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女人……”初润山皱着眉,一脸疑惑。
“初老认识?”严谨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不冷不热地淡淡出声。
“好像是认识的。”初润山从窗外收回视线,保守回答道。
“哦?”严谨尧的眉尾微不可见地挑动了下。
“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欧荣毅那个离过婚还得过神经病的大女儿,好像叫什么欧晴,也就是郁凌恒的岳母!”初润山讥诮道,完了还言辞刻薄地冷嗤:“她这样冒出来拦车,是神经病又犯了?你说这欧荣毅也真是的,女儿有病就好好关家里得了,放出来吓人做什么?!”
神经病……
三次!
他说了三次!!
严谨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眼神冷到极致。
初润山却打开了话闸子,越说越来劲儿,“啊,说起这个郁凌恒,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玩弄我们小七的感情,还公然拒婚让严家颜面扫地,简直是不把四爷你和严家放在眼里,如此给脸不要脸的刁民,四爷你可不能轻饶了他啊!”
初润山一脸愤慨,一副为严家打抱不平的姿态,竭尽全力地煽风点火。
严谨尧若有似无地扯了扯嘴角,溢出一抹无声的冷笑,不紧不慢地淡淡开口,“不是听说最近嵘岚受创挺严重的吗?”
“哪有多严重啊!那是楚斐在四爷你面前夸大其词了!嵘岚根基深地位稳,几十年的财富积累哪是这么几个小项目就能伤到的!”初润山立马反驳,完了还不忘参严楚斐一本,“你说这楚斐也是的,胳膊肘往外拐,自己亲妹妹不帮居然帮郁凌恒这个外人,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让人想不通!”
严谨尧面色如常,任凭初润山说得口沫横飞,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初老的意思是打击力度不够?”严谨尧眼角余光瞟了眼初润山。
“这点小教训哪能彰显四爷你的威严,当然是不够的!”
“那依初老的意思……?”严谨尧顿住,说一半留一半。
“四爷你就是慈悲心肠,依我看啊,四爷你就该全面打击嵘岚所属产业,狠狠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藐视国威!”初润山说得兴起,声音不自觉地越拔越高。
在看到嵘岚和朝阳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打击后,初润山心里非常开心,今天见到严谨尧,仗着自己曾经为助他上位立过汗马功劳便自持功高,这下更是得意忘形了。
“全面打击?初老这是准备把郁家灭了吗?”严谨尧唇角的冷笑蔓延。
“……”初润山听出严谨尧语气不太对,心里咯噔一跳,顿时惊觉自己态度似乎太过张狂……
“嵘岚旗下产业涉及广泛,全面打击将会给全国经济带来怎样的动荡初老你想过吗?灭了郁家,对国家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这样的蠢事,初老你觉得我应该做?”严谨尧用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初润山,冷冷说道,“还有,就因为小辈之间那点捕风捉影的绯闻,严家就狭私报复,世人得怎么看待严家,怎么看待我?!”
“是我失言了,还是四爷考虑得周到。”严谨尧这番话,直接让初润山冷汗淋漓,立马从得意忘形中清醒过来,可没能陷害到郁家他心里终究不甘,于是忍不住补上一句,“不过我始终觉得,郁家太目中无人也太不识抬举了,不给他们一个深刻一点的教训,他们以后会更加放肆——”
“停车!”严谨尧倏地冷喝一声。
初润山噤声。
三辆车子相继停下。
接着,霍冬来到严谨尧的车门边,待命。
“初老,抱歉了,今天这饭看来是吃不成了!”严谨尧这才转头正眼看向初润山,淡淡说道。
“四爷你这是……”初润山大惊,后悔不已。
严谨尧说:“突然觉得胃疼,可能是胃病犯了,这饭还是等我下次再来c市的时候吃吧!”
“可是我都安排好了……”初润山腆着脸讪笑,卑微的姿态与刚才的得意忘形完全是两个模样。
“初老是要让我带病吃你这餐饭?”严谨尧眉头一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初润山。
初润山惊得连忙低头,“四爷言重了,岂敢岂敢!”
“霍冬!”放下车窗,严谨尧对着窗外的霍冬命令道:“送初老回府!”
“是!”霍冬点头接受命令,然后阔步走向初润山的车门,拉开车门“请”初润山下车。
初润山无奈,只得跟着霍冬上了前面一辆车。
悔得肠子都青了!
坐在车上,初润山百思不得其解,不懂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话触犯了龙颜。
他做梦都想不到,其实打从他一开口,就已经惹怒了严谨尧……
初润山看到嵘岚最近连连受挫,便以为严谨尧对郁家也是不喜欢的,所以刚才才会那样大肆说郁家坏话。
难道他猜错了?
还是……
初润山狠狠皱眉,脑海里突然闪过欧晴的脸……
欧晴胆大包天跳出来拦车,庞栋却还对她那么客气,虽然他坐在车里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看他们那副熟稔的态度,似乎是旧相识……
初润山双眼微微一眯,眼底快速地划过一丝寒光。
另一辆车里,严谨尧在看到初润山上了前面的车后,立刻就对司机说了一声,“回酒店!”
司机领命,立马调转车头,朝着来时的路极速前进。
很快,严谨尧就回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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