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帮我?”沈樱雪的耐心又不够了,简直分分钟想杀了云裳。
“不好意思啊沈小姐,我真的无能为力!!”云裳唇角泛着冷笑,无情拒绝。
沈樱雪终于是忍无可忍,“云裳,做人别太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呵呵!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吧!”
她绝?
云裳真想送沈樱雪一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是怎么有脸说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句话的?从来不都是她沈樱雪丧心病狂心狠手辣的吗?她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有多狠?
连一个病人都敢狠下毒手的人,是怎么昧着良心说自己是“兔子”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的妈妈,现在还敢在她面前指责她做人太绝?
她恨不得把妈妈所受的伤害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奉还给她!她恨不得将他们父女千刀万剐!!
她自认不是坏人,但她也没伟大到家人受了伤害还能对侩子手说没关系,尤其这侩子手根本就没有忏悔的诚意!
她向来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这就是她做人的态度和原则!
她只要一想到妈妈被沈樱雪欺负,被她推进冰冷的水里,甚至还被悬在半空……心就痛得不行。
见云裳始终不肯松口,沈樱雪又急又慌又满腹愤恨,只得把语气再放低,近乎哀求,“以前的事我都已经跟你认错了,云裳,你就放过我们沈家吧,我都这样了你若还要赶尽杀绝的话……”
“沈樱雪,我想有些事你还没搞清楚,第一,有些错不是你认了,就可以一笔勾销!第二,你爸爸会有今天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第三,我想奉劝你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云裳语气骤冷,极尽蔑然地冷笑一声,目光犀利似箭地射在沈樱雪的脸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沈樱雪面如死灰。
云裳说完,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再次站了起来,“抱歉沈小姐,我还有事,告辞了!”
说着,她欲走。
“云裳!我求你了——”沈樱雪急了,伸手去拉云裳,哽咽着卑微哀求。
“求?”云裳手一扬,避开沈樱雪的手,将她从头到脚狠狠打量了一番,“沈樱雪,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有哪一点像是求人的诚意?”
噗通!
沈樱雪倏地双^腿一曲,跪在了云裳的面前。
“这样总行了吧!”沈樱雪脸色苍白,抬起头仰视着姿态倨傲的云裳,强忍屈辱地切齿道。
云裳蹙眉,啼笑皆非,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卑微下跪的沈樱雪,轻蔑讥讽,“你以为你这一跪价值千金,可惜啊,我却觉得它一文不值!”
“你——”沈樱雪被羞辱得想去死。
云裳说:“沈樱雪,别说你给我下跪,就算你给我磕头,我还是那句……无、能、为、力!!!”
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将沈樱雪所有的希望生生扼杀。
云裳始终相信,这世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她虽小气,睚眦必报,但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她相信欧阳跟她是一样的观点。
所以,如果沈志勇没有以权谋私徇私舞弊,那么必然是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
说到底,沈志勇被查,是他有犯罪事实,一切均是他咎由自取!
云裳说完,不再看沈樱雪,毫不犹豫地朝着咖啡屋外走去。
像是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光了,沈樱雪颓然跌坐在地板上,看着云裳骄傲离去的背影,眼底迸射^出怨毒的寒光……
心里的恨,足以毁天^灭地!
……
……
……
云裳很努力,骨子里天生就有股不服输的劲儿,所以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她这段日子都格外上心,期望能令太爷爷刮目相看。
好吧,说白点就是想讨好太爷爷,想证明自己配得上郁大少爷!
而在她的努力下,她欣喜地发现太爷爷对她的态度,好像还真的有所改观了。
沈志勇罪证确凿,已无翻身的可能,沈家彻底完了。
沈家倒了,郁蓁收敛了许多,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回郁家,都变得老实低调了。
欧晴在欧家还算习惯,每天有人陪她散步聊天,精神状态已经越来越好。
云裳一有时间就会去欧家看妈妈,一来二往,与欧家人的感情也慢慢修复起来。
日子,似乎就这样平静了下来。
殊不知,这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坐上财务总监的位置后,云裳什么都力求最好,不可避免的,应酬也不少!
但她聪慧狡黠,处事圆滑,总是能喝最少的酒,办最好的事!
每当她有应酬时,郁凌恒都想陪她,刚开始她是很高兴的,可后来被太爷爷知道了,就冷飕飕跟她说了一句——
“一个称职的财务总监,一年只让自己的老板和税务、银行吃一顿饭!反之,不称职的财务总监才总是拉上老板一起去应酬!!”
她听完,耳根发烫,无地自容。
后来再有应酬,她就不让郁凌恒跟着了。
太爷爷说得对,她不能做什么事都得让郁先生护航,她得独当一面,那才是真正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