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君,你快过来看,这把刀是不是村正?”井上三郎捧着刀对不远处拎木匣的男人兴奋的打起了招呼,男人立刻拎着匣子走了过来。
唐国斌把手上的钻石塞进徐青口袋,微笑道:“小鬼子的钱好赚,这些是你的,纯钧剑借哥玩几天。”
徐青不动声色的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钻石夹在指间把玩着,低声提醒道:“还有两分钟把刀收回来,我总觉着这小鬼子就是冲着村正刀来的。”
唐国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没事,大厅里至少有十个摄像头,还有咱哥俩看着,不怕他们玩什么幺蛾子。”
徐青知道多说无益,眼皮一眨紧盯住了那个叫服部君的男人,他手上的木匣中放着一柄外表跟村正一模一样武士刀,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把刀断过,而且驳接的技术相当高明,不细看很难发现其中的猫腻。
被唤作服部的男子从井上三郎手中接过了刀,煞有其事的看了两眼,点头用日文唧唧呱呱了几句,然后单手持刀飞快的舞动起来,长刀在他手中舞出点点耀眼的白光,这货是个玩刀的行家,一刀在手被他舞得银线摇曳,嘶嘶生风,瞬间吸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的眼球。
徐青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他手中的木匣,突然,他看到匣子里的刀从一端飞快的往外弹出,就好像是装了个抽屉似的,一只手掌飞快的把一柄长刀放了进去,抓住了原本匣子里的那把断刀。
不好,小鬼子要换刀。徐青心头一跳,立刻运劲屈指把指尖那颗钻石弹了出去,嗖!豌豆大的钻石在气劲的催动下速度不亚于一颗出膛的子弹,瞬间击中了服部拿木匣的手腕。
“哎呀!”服部痛叫一声,那颗钻石穿过皮肉钉在了他左腕骨上,吃痛之下手中的木匣拿捏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两把武士刀交叉落在了一处。
这个木匣是一件精心设计的道具,里面有一个类似于弹出抽屉的装置,小鬼子服部借助舞刀时产生的光华吸引住人们的视线,井上三郎趁机用身体挡住木匣一端的开口,只要当时不被发现两把刀位置调换这事就成了。
机关算计太聪明,却忘了还有徐青在一旁瞪大着眼瞄着,用的还是透视之眼,什么猫腻都无所遁形。
木匣摔在地上成了两瓣,里面的机关一览无余,见到这一切的唐国斌勃然大怒,反手拔出纯钧剑纵身扑了过去,抬手间把剑架在了井上三郎脖子上,冷笑道:“小鬼子,你这是玩魔术呢?”
井上三郎现在已经豁出去不要脸了,腿肚子一个劲的打颤,但脸上却强作镇定,抵赖道:“你这是做什么?失手把刀掉在地上又不会摔坏。”
匣子里的机关,两把一模一样的武士刀,明眼人一瞧这匣子就知道小鬼子在玩偷梁换柱的把戏,可这厮还在信口雌黄的抵赖,见过无耻的,但无耻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是少见。
唐大少被这货气乐了,不怒反笑道:“装,你个厚皮孙子继续装。”大厅里的藏友们群情激愤,除了纷纷斥责小鬼子的无耻行径外还有几个藏友在一旁大声怂恿。
“砍他,砍死他……”“剁掉他的狗爪子,娘的,不要脸的玩意……”这几个很明显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这年月你当是大刀片子砍鬼子头呢,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砍人,还他妈是不要脸的国际友人。
徐青上前两步走到木匣旁,弯腰准备去捡那把村正刀,不料两只手同时从旁斜伸过来,飞快的抓向两柄武士刀,是受伤的服部和另一位男子出手了。
“滚!”徐青双掌一分,渡厄掌连环拍出,心归菩提、空寂无圣,飘忽不定的掌影虚实难测,让人避无可避。
啪啪——两名男子肩头各中两掌,可他们并没感觉到有什么异状,就好像是被熟人拍了一下肩膀,满脸狐疑的相视一眼后又准备伸手抢刀。
蓬——爪子才伸到一半,一声爆响突然传出,两名男子身上的衣裤全成了碎片,更奇怪的是连他们身上的毛发也瞬间脱了个干净,浑身彻底凉爽了。
趁着两人一愣神的工夫徐青伸手抓起其中一柄武士刀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望着两个褪毛猪猡,这两个家伙身材还真不错,就是屁股白了点。
戏剧性的变化让大厅内所有藏友们齐齐一呆,紧接着便哄堂大笑起来,有人还指着两个光屁股男人笑骂道:“麻痹的,小鬼子的衣服质量也忒差了,纸扎的吧!”
张大泉笑道:“小鬼子那啥车顶都是糊的纸皮儿,衣裤估计也一样,这样也好,死了连香烛纸马钱都省了。”
徐青把手中的刀归了鞘,也不理会身后两个发呆的光屁股,径直走到了唐大少身旁,咱们走吧,跟这种人较劲没意思。”
唐大少心中火气未退,沉声道:“你的意思就这么放过这帮孙子?”憋气归一码,他还真不能把井上三郎怎么着,人家顶多就是个诈骗未遂,总不能快意恩仇一剑把人给喀嚓了吧?
徐青伸出手掌在井上肩膀上一拍,顺势推了他一把,淡笑道:“以后别玩这些小聪明,回去拍点片子啥的也是赚钱,滚蛋吧!”
唐大少收剑归鞘,咧了咧嘴还准备说些什么,徐青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直接走出了门外,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哥,我刚才在那小鬼子身上使了点小手段,他这辈子都是个翘不起的命了。”
“什么?”唐大少双眼一亮,紧接着问了一句:“你小子说清楚点,少跟哥打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