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你真的就那么喜欢那小子？就真的确定他的心里头有你的位置？”
四年前，梁乔一心想要嫁给方厉城，梁母坐在她的床畔，握着她的手，眉梢紧蹙的问她。
曾几何时，她会想到，婚后的甜蜜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她嫁给他，后来离婚，她一直不曾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头，陷进去，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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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没吭一声，她拽着梁乔的手，将她从医院一路扯上了出租车。
一路上，方怡不吱声，梁乔也不敢去解释。
医院门口，方厉城就像是一杵雕像，久久的驻足在原地，目光幽深而清冷的注视着车影离开的方向。
明敏瞧着方厉城的模样，不以为然，方厉城转身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话：
“方厉城，要不是你，梁乔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方厉城的脚步稍稍的停顿，他没转身，继续去了病房，挺括的背影，突然感觉消瘦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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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打开公寓的门，脚步虚浮的走进了屋。
向来面色红润的她，此刻脸色沉入死灰。
这是梁乔第二次见到她这般，第一次，是父亲被送进监狱的时候。那一天，还是深冬，天气超冷的让人四肢麻痹，那一回，方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宿。
梁乔的心口有些疼，看着方怡就那么坐在那里，双眸恍惚，心情便越发的很重。
“妈，你饿不饿？”
方怡不吭声，却也有了反应。
梁乔蹲下身，双手握着她冰凉的手掌：“妈，爸再过三年就出来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回的去吗？”方怡慢慢的抬头，漆黑的眸色混杂着许多情绪，她伸手霍然将手从梁乔的掌心扯出，浑浊的眸瞳变得生冷，她就那么看着梁乔。
“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能变成现在这样？”
梁乔蹲的双脚发麻，却没起身。
医院里头的话，无疑彻底的摧毁了方怡最后仅存的那一丝希望，因为方家，他们梁家就这么败了，这个事实让方怡一下子被击垮。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方怡的瞳孔猛然收缩，霍然从沙发上站起，雍容华贵的女人突然消失，她疯狂的将地上的梁乔扯起，平静全力的往外推。
“出去！”
“妈……”
“滚啊！”
公寓的门伴随着方怡西斯底里的吼声关上，梁乔跌坐在地上。
她没离开，当一切再次回归与宁静，她听到方怡靠在门沿处哭泣的声音。
梁乔的眼眶湿e，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公寓楼，站在夜色浓稠的街道上，路灯打在她苍白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