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熊氏忍了半天,越听越是怒火中烧,终于忍不住出手,嘴里边早已经骂上了:“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一口一个‘我们’,一口一个‘我俩’。我看就是你老不正经,一头老牛还想啃口嫩草..。。”
平一摸脸上无光,还想在众人面前护着面子,端起架子硬板起一副面孔喝道:“你这臭婆娘,不要胡搅蛮缠..。”
话还没说完,平熊氏一个大耳瓜子登时扇得平一摸眼冒金星。平熊氏不依不饶,坐到地上撒泼地喊道:“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头子变心了,找小三啦,谁给我做主啊,没天理啦..”
一众先生们纷纷侧目,心中鄙夷,暗想:“这平一摸一家,一个猥琐、一个粗鄙,真是丢人啊”。
&党不群轻咳一声,走出人群,兀自好整以暇地轻摇折扇,似笑非笑地说道:“平夫人稍安勿躁,平先生也是无心之语而已,当前最重要的,乃是查明事实真相,还尊夫一个公道,这难道不好吗?”
&还是党先生说得顺耳”,平熊氏狠瞪了平一摸一眼,止住声音不闹了。
党不群微微一笑,朗声说道:“诸位先生也好,弟子也罢,既然来到我武林大学,那正如九公刚才所言,任何人都不能蒙受不白之冤,任何人也都要遵守校规校纪。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今天这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一味推测而已。依党某愚见,是不是小重山几位弟子所为,一查便知。如果查不到证据,那么好,这事儿与他们无关,谁都不能再来发难,否则我党不群第一个不答应;可如果一旦查出证据,对不起,党不群也一定要严加惩处,以正校规,绝不不容许任何人徇私枉法”。
党不群一番慷慨陈词的大道理刚一说完,人群中登时爆发出一阵掌声。“党先生说得好啊,有理有据、公平公正,真是我们武林大学的楷模”,“党先生,你就放心查吧,我们相信党先生”,“对,相信党先生,有党先生主持大局,一定能公道地处理此事”..
党不群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哎,诸位,不是党某主持大局,九公和黄老在此,当然是他们二位宗师坐镇总揽才是。党某不过是一颗公心,希望此事能完满解决而已,党某自知才疏志懒,跑跑腿还行,呵呵”。
虽然党不群满嘴的道德文章,可是不知怎地,有福听来听去总是觉得不顺耳,可是到底哪里不顺耳呢,却又说不出来。有福转头看了一眼洪九公和黄裳,见二人面色如常,也就不再乱想了。
&党先生,你说的倒是一套一套的,可是我们哥几个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要怎么查法?这没人证、物证的,难道让这两封信笺说话不成”,田柏光明显带着情绪说道。
&党不群手捋胡须,微微沉吟。
&先生,这信笺也许真能说话”,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
&让信笺说话”,众人都是大感惊奇,举目一看,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四十几岁年纪,容貌倒是不丑,只是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满脸的横肉更是显得横凶霸道。
这中年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武林大学之中分管弟子寝室卫生的梅老太,因她平素严苛,总是对弟子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百般责难,因此人送绰号“灭绝老太”。这绰号叫得久了,大家都忘了她本来的名姓。她居然也索性就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做“灭绝”。
&此话怎讲”,党不群沉声问道。
灭绝老太仔细端详了一下两张信笺,更添了几分自信,冷冷一笑,说道:“不瞒您说,我常和这些弟子们接触,这男女同校啊,难免会有不知廉耻之辈在一起勾勾搭搭,其中当然少不了一些信笺往来。据我观察,这些信笺各有图案,极少重复,咱们只需要查一查他们的寝室之中有没有这类信笺,真假立判。还有啊,就算他们没有信笺,至少也会有平时写下的字迹吧,和这两封信笺的字迹两相对照,也可得到答案”。
&有道理,有道理”,党不群挤出一副笑脸连声夸赞,灭绝老太也是暗自得意。
&知九公、黄老,以为如何呢?”党不群似笑非笑地问道。
&好,总要查得清清楚楚,让大家心服口服才好”,二人说道。
小重山寝室内,灭绝老太和平一摸翻箱倒柜,查得十分仔细,恨不得连几兄弟的内裤都要翻个两三遍。
田柏光看得恼火,狠笑一声,嘲讽道:“哈哈,想不到咱fēng_liú倜傥小田田七天没洗的臭内裤,都让人爱不释手,我还真是魅力无法挡啊,哈哈。灭绝老太,既然你喜欢,咱小田田就送你两条,拿回去好好把玩,哈哈哈”。
&柏光,不得无礼”,党不群威严地喝道。
灭绝老太也恶狠狠地瞪了田柏光一眼,心道:“臭小子,让你狂,让你们瞧不起我,好,这次老娘非要让你们尝尝老娘的厉害”。
灭绝老太发了狠,拼了命地仔细寻找。她搜寻至书架之上,挨本书摸去,忽地发现两本书只见赫然夹着粉红色的一角。灭绝老太眼前一亮,扒开两书一看,登时大喜过望,一把拽出一打粉红色信笺,摆在桌上,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什么?你们自己说这是什么。粉红色信笺,上面杏花图案,和那两封信是一般无二,这下子物证俱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党先生,这样死不悔改的弟子不逐出门墙不足以平民愤啊”。
&不可能,这不是我们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