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四名混混“请”走之后,易阳走到周老师身前,问道:“周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伙混混怎么找上门来了?那人说你摔坏了人家一件价值八千万的翡翠玉器,不会是真的吧?”
周老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怨自艾地说道:“都怪我!是我自己惹的祸!”
听到这话时,易阳和李敏金三人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只道事情不妙,可能周老师真的跟那男子所说的“碰玉事件”有直接的关系,如果那只玉镯真是周老师打碎的,而且那确实也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好玉,那事情就很麻烦了,不好应付。
易阳他们顿时不禁替周老师犯起愁来,遇到这样的事,他们想帮忙恐怕也帮不上了,毕竟你摔坏了人家的东西,出钱赔偿天经地义,说到哪里去你都没理。
“你真的摔坏了人家一件名贵的翡翠玉镯?”易阳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周老师再次长叹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他们说的那只手镯,不是我打碎的,而是那八爷设计陷害我,他故意那么做的。”
“你是说这是‘碰瓷’,其实你并没有摔坏他什么玉器?”易阳疑问道。
“对,是‘碰瓷’,根本就是‘碰瓷’!”周老师用力点头道,情绪控制不住,非常激动。
易阳暗暗松口气道:“原来是‘碰瓷’,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你怎么可能那么不小心,打碎人家那么值钱的东西。既然你是遭人陷害的,那就是对方不对,道理在你这一边,事情也就好处理多了。具体是怎么回事?那八爷怎么就讹上你了?他又有什么来头?”
他随即问起整件事情的曲折原委,只有把“碰瓷事件”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了,才好想办法对付设计让周老师碰瓷的人,帮助他摆脱这场诈骗。
八千万的赔偿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周老师家虽然经营有一家玉器店,家境似乎比较富足,但这笔巨额赔偿明显是他们承受不起的,把玉器店卖了也远远填补不了这个大洞。
周老师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不久前,我们玉器收藏协会举行了一场玉器展览会,会员把自己手上收藏的玉器拿出来展览,对比,其实是‘斗玉’。展览的那天,各自把自己收藏的得意之作拿出来展示,媲美,我也是虚荣心作祟了,为了让大家注意到我拿出的玉器,我特地将祖传之玉也带了过去。
“那是一件‘翡翠白菜’,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早在清朝乾隆年间的时候,我曾祖父从缅甸淘回来了一块翡翠,然后经过好几年的辛苦雕琢,才雕出了那件‘翡翠白菜’,那摆件从我曾祖父手上一代代往下传,一直传到我手上,非常宝贵,可以说是我们家族的‘传家之宝’。”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常告诫我,说人心贪婪,像这么好的翡翠,千万不能随便拿出去展示,免得让心怀不轨的人看到了起什么歪念头,惹来没必要的麻烦。我听从他的话,自翡翠传到我手上的那一刻起,除了最好的朋友和家人,我没拿给任何人看,可能小金也不知道,我没给他看过,当然,不是提防他,怕他打什么主意,只是我习惯了把那宝贝藏起来,不让更多的人知道。”
“我前半生小心翼翼的,保护好了那件传家宝玉,没想到临到老了,糊涂了,竟然鬼迷心窍,不但拿给别人看,还放在那么大的场合,展示给别人看!所以,说来都是我的错,我千错万错,不该把那块玉拿出去展览,让人眼红盯上!”
说到这里他,他又是一顿自责,眼中尽是懊悔之意,只差打自己巴掌了。
易阳安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自责也是没用的,还是先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吧。你说你把自己家的祖传宝玉拿了出去,在收藏协会的展览会上展示,进行所谓的‘斗玉’大赛,这听起来没什么啊,你根本没有错,虽然你祖上的人告诉你东西很宝贵,不要轻易拿出去给别人看,但依我看其实没什么,玉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这个自由,别人眼动歪念,那是别人心怀不轨,错在别人,而不是你!”
李敏玉搭话道:“是啊,周老师,照你那么说,那件玉器来路光明正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祖师爷他们那么说,可能只是觉得玉器太珍贵了,怕心怀叵测的人看了起贼心,仅此而已。”
易阳点头道:“金哥说得没错,所以错不在你,你没必要这么自责。”
周老师却道:“可所有的事情终归是那件玉引起的,我要不是禁不住诱惑,把玉拿出去驳面子,那也不会引起这么多事了,现在大祸临头,人家要我赔八千万,八千万,对于我这种普通老百姓来说,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把我这条老命搭上去也赔不起!”
易阳冷笑一声道:“他们说赔你就赔啊?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周老师,你别着想,既然你是遭人陷害的,那就不用害怕,公道自在人心,有理还怕说不清吗?你继续说,你把那件‘翡翠白菜’拿到你们协会的玉器展览会上展示,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八爷看了之后起了贼心,偷抢那件宝玉?”
周老师摇头道:“那倒没有。在那场‘斗玉’大会上,我拿出去展示的那件老玉不出意料,夺得了冠军,霎时间成为全场最显眼的一件玉器,大家纷纷赞叹,那时我的虚荣心也就得到了满足。会后,八爷找到我,他请我吃饭,上最好的饕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