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云观,我表明了来意,想见净虚子。不料道观的道士说,净虚子当天白天离开白云观四处云游去了,他虽说住在白云观,但是他行踪不定,一出去就几个月不见踪影,最长的一次云游了三年,无声无息,大家还都以为他在路上挂了呢。反正,只要他一出门,你就甭想找到他,除非你也去云游看看能不能在哪和他偶遇。
这么关键的时候,这个老道竟然出去了,那谁还能解释我身上发生的变故呢。我这时候想起来一个人,于是我连忙赶了过去。
这个人就是竹亦萱,她既然会黑巫术,又是傈僳族的啃扒巫师,我猜测她可能会懂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反正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她不知道也无所谓。
大半夜的我敲响了竹亦萱的门,她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看了看表说,“半夜两点,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没回答她的话,不请自进,“急事!”
我说完就进了她的屋子,她显得很生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大半夜跑女人家里来,也不说清就进来,这让人知道了,我的声誉可就毁了啊!”
&不起诶,姑奶奶,我要是不是急事,我能大半夜来找你吗?”
&么急事?明天再说!”竹亦萱发火了,但是她并没有赶我走。
&好像被鬼上身了。”
我说出这句话时,竹亦萱脸上生气的表情才消失,然后问我,“你说什么?”
&说我身上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感觉可能是鬼,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个世界有鬼。”
接下来,我将我刚才发生的事情同竹亦萱讲了一遍,还将我在地下城所遇到的情况告诉了她,最后,我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玄铁宝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给竹亦萱看里边的那根白色毛发。
竹亦萱看到铁盒里的白色毛发后,她的脸上又升起一团怒气,“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这些朋友?你把我也当成王凤仪了是不是?滚出去!我不帮你!”
竹亦萱发火之后一直坐在那里,我没有走,她也没有说话,这种尴尬的气氛维持了好久,竹亦萱又开口了,“你在那坐着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我只好道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我是怕刘丰衣知道后接着去找什么狐妖,他为这狐妖忙了大半辈子,最后落得个这么个结局。最近这一年多,他终于放下了这件事,过得还算好,你想让他重新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吗?”
竹亦萱看着这根毛发,半响没吭声,最终她发话了,语气缓和了许多,“我们几个人一起经历这么多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只是不想你把我们当外人,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想了想说,“对不起,我之前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你说的对,我这就叫刘丰衣过来。”
竹亦萱连忙拦住我说,“别叫他了,也许这点你是对的,他现在虽然也经历危险,但是至少比原来过得要快活些,不能让他再执迷不悟了。”
我点了点头,“真高兴你也这么认为。”
竹亦萱一转话题,“现在说你的事吧,从你的说法来看,我觉得你可能真是鬼上身了,不过这点我不确定,我要问问我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