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卑人却保留了许多凡人习惯,如此一来,宁凡只得内心告诉自己一句,入乡随俗吧。
“也好,不过还是等下再烧水吧,我有些话问你们,先说说,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又与多兰姑娘是何关系?”
“我叫纯钧,她叫承影,我们与这里的其他囚徒,都是前代楚烈帝三代以内的血亲,算是多兰圣女真正的族人。”其中稍稍年长一些的女子答道。
“原来如此。”
宁凡点点头,心道这些人果然是与多兰有亲缘关系的人,倒不能用普通楚烈门徒来定论了。
同时,宁凡也对这两个女子的名字有些兴趣,纯钧也好,承影也罢,似乎都是古之名剑的名字,如此锋芒之名,居然拿来给女子为名,倒也颇为别致。
“你二人以古剑为名,却似乎并未修习过剑道?”
“大人有所不知,为我们起名的,乃是我二人叔父——也就是前代楚烈帝,爱剑成痴的是他老人家,可不是我们,我们放放羊种种药还行,练剑却是不行的。在我大卑,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修炼,叔父他——前代楚烈帝也是这样教导我们的:若无意,莫修道。故而居住在此地的罪人们,修为大都不高,舍空之上的强者,甚至只有罗狮统领一人。不过也正因修为不高,我们才能保住性命吧…”
若无意,莫修道…
宁凡喃喃念着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的想法与前代楚烈帝出奇地相似。修真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事情,倒真不如平平凡凡过一世的,若非强敌太多,不得不提升修为,宁凡倒真愿意寄情山水,平淡一生,而不是过这种****血雨腥风的生活。
只是无法选择吧…
“说说吧,这四十七牢是个什么地方,你等又为何人人佩戴镣铐,如囚徒一般?”宁凡又问道。
二女顿时有些诧异的,“大人不知道吗?也难怪,大人是外修,不知道也不奇怪。我大卑的规矩,仙帝若犯重罪,必牵连其同族,但只牵连三代,且非直接牵连,不予处决,而是保留性命,充当奴隶赎罪。我们因前代楚烈帝之事,受到牵连,是不可发卖的奴隶,居于琉璃城的刑牢,只给琉璃城做工,刑期若满,便可脱离奴隶身份,以普通人身份在琉璃城生活。罗狮统领与少数族人,最早刑满,而我们还差一些日子,故而仍旧作这囚徒打扮。其实本来已经不差了,是那灵宗一脉从中作梗…啊!”
名为承影的女子正在回答,忽得就被纯钧捂住了嘴,并被对方使了个颜色:多兰大人吩咐了,此事之事不能告诉给宁凡大人!
不告诉,宁凡就不知道了么?
懂得窃言术的他,已从二女的内心,看清了此地楚烈门徒遭遇麻烦的经过,顿时微微皱眉。
灵宗一脉,似乎就是那无耻白鹿真人提到过的一脉,可拿来卖妻求荣的一脉…
从二女内心来看,目前为止,此事多兰处理地还算顺利,罢了,多兰既然不让他过问,他便也不过问了。
又问了二女一些问题,宁凡便让二女烧水去了。
而后遣退二女,如凡人一般,洗了个阔别数十年的澡…
第二日一起,宁凡便没看到多兰的人影,似是出去办事了,至于乌老八,则出门打听先天补魂灵药的消息了。
宁凡没有在琉璃城乱逛,而是呆在屋内打坐,继续整理他在百花峰上获得的一应感悟。古魔破灭道也就罢了,渐有所悟,唯独那关于轮回的领悟,却很难有所得。
三日一晃而过,第四日卯时三刻,宁凡给纯钧、承影知会了一声,出了门。午时一刻,血武排位战开始!
排位战顾名思义,是要决出一百名排位,前一百名的强者,可成为血武擂台的客卿,在此地享受一应客卿待遇,自然,排名越靠前,待遇越好。
加之每一届排位战都有丰厚奖励,故而历届排位战的举办,都是应者云集,但能来到这一号竞技场的,却是有限。
排位战的门票,更是被血武擂台卖到了天价,便是最次的座位,也要二十万石币一张。二十万石币,约莫等同于二十万药魂石了…
此地也有药魂石兑换石币的地方,当然,宁凡是不必多此一举兑换石币买门票的,他可是来直接参赛的。
时间到时,宁凡早已如期来到血武擂台的一号竞技场。宁凡与其他参赛者一样,在入场之前,都呆在各自独立的休息室,并被要求带上面具、穿上特殊战袍,才可入场,为的是遮掩各自身份。
所有参赛者,都被发放了一个面具,有动物形状的,有鬼神形状的,形形色色的都有,宁凡甚至在一些面具之中,见到了与鲜于纯一模一样的牛角面具。
宁凡也领到一个面具,是一个火狐狸面具。
近距离观摩,宁凡才发现,这些面具对于气息的遮掩极为逆天,虽不如他的先天鬼面,却也差得有限,不过这些面具似乎有着使用次数限制,大概使用个四五次就不能用了,并非持久耐用的东西。
想也难怪,今日排位战共有一千多人参加,岂能拿真正的好货一一发放。
“诸位此战,务必遵守我血武擂台的规矩,一旦参战,你们便不是从前的身份,而是一个战士,一个即便丧命、也不可追究责任的战士!此地有三大禁,不允许任何人违反,违者杀无赦!一,比赛过程中,不许在此地公开自身身份!二,不许在赛中指认他人身份!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