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六阿哥有钱任性,别说一个魏氏,十个魏氏他都亏得起。
“魏总您还有事吗?”
魏可正在心里愤愤腹诽,突闻小易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抬眸,对小易咧嘴一笑,媚声娇嗲,“跟你boss说,叫他死外面,别回来了!”
说完,在小易错愕的目光中,她转身,踩着愤怒的步伐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哼!
拽什么拽!
不回来是吗?
行!有种一辈子都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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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死外面,别回来了……
魏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气话,竟差点“一语成箴”。
晚上失眠,到半夜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数羊数到天亮终于有了点睡意,可刚沉入梦乡,她的手机就响了。
本来晚上十二点到早上七点她都会关机的,可自从严先生“离家出走”后,她的手机就再没关过。
而且时刻都是电量满格,一直保持着可以随时打通的状态。
即便她很不想承认,但她骗得了全世界却骗不了自己,她不关手机就是想让严先生在想找她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就找到她……
虽然她死命忍着不肯主动找他,但他若想找她了,便随时可以找到。
手机铃声在静谧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魏可睡眠不够就会偏头疼,这会儿大脑昏昏沉沉的正难受,再被尖锐的手机铃声一闹,立马便觉得头痛欲裂。
“喂……”
拿起牀头柜上响个不停的手机,随便瞄了眼,失望地发现不是她所期待的那个号码,便无精打采地随意接起。
“嫂子!”
电话彼端传来一道透着熟悉感的女声。
“谁啊?”她愣了一下,蹙起眉头漫不经心地问道。
虽然对方的声音很熟悉,但她的大脑正迷糊着,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谁。
“我云裳!”对方说。
啊,对,严楚斐的堂妹。
魏可想起来了。
下一秒,她的心倏地咯噔一跳,莫名泛起一丝不安。
郁家在c市,严楚斐出差去了c市,然后云裳一大清早的给她打电话……
“有事儿?”魏可的声音立马变得紧绷凝重,睡意瞬间消散无踪。
云裳沉默了几秒,“嗯。”
一听云裳那语气……
魏可腾地从牀上弾坐起来,脸色大变,“什么事儿?”
云裳说:“嫂子你先别慌,听我说——”
“我没慌!你说!”魏可沉声抢断,急不可耐。
心,不由自主地狠狠揪在一起,疼得她冒出一身冷汗,不祥的预感愈发深浓……
“我哥——”
“他怎么了?”
云裳刚一开口,又被魏可充满恐慌和焦急的声音阻断了。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被她猜中,不要啊……
魏可的心,已慌得不行,从未有过的恐惧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整个笼罩。
她害怕……
特别特别的害怕!
更后悔,后悔今天说了让他死外面的狠心话……
她只是说气话,她说着玩儿的,她不是在咒他,真的不是!
他是她男人啊,她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诅咒他的啊!
她错了她错了,她知道错了,从今往后她再也不说那种混账话了,真的再也不说了!
“他……”云裳欲言又止。
“他到底怎么了?”魏可勃然大喝,心慌意乱。
“出车祸了。”云裳卖够了关子,轻轻吐出一句。
魏可狠狠一震,双眼立马就红了。
手机脱落,掉到了牀下。
她惊慌失措,连忙跳下牀捡起手机重新摁在耳朵上,急喊:“喂喂!喂!喂云裳——”
生怕电话断了线。
“嫂子,我在。”云裳应答。
“严、严……严重吗?”魏可拼命想让自己冷静,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是颤抖得不行。
云裳重重叹了口气,“情况不太乐观……”
魏可的眼泪,刷地滚落眼眶,像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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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
医院。
豪华病房里,严楚斐面罩寒霜地躺在病牀上,气呼呼地瞪着天花板。
他的左脚微肿,最后两个脚趾血迹斑斑。
倒霉!
自从跟严太太大吵之后,六阿哥发现自己像是被瘟神附体了一般,倒霉透了。
这半个月来,他就没有一天是过得舒心的,每天都烦躁得要死。
郁凌恒被他烦得动不动就骂他是内分泌失调了。
他想可能郁凌恒骂得对,他最近反常的样子的确与更年期妇女无异。
阴阳怪气、莫名其妙、脾气暴躁,简直像是患了精神分裂症。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可没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
躲在c市半个月不敢回帝都,因为他不知道严太太是否已经气消,他怕一回去她就会让他履行“周一见”的承诺。
严太太说不离是孙子,他在喊她“奶奶”和喊她“魏小姐”之间犹豫不决,犹豫了半个月都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当然是不想离婚的,可万一严太太非要跟他离呢?
如果他耍赖不离,那就只能喊她一声奶奶了。
如果他赌气离了,那彼此就再无关系,从今往后他就只能喊她一声魏小姐了。
他不要!
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