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泠花公子和靡菲斯,麻生语落在了另一处池塘边,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被监视的人,池塘边此时正开满了类似荷花的植物,那些植物比荷花那种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不可近亵的脆弱花朵要更加震撼人视角。
虽然外形是荷花的外形,但那些植物明显都是黑不溜秋的,不要误会,并不是泥土沾上面了,而是整个花朵都是黑色的,只要那些含苞待放的花蕾是粉红的,其余的,不管是叶子还是花朵一律都是黑得可怕。
“这个又是什么植物啊!。”宫里的植物多得数不胜数,麻生语明显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子的植物。
迎着微风,空气中带着一种独特的香气,那香气似乎可以缓解人紧张的心情,麻生语心中一动,忽然地卷起了裤腿露出了修长白皙的小腿,脱掉了长靴赤足在草地上,迟疑了片刻后便一步一步地走向池塘,伸出手要去摘下那黑色的荷花。
手指刚触碰到荷花,麻生语用力的一扯,整朵花便被她抓入了手掌心之(中,揉得皱巴巴的。
“果然是变异的品种!。”麻生语用力的揉了它几下,荷花并没有因为这肆意的破坏而散架,它依旧完好无缺,除了个别花瓣有些皱之外,麻生语的摧残可以说是毫无效果。
当麻生语考虑着要不要再多摘几朵的时候,爽朗的笑声忽然地出现,那笑声的出现同时也让麻生语打消了继续研究植物的想法。
麻生语转过身,只看见费利佩就站在岸边,他穿着米白色的贴身套装,肩膀披着黑色的魔兽皮披风,旁边几个侍者低着头站在一边,努力的不往麻生语那边看去,对于宫廷里的下人们来说,公爵这样失礼的行为他们只能假装没看见。
“陛下怎么有时间在这里闲晃?。”费利佩都还没有开口说话呢,麻生语就先开口抱怨了,她走上了岸,用沾满泥土的腿在草地上走了几下。
站在费利佩旁边的仆从们很快地取来了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地给这一位新晋的公爵擦干净脚下的泥土,又取来了干净的水冲洗了几下,才伺候着穿上鞋子。
“帕里克啊,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摘花摘到我王宫里来了。”费利佩对麻生语这明明犯了错还理所当然的态度感到颇为无奈,他板着脸,中气十足地质问。
当然,两个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利益链还存在着,所以是不至于因为一朵花撕破脸皮的。
“陛下若是心疼了,我改天派人给您送来一些。”麻生语咧嘴一笑,完全没有被费利佩这种表情给吓到,她随手把花丢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想,陛下应该不至于会为了这些花朵斤斤计较。”
“也罢,你随我一起走。”
抬起头看见面前人轻松的表情,费利佩心中不知为何轻松了一些。
他并没过问为什么他安排的侍卫都不在麻生语的身边,他是见识过麻生语身手的人,麻生语要甩开那些侍卫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他干脆地就把人留旁边,免得一眨眼之间又跑了。
这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难得严肃,可当走到了半路,麻生语忽然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冷不防地冒出一句:“陛下,你现在还喜欢我哥吗?。”
此话一出,站在两个人身边的仆从顿时脸色苍白,吓得走路直哆嗦,王家的事情向来不是他们这仆人可以知晓的,现在麻生语忽然地讲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想坑他们啊!。
下人们一个个惶惶不安,麻生语却像没事人一眼,继续地走着,留下那一群活像是吃了虫子的人在那边纠结。
“咳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费利佩的面色微变,他盯着麻生语,不明白为什么麻生语忽然地提起这个。
“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哥还活着,你会怎么想?。”麻生语又问了一句,然而,还未等费利佩回答,她又自顾自的说道:“不管他未来是什么样的,如果可以的话,请让他活下去。”
“他没有死?。”费利佩的关注点却不在麻生语的话上,他阴郁的表情瞬间缓解了许多。
“这个不能告诉你。”麻生语笑了笑,那清秀的面孔此时的表情认真得可怕,麻生语顿了顿说道:“如果将来你遇到他,如果还喜欢他的话,就让他活下去,如果不能,那就一刀杀了他。”
这个谈话的跨度是不是太大了啊!还有,你不是人家弟弟吗?怎么说杀自己大哥说得那样风轻云淡?这真的没问题吗?。
仆人们低着脑袋努力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们可不想因为听到这样的事情而被砍头,好在麻生语和费利佩并没有就这样的事情进行太深的交流,所以这个短崭的对话插曲就那样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只是,自从这件事之后,每一个伺候着费利佩的仆人们再看见麻生语的时候,一个个都会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生怕这一位公爵大人哪一天会冒出什么天大的绯闻出来吓他们。
在到了王宫之后,麻生语和各位大臣们就老老实实的坐一边,虽然现在才十一点不到,但他们已经得开始陆陆续续入场了,这一天到场的贵族无疑是最多的,大家一听到王宫重新开放了之后,立即就赶着来参加大典打探消息了。
新的国王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作风?会不会和他们的利益起冲突?这三个问题在大家的脑海之中盘旋着,看似一团和气的大典实则暗流汹涌,是各个势力重新洗牌的时候。
本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