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蕴蕴道:“难道你要居住进山林?”就算她愿意,她的丈夫未必愿意。
男儿志在四方,为保家卫国而生,成家立业才是他们的追求,岂能委身与妻子住进那深山老林中,一生一世一双人?
商以沫不言,妖的爱向来深沉,并且一生执着于一次爱,再难忘记,这和她的现代观念殊涂同归了。
“总之,若是我遇不上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人,这辈子就不嫁了。”
孙蕴蕴的目光越发同情了:“看样子,你也是做师太的命啊。”撇头,目光很是忧郁。
商以沫无言以对。
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对着孙蕴蕴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大人被扣在皇宫回不来了。”
孙蕴蕴吓得差点自栏杆上摔下去,幸得商以沫扶了她一把。
“你说什么?爹爹为何会被扣在皇宫?”
小丫头急得眼泪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了:“奴婢也不知道,方才管家大人过来只是吩咐我,让我带着小姐赶紧逃跑,以防不测。”
孙蕴蕴身子一软,胸膛因惊惧微微起伏着:“不走,我不能走,我要留在这里等爹爹回来。”
小丫头拽住孙蕴蕴的手臂:“小姐赶紧与奴婢走吧,迟了,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商以沫皱眉,昨儿个皇宫还好好的,今儿个难道就出事了?还有,谁敢把镇国大将军扣留下来?是皇帝?
“小丫头,你说镇国大将军被扣留在了皇宫,那你可知,究竟是谁把大将军扣留下来的?”
小丫头目光怀疑的扫视商以沫,孙蕴蕴连忙道:“快回答紫紫姑娘的话。”
小丫头这才回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遵守管家大人的吩咐,来带小姐走的。”
商以沫忽然警惕:“你家小姐由我保护,无需出府。”
小丫头正要继续拽住孙蕴蕴的手,却被商以沫一个手起之间,劈晕了。
孙蕴蕴惊恐的看着商以沫:“你把她,把她,把她打死了?!”
商以沫镇定道:“不是,只是让她晕一会儿。”看了一眼那丫头的装扮,“蕴蕴,这丫头是你的贴身丫鬟?”
孙蕴蕴摇头:“不是。”想了想又道,“我不认识这个丫头,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商以沫弯下腰,将那丫头翻了个身,对着那小丫头的脸细看了一阵,伸手往她脸上一抹,指尖一动,竟撕下一层面皮来!
人皮面具!
哗——
商以沫猛然转了一个身,瞥眼,回廊柱子上密密麻麻的横了一排银针!
“刺客!来人啊,有刺客!”孙蕴蕴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猛地开始叫唤。
而那“小丫头”却在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长相丑陋的男子。
商以沫扫看一眼,这男子的身高与她差不多高,身形削瘦,怪不得装扮成小丫头一点违和感都未有。
哗——
三枚银针朝着她飞了过来。
商以沫纤手拉住孙蕴蕴,玉足一跺,原地升起一个透明结界,将银针挡在了外边。
“蕴蕴,站在原地别动,我先去把这个刺客给抓了先。”语罢,身影一闪,朝着那刺客跃去。
孙蕴蕴目光有些呆滞,满脑子都是“紫紫姑娘竟然这般强悍”几个字,而这几个字正无限循环的跳跃在她的脑海中。
“说,你是谁!”她一声喝下,掷地有声。
那人对着她微眯了眼,唇畔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蜡黄粗糙的大手抬起,口中念念有词,地上忽然聚集起无数虫子来。
商以沫指尖微颤,纤手一挥,凝气化剑,当机立断的朝着那男子刺去。
那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从腰间一抽,软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阴阴的寒芒。
“你的术法太过古怪,你究竟是人还是妖。”商以沫牟足了力气对着男子施压,却只见那男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那人手臂一个用力,挥散了商以沫手中那把由气凝成的长剑。
商以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抬头望他:“你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你为什么要抓将军府的大小姐!”
难不成孙蕴蕴无意中得罪了什么江湖奇人,或者是大将军得罪了什么奇怪的人?
就在商以沫以为他不会回答时,那人突然开口了:“我只是负责来抓走孙蕴蕴的,其他事与我无关,只是你太碍事了。”声音略显嘶哑。
商以沫试探问道:“是皇帝?”
那人不言。
商以沫“呵呵”笑了声:“可是朝中宰相?”
那人眸光闪了闪,商以沫瞬间懂了。早就听闻朝中宰相重权在手,已成了皇帝的眼中沙,肉中刺。
今日会突然派奇人异士来抓孙蕴蕴,想来是要逼迫镇国大将军了。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商以沫挽了挽发,面色从容淡定:“也没坏处呀。”
那人冷笑一声:“我见你身手不凡,也不像是皇宫内的人,应当不是皇帝的走狗。”
商以沫看着地上渐渐聚集起的、越来越密集的虫子,突然感到一丝晕眩:天啦,她有密集恐惧症啊!
“你想说明什么?”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她问了一句。
那人道:“只要你让开,让我抓了那孙蕴蕴,我保你不死。不然,你只会成为这群虫子的点心。”
商以沫理了理裙裾,一派从容:“我问你哦,你觉得是你家这群奇怪的虫子厉害呢,还是我家的两只恶鬼厉害?”
那人听言,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