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戚系刘谦等一行人,在岩春馆被人给扣下了?
张知事话还没说完,那头回廊的位置,杨泽在上林的死党齐建霖快步入府而来,见到杨泽颇有些如释重负,远远便道,“我早料到你在府内,从岩春馆回来,我立即过来这边,你们府上的刘谦等人,今趟可是捅到了马蜂窝了,和上官燕那边搞出矛盾。他老太爷上官无念这个御史是越坐越把稳,上官燕更是高居秋道学院今趟招生十大潜力榜名首第一位,存意境八品的修为,当真是上林城青年一代无人排名在他之前。”
齐建霖来到杨泽面前,脸上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笑容,“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府上刘谦一行人其实没什么轻重,惹上招生潜力榜第一的上官燕,也让他碰碰硬石头,知道知道教训。我唯一担心你在他们一行,或者随后要过去,这才来你们蕲春候府看一趟,既然你和他们并不是一起,我也就放心下去了。你们府内戚系一脉有时候也相当不像话,让他们吃吃苦处也好。免得真以为这上林城就可以趾高气昂了,毕竟有时连你这个三世子都不放在眼里。”
齐建霖以前和杨泽并称为“王都双废”,和杨泽关系极好,自然很多时候也都知道蕲春候府中这等嫡系和旁系之间的诸多矛盾,对刘谦等人压根没有什么好感。
杨泽闻言扬了扬眉头,“上官燕?”
齐建霖眉毛一挑,显然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好感,有几分妒忌得道,“虽然我们和上官燕那一群人向来关系不是很好,但不得不说这小子资质实在是......很好。前年还是王都人人羡艳气海二品,去年年初竟然就一步迈入了存意境门槛,今年年满十八周岁,居然又曝出达到了存意境八品,天资可以说大晔年轻人中都找不出几个来。据说秋道学院院长今春抵达上林,曾抚其头而笑,钦点予准其免试录入秋道学院。结果他当面婉拒,更是要亲自参加入院大考,所以现在上林很多人都认为,他若参加入院考,招生榜上高居首位的人,将非他莫属。”
“更何况今趟来自西陀殿的圣使迦缪除了天子宴请,都概不出席任何私人聚会,而今身为御史长孙的上官燕竟然能宴请到他,这让上官燕更是一时出尽风头。”
杨泽眉头蹙起,疑惑问道,“虽然在这府内,我对那群井底之蛙般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蕲春候府的人,又怎么会和上官燕这样的人发生争执,以至于别人还不让他们走了?”
张知事一直在旁默然不语,只是脸上带着一副和蕲春候府同荣辱的苦涩。他在候府中干了二十来年,一生最好的年华都付诸于此,早已经和候府融为了一体。
既然如此,也有一些亲疏相别的划分。以前杨泽地位旁落自然不提,现在杨泽表现出过人天份,再加上杨洪远的封官入爵,地位中兴,自然对杨泽这个嫡系子孙,要比戚系的刘谦等人更重视一些。
今趟张知事过来,也纯粹是关心杨泽。而看到杨泽置身事件之外,他松了一口气之后,毕竟是候府中人,张知事对刘谦等人还是有些忧虑,杨泽问起,就道,“今日戚系一众岩春馆小聚,没料到御史大人长孙上官燕正在宴请迦缪圣使。刘谦他们人多,就吵了一些,引得对方不悦,双方争执起来,其中言语又辱及了大小姐薛冉,大小姐出手教训了他们其中一人,事情就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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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候府内戚系子孙在岩春馆的一场小聚,这样的小聚上林很多世族子弟之间都会有,有些一个星期一次,有些甚至数天一次,像是蕲春候府,一般此类聚会大概都是一月到两月一次,这些一般都是各自随份子凑钱。虽然是贵族世家,然而大家各自食俸有限,一般也不会去太过奢华的地方。
然而今趟候府内年轻人在岩春馆那类地方,已经是很难得的一回奢侈了。但偏偏适逢不巧上官燕请到了西陀殿迦缪圣使赴宴,对方风头一时无俩,自然看不惯任何人还在自己面前妨碍清静,惹眼打扰。。
“他们要我祖父亲自去领人?”杨泽揉了揉太阳穴,觉得事情有些有趣,笑道,“他们哪里来的自信,敢要让蕲春候来带人,凭什么就能惊动到我祖父?难道请到了一个习惯装腔作势的迦缪圣使,就以为自己和西陀殿有了联系,什么都可以不放在眼睛里面了?”
“西陀殿使者地位崇高,这是无容质疑的事实。这个上官燕能让迦缪圣使赴宴,也有些本事。大概就是这样的本事,让他明显信心膨胀。”齐建霖冷哼一声道,“这不足为奇,上官无念野心极大,现在甚至军部和朝堂上都有声音说要让上官燕自秋道学院毕业之后,官拜屯军仆射,掌管粮草调动内事勤务。上官家的这些行为,明眼人一看便知深浅。他们攀附权贵惯了,如今不惜一切代价要和西陀殿拉上关系,也实属正常。人一旦有些成就,便会膨胀,上官家毫无疑问是这句话的现实体现。”
“下一辈年轻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如果说还要惊动到长辈,这是不是非常的不礼貌?”杨泽笑了笑。
齐建霖怔了怔,“你该不会......?”
杨泽迈开脚朝外走去,“我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把府上那群锦鲤给留在了岩春馆,还放出这样的话。而且那个在入院潜力榜排名第一的上官燕,我还真想见识他长得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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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决定去一趟岩春馆,只是无意中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