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原以为会很惨烈的战斗因为雪獒和狼群的加入最终戏剧般以察哈拉部族零伤亡收场,至于打扫战场的事情徐青并没有参与,他远远的看到几个人掀开了变形的车顶门,从里面拖出来的还有活人,可并没有发现察哈拉兀术等人,看样子他们并没在这里。
五百余名白俄人剩下活的不足三十名,都是藏在装甲车里的活口,其中还有个披头散发的白俄女人。
风阵的健儿们现在对这位王子殿下打心眼里尊敬,在某种程度上说甚至可以用奉若神明来形容,能驱使数以千计的草原狼对敌的神奇手段不是神明又是什么?有心人还联想到了他和圣萨满谈笑风生的情景,暗暗猜测他们的王子是不是某位神明转世,就像活佛的转世灵童一样的存在。
小平头和几名持枪的健儿押着那个披头散发的白俄女人走了过来,在徐青面前站定,小平头伸手一把抓住女人满头金发往后一拖,露出了一张烟熏火燎过的黑脸,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紧盯着徐青的脸,如果眼神能灼穿皮肤,只怕某人已经千疮百孔了。
徐青皱了皱眉道:“把她带过来做什么?”这女人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过五官长得还算周正,加上这一脸的黑烟子就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小平头伸手到嘴边吐了口吐沫在掌心,很粗鲁的在女人脸上抹了几把,居然被他抹出了一白嫩的脸蛋儿出来,他顺势把黑漆漆的手掌在女人大胸脯上抹了一把,嘿嘿笑道:“王子,这个白皮婆娘我认得,是察哈拉兀术的女人,叫什么伊丽娜,她知道兀术藏在哪里!”
现在察哈拉兀术已经成了公然反叛的罪人,族人们自然不会再把他当回事,对待俘虏情面是不会留的,如果不是徐青在的话,小平头指不定就把这位洋婆子就地正法了,白俄女人不比族里的糙皮婆娘,那一身肉皮嫩得让人眼馋。
徐青望了一眼伊丽娜胸前的黑手印,皱眉道:“说吧,察哈拉兀术在哪里?”说实话在他手上还真没有撬不开的铁齿铜牙,但问题是只针对男人,如果让他用那些极端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女人还真下不了这个手。
伊丽娜用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他的脸,冷笑道:“你就是阿希格在华夏留的野种么?你别想从老娘嘴里知道任何东西,有本事就一枪给老娘个痛快。”
这女人讲的居然是一口标准的华语,那老娘叫得那叫一个顺溜,就连徐青都感觉有些意外,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伊丽娜的母亲就是华人,能讲一口华语并没什么出奇的。
徐青摸了摸鼻子道:“既然你会说华语就应该知道有句老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兀术这种人迟早还是跑不掉的。”
伊丽娜倔强的抬起头道:“哼,你伤了我两个儿子,侮辱了我女儿波娃,不知道是谁多行不义?老娘知道有句老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像你这种狠毒的人迟早是有报应的。”
针尖对上了麦芒,这女人倒是半点也不含糊,她说得也没完全错,兀术的两个儿子都是直接或者间接伤在徐青手上,就是那啥侮辱了波娃就有些让人犯糊涂了。
徐青苦笑道:“我什么时候侮辱了波娃?拜托你别乱嚼舌头行么?”这可是原则性问题,他跟波娃怎么说都是堂姐弟,有的话不能由得这洋婆子乱咬一气。
伊丽娜对目前的处境心知肚明,就是说出了兀术的下落最后只怕也难逃一死,还不如硬气点来个一问三不知,把脸一扭不再理会某人。
啪!一旁的小平头看不过去了,伸出大巴掌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抽得伊丽娜嘴角流血,可她连眉头也没皱一皱,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在乎了,又怎么会在意被甩了一巴掌呢?
小平头扯着伊丽娜脑后的金发往后一别,把她整张脸转过来对着自己,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兀术在哪,刚才我们的人就看到一男一女骑马往北边去了,那女的好像就是兀术的女儿波娃,从这里往北一公里左右就是饮马谷,我现在就带人过去用炮弹把人炸出来……”
听到这话伊丽娜才真正开始紧张起来,她知道女儿波娃现在已经带着受伤的大哥脱脱不花返回了饮马谷,这要是真给他们一通炸弹投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你们不去饮马谷的话我可以提供一种解毒药的消息,有了解毒药才可以让那些皇陵守卫恢复过来。”伊丽娜强忍着头发被拉扯的痛楚声嘶力竭的喊道:“明天太阳落山前要是没有解药,中毒的皇陵守卫全都要死。”
徐青神情一凛,对小平头使了个眼色,这厮立刻松开手上的金发却很不甘心的在伊丽娜圆腚子上猛拍了一巴掌,口中说道:“老实点,不然我现在就叫人去灭了饮马谷里的人。”
伊丽娜肩膀颤抖了两下,咬牙对徐青说道:“解药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就算杀了我也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现在为了子女的安危她已经不敢再称什么老娘了,免得无意中激怒了对方。
徐青双眼微眯道:“不妨说来听听,如果不是太过份的话我应该可以做主答应你的,不过说是放过察哈拉兀术什么的就可以免提了。”
伊丽娜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挣扎的神色,沉吟了十余秒才开声说道:“我不会提什么放过兀术的要求,但你必须放过波娃和脱脱不花。”
徐青点头一笑道:“好吧,你现在可以说解药的事情了,要是真能救人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