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秦叶居然是秦洛,同时,其他人也全都震惊住了。
秦洛这个名字,在秦王朝确实太出名了,他的出名不止在于天都,在秦王朝的任何一个城郭,都是霍霍有名。
自然,这种名不是什么好名,对于整个秦王朝的臣民来说,秦洛都是一个十足的恶棍、淫.贼,此人不学无术,好色成性,胆大包天,排名八美的美女都敢觊觎,说他胆大包天都还保守了,他是真正的好色而不要命。
而且,整个秦王朝的臣民也都知道,此人除了这些恶行,之外,他还是一个十成十的废物,一个不能修炼武道的废物,甚至连秦王一脉都嫌弃。
“你,你真的是秦洛世子?”朱仝依旧觉得这一切不够真实,嗫嚅着问道。
秦叶笑道:“如果秦王朝再没有第二个秦洛的话,那我就确实是这个人了。”
众人无语,世间同名同姓的人绝对不少,可是要在秦王朝再找一个叫做秦洛的人出来,那恐怕是不容易的,就算是曾经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只怕现在也改了名。
哪怕是叫秦猫秦狗,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叫做秦洛。
由此就可以看出,秦洛这个混球在秦王朝的口碑确实差到了极点,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过,我现在叫做秦叶,秦洛这个人已经死了。”秦叶接着说道。
众人的神情又是一阵怪异,仿佛在说,看,就连你自己都不愿意再叫这个名字了。
秦叶苦笑着摇头,为什么说实话没人信呢?秦洛真的死了。
“我管你是秦洛还是秦叶,还是那句话,这里不是天都,不是秦王府,这里的中级炼器室也不租用给你,赔了炼炉,赶紧滚蛋。”松石冷冷地说道。
“朱先生,武工殿还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秦叶冷笑着问朱仝,不过眼睛却是望着松石,一脸的不屑。
朱仝神情尴尬,武工殿是秦王朝官方的机构,按照秦帝的旨意,自然是不能够亏待任何一个臣民,可世间事从来都是这样,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几个人真正会照章办事呢?
在朱仝看来,不管这位秦先生是真的秦洛也好,假的秦洛也罢,但他有真本事这是毋容置疑的事情,有本事的人自然就有自傲的资本,可是再自傲,此时和炼器堂作对,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看秦叶的样子,似也没有打算退步,朱仝就陷入了两难境地。
平心而论,在武工殿当中,炼器堂和炼丹堂本来是两个平等的机构,没有主次之分,各自的职能和责任分工也是相对独立的,炼器堂自然没有资格对炼丹堂的人指手画脚,甚至于颐指气使。
可事实是,炼丹堂的宋南执事对于世俗事务看得太轻,以至于在边城的武工殿,炼器堂和炼丹堂的实力拥有了天差地别,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炼丹堂的人面对炼器堂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底气可言。
“松师兄,你看,秦先生是我带来的朋友,大家都是武工殿的人,可不可以行个方便?朱某保证,一定不会让松师兄吃亏。”
“你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松石冷哼一声,拂手吩咐道:“把这两个人给我撵出去,别忘了把损坏炼炉的赔偿留下来。”
“是!”几个炼器堂的弟子顿时面露狠色,准备上来押解秦叶和朱仝离开。
朱仝的脸气的一片通红,却是无计可施,人在屋檐下,不低头都不行。
但是秦叶却很镇定,眼睛里非常的平静,没有一点儿波动,但是朱仝却觉得心惊,因为这种平静反而是最大的不平静,他甚至能够感应到秦叶身上正在不断升腾而起的戾气。
这是要爆发的前奏啊!
朱仝骇然心惊,赶紧拉了秦叶一下,低声说道:“秦先生,这里是炼器堂的地盘,不能乱来啊,不然有大麻烦的。”
“能有什么麻烦?他们不按章办事,到底是谁麻烦,还不一定呢。”秦叶冷冷地说道,望着松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当真不租给我炼器室?”
“怎么,一个废物,难道真的想要在炼器堂闹事?”松石冷哼,不屑地看着秦叶,如果之前听朱仝说那个炼炉是用本命灵火烧烂的,他多少还有点点相信,可是知道秦叶就是秦洛这个废物的时候,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件事,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这个不知道怎么到了边城的废物,就是想要闹事的,而朱仝不过是一个跟班狗腿子而已。
松石和秦洛自然没有什么矛盾,但是人就是这样,哪怕本身就是蛤蟆,注定吃不到天鹅肉,但是这也绝对不会让他断绝去想天鹅肉的心思。
松石就是一只注定吃不到天鹅肉的癞蛤蟆,但是这只癞蛤蟆很不甘心,特别是看到秦洛,他更加不甘心,凭什么秦洛这也的混蛋都能一而再地吃到天鹅肉,而他只能在心里想想?
这种想法是很不健康的,但是对于松石这也的癞蛤蟆来说,他们却认为很正常。
这就是松石为难秦叶的原因,没有仇恨,一切都是松石自己臆测出来的,自己找出来的仇恨。
“把这个废物给我丢出去!”松石冷冷地喝道。
那几个炼器堂的弟子齐齐吆喝一声,凶神恶煞地扑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
突然,一声冷喝从外面传了进来,然后走进来一个穿着黑纹道袍的年轻人,星美剑眉,身材魁梧,不怒自威。
“三师兄。”
看到这个年轻男子,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