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开始投掷手榴弹,借着腾起的烟雾,喷火兵在两个士兵护持下接近堑壕,随即扣动扳机,混合着汽油、橡胶、硫磺的燃烧物在压缩空气动力推进下形成一条十数米长的火龙,瞬间战壕中能燃烧的物体便给引起熊熊大火,德军士兵的惨叫哀嚎更是盖过了响起的隆隆枪炮声。
有戴着防毒面具的德军士兵向这边集火开枪,好在喷火兵趴在地上,又有法军士兵紧紧靠拢在他的周围给挡枪,故而躲过一劫。此刻有不少的步兵已经进入堑壕跟敌人展开肉搏战,再开枪有误伤的危险,而不远处还有敌人的一个暗堡在开火,他也便爬起身,跟护持的法国人指指,快速跑过去。
趁着敌军重机枪没注意到这儿,喷火兵半蹲下身子,在距其十来米距离上开火,一根长长的火舌顿时向敌人卷去,不远处同时燃起数条火舌,滚滚热浪甚至驱散了还笼罩在战场上的毒烟。
地堡被里面的士兵撞开,惨叫着跑出来,接着给突入到堑壕中的士兵击毙,也算帮其解除痛楚。
可惜夜路走多终遇鬼,现场乱成一片的时候几个法军士兵还是没能互护住这位来自中国的喷火兵,一颗流弹斜插着穿过空挡击中他背后的油罐,内里剩余部分油料腾的声爆燃,将他连同守卫步兵一同带入到熊熊烈火之中。
附近士兵无不胆战心惊,在给几个弟兄补上一枪解决掉他们的痛楚后都心有余悸的远离剩下几个喷火兵,只留守卫者孤苦伶仃站在他们周边。
看着喷火兵被击中陷入到烈火中,蔡长志心神不为所动,只狠狠扣动着手中扳机,冲锋枪的高射速在此时显现出巨大威力,往往几个围拢在一起的敌方士兵刹那间便被撂倒在地。
阵地上的德军士兵终于再也撑不住,有人把枪一扔跪地投降,也有人扭头便跑,而打出火气的法国人却不管这些,还在死命朝他们射击,直到军官大声呼喊着让他们赶紧追击,暂时放过这些俘虏,防止剩余敌军汇入到下一道防线内,那样日后的仗还有的打。
此时防化连士兵已扛着炮管弹药箱跑到阵地上架设好火炮,连炮镜都未打开,用极为原始的拇指测算估量着距离,随即凭着经验开炮阻击,慌乱中逃跑的德军士兵早把防毒面具扔掉,乍受攻击不少人立马倒地不起,当看到逃跑无望时,他们才不得不又往回跑几步躲开毒气笼罩区域,紧接向追击过来的法军士兵投降。
看着狼藉一片的战场,蔡长志抹抹额头汗水,这一场地狱般的战斗自己又活了下来,只是看看被烈火焚烧的喷火兵尸体,他有些高兴不起来,作为新武器试用的战场观察员,他觉得这东西能用上也只在己方拥有巨大优势之时,最大作用是为减少推进中士兵损伤,但只要给人击中,也是一巨大隐患—英法联军就是在战斗中集火喷火兵作为防守手段的。
而喷火兵所使用的油料也是一宗大项,他可知道山东并不能自产石油,加上汽车、坦克等喝油大户,仅靠进口也不知能不能撑得住—还别说拥有的大批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