锦衣卫官署一连声的发号施令,孙大海在那里不断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