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你不要这样!”林婶欲向自己下跪时,易阳急忙伸出手去扶住了,说道,“按辈分,你是长辈,我是晚辈,哪有长辈向晚辈下跪的道理?”
林婶感激涕零地说道:“你出钱给我家老林治病,是大恩人,我得感谢你!”
易阳摇头道:“那也不用这么客气啊?好了,你进去好好照顾林叔,我马上给市里的医院打电话,应该不用多久他们就会赶过来接他去医院治疗。”
“嗯,谢谢,我这进去把这个大好消息告诉他,他知道后肯定很高兴的!”林婶破涕为笑,赶忙跑去门边,伸手通过窗户拨开里面的门闩,打开门来。
这时,院子外的栅栏边聚集了几个围观看热闹的村民,大家议论纷纷,当然,他们说的不是什么闲言闲语,只是感到震惊,竟然有人愿意替老林承担三十多万的巨额医药费,这么好的事情,竟然从天而降,砸到了无依无靠的林家老两口子头上。
“易阳哥,马上给蜀都的医院打电话吗?(”白文超突然问道。
易阳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嗯,马上打。”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林现在躺在病床上等死,怎能见死不救?
他们这次出来,最初的目的不就是来这边做慈善的么,扶助贫困学生是做,救助贫困的病患,自然也是做。
再者,他们还有求于老林,因为那枚“翼王赏功”古币是老林从河里打捞出来的,只有他知道当时打渔的地方位于何处。
说完之后,易阳便和白文超通过手机查到了蜀都最好的一家医院的联系方式,然后拨打了求诊热线。
有病人急救求助,医院方面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于是立马答应派出急救车来接病人。
蜀都距离这边其实也没有多远,来去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打完电话放下心来后,易阳才和白文超两人走进屋子去。
走进屋来时,易阳他们都不由皱紧了眉头,入眼空空如也,偌大一个堂屋,除了几张矮凳,其他什么都没有,真的是家徒四壁了。
“三位,很对不起,你们突然过来看老林,我什么都没准备,没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你们的。”林婶站在一里屋门口,很是抱歉地说道。
易阳摇头道:“没关系,不要麻烦。林叔现在还好?”
林婶回答道:“他现在醒来,但没有力气,爬不起床,不能来招呼你们。”
易阳笑道:“他不用起来,躺在病床上等医生来接他去医院去治疗就可以了。我想去看看他,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就怕你不方便。”林婶连忙点头答应道,“刚才我已经把你们来看他的事情告诉他了,听了之后,他感觉是在做梦,不相信我说的,非要下床来亲自见你们,可实在是没力气爬起来。”
“我进去看他就行了。”易阳道,说完后他起步朝老林所在的里屋走去,白文超和罗佳宁跟随在后面。
走进里屋后,只闻到一股股浓烈的中草药味,并不宽敞的房间内,摆着一张非常老旧的木床,床上一个老汉躺在那里。
那老汉枯瘦如柴,病恹恹的,那副样子很是惹人怜悯。
“你们就是来看我的那三位年轻人?”见易阳和白文超他们走了进来,老林勉强支撑起身子,气喘吁吁,有气无力地打了一声招呼。
“林叔,你别动,我们过去就是了。”见状,易阳忙摆手道。
说着他趋步上前,走到病床前,并轻轻搀扶着林叔坐下。
“我老婆说我家来了城里的客人,我刚才还不相信,没想到真来客人了。”老林说道,焦黄的脸上勉力挤出一丝笑容,但笑得很诚恳,笑容中满是欢喜之意。
易阳郑重地点头道:“是的,我们是从城里来的,来探望你,林婶刚才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们马上就会把你送去大医院治疗,所有的医药费和其他支出全部由我来负担,你安心养病就可以了。”
就算先前没在院子里捡到翼王赏功,从老林口中得不到任何线索,现在看到老林这副样子,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只会出手相助。
“谢谢……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老林哽咽道,激动之际,他又要支起身来,却被易阳一把轻轻按住了。
“不客气,这没什么,只好能治好你的病,其他都是值得的。”易阳郑重其辞地说道。
“我看你们和我非亲非故,我以前甚至都不认识你们,但没想到世界人还有你们这么好心的年轻人!”老林颤声说道,激动不已。
易阳说道:“不瞒你说,我是听别人说起你这样的特殊情况,才决定帮你一把的。林叔,你以前是打渔为生的?”
他随口问起老林跟打渔有关的事情,渐渐转入正题。
老林点头回答道:“是啊,以前经常打渔,打到多的就拿出去卖,卖不完就自己吃,不过也赚不到多少钱,我年轻的时候,大渡河里鱼很多,很好打,但越到后面越不好打了。”
“你主要是在大渡河里打渔?”易阳又问道,饶有兴致似的。
老林说道:“嗯,主要是在门前的那条河里打。”
“最近一次打渔大概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清楚吗?”易阳追问道,他看得出来,那枚翼王赏功应该是老林最近一次打渔的时候,从河里和鱼、草一起打捞出来的。
老林回答道:“大概是一个月前,那时候我病还没有这么严重,但打渔回来清理渔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