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久违的安全区,看着安全区里紧张的气氛,本来不少佣兵想散开,却都被严防死守的警卫队给堵了回去。
麻生语毫不意外的跟着队伍走着,她心里隐隐约约的猜测,维克可能是打算重新整顿狮鹫,越是这种关键时刻,狮鹫越是不能有半点闪失。
说起来,维克的动作还真是快!
麻生语颇为欣赏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安全区里的气氛很古怪啊!”
零拉低了帽檐,微弱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侧,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阳怪气。
麻生语却是知道零想说些甚么,她往零的肩膀砸了一拳,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你别乱说,若是让一些警戒心重的人听见,管你是炼金术师还是什么,都先抓你起来拷问。”
零耸了耸肩,正要反驳的时候,他忽然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往他们方向走过来的一队巡逻队。
那巡逻队的人来势汹汹,忽然,走到他们两个人面前的--时候,凶神恶煞的面孔百八十度的改变了。
零心里大吃一惊,他有些茫然的前后左右看个遍,就是不明白巡逻队为什么冲着他们走过来,一想起自己和麻生语调侃的话,他心里顿时有些忐忑不安。
麻生语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脸色发白的零,随后,正经八本的对着巡逻队说道:“你们来做什么?。”
巡逻队队长弯着腰,态度恭恭敬敬地说道:“先生,我家首领请您过去,说是有要紧事要和您谈谈。”
“那就走。”麻生语说着,在零惊讶的目光之中走出了队伍。
…………………。
再次见到维克时,他依然住在原来的树屋,只是原来富丽堂皇的家居布置被破坏得差不多,大厅只剩下一个巨大的会议桌,和十几只椅子,空气中隐隐还有酒精的气息。
巡逻队的人带到树屋之后就匆匆离去,麻生语独自走上了树屋。
她轻轻地推开门,只看见维克坐在窗前,他披着棕灰色的魔兽皮衣,一身简练的黑色戎装,明亮的光芒被他抛去脑后,面对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他向来冷漠的面孔却多了一丝哀伤和沉重。
麻生语走进了树屋,维克没有回过头去看她,而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坐。”
“叫我来做什么?”麻生语一边观察着维克,一边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她沉默了一会,古怪的说道:“你是还在难过?。”
人类还真是古怪的生物!明明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却会因为伙伴的死亡而难过大半个月。
麻生语靠着椅子,心不在焉的胡乱想着。
维克依依不舍的挥别了窗前的景色,他站了起来,走到麻生语的面前,明明前一刻还黯然伤魂的神色,这一刻他却清醒无比,那双眼神清明得不能再清明。
“之前,我并不是有意要刁难你的。”维克双手插着口袋,语气简练:“伤口,没事?”。
麻生语还以为对方想说什么呢,一听这个,她立即散漫的挥了挥手,说道:“都陈年往事了,知道你是因为荷尔蒙失调才会那么做的,我已经好了。”
她又不是真正的人类,说起来,那件事让麻生语事后想想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她的皮肤可不像人类那么娇弱,维克这都能够咬出牙印,那得需要多强大的咬合力啊!。
“不,这件事,我必须认真的道歉。”维克固执的说着:“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路德走了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路德会背叛我,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是我错了,我太一意孤行,因为我从来没有聆听过他的想法,而你的事情,我同样也犯了一意孤行的错误”。
说道这里,维克的语气顿了顿,他似乎在组织什么语言,半响后才说道:“之前,我一直把你当做一个可以随意掠夺的东西,因为你是一个女人,更因为我的自傲,所以才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麻生语惊讶的抬起头去看他,灯光下的他面孔似乎不是那么冷冽,他眼眸半眯着,笔挺的鼻子下嘴唇紧抿着,看上去就像是犯了错误之后深深悔悟的阿拉斯加犬。
“这并不是你的错误。”麻生语也站了起来,她的个子比维克矮那么一点点,只能抬起头仰视着维克的眼睛:“这是时代的错误,在这个世界里,你是一个上位者,时代对于你们的教育,天生就是要你们成为冷酷无情的存在。”
“呵,如果真的能够冷酷无情,那又何必……。”维克自嘲的说着,他无法忽视,路德临死之前那哀怨,狠毒的眼神。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胜负,胜者为王,败则为寇。”
麻生语毫无顾忌地说着,她散漫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揶揄:“按理说,这件事你虽然错了,但你又没有错,因为你还活着。”
维克悄悄地叹了一口气,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得到贵族们一贯假惺惺的慰籍,却没想到,眼前的贵族不但丝毫没有说客套话,反倒是把赤裸裸的现实给搬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维克第一次对这样的现实感到厌烦,他想要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是啊,胜者为王,败则为寇。”维克苦涩的呢喃了一句。
“如果想要世界都自己的听话,就必须有强大的力量”麻生语微微的眯起眼,笑的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如果想让世界按照自己的想法转,那就必须征服世界,成为世界的王,什么王族,什么龙族,什么神,什么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