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子,这大热天的,要不我送你回去?”
贺晓晖试探的开口。
江怡蔓的皱紧了眉,看着消失在拐角的女人,精致的妆容染上了一丝疑虑,直到贺晓晖挡在她的面前出声:
“小婶子?你有听我说吗?”
“小晖,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忙你的吧。俨”
江怡蔓的表情有些古怪,也没娶看贺晓晖脸上的表情,转身便拉开了自己那辆保时捷跑车,迅速的驱车离开。
贺晓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瞧着刚才犹如落荒而逃的江怡蔓,拧了拧眉稔。
寻寻不是江怡蔓生的这事儿,贺家人并不知晓,可是贺晓晖却是有些记忆的。
年初前的两个月,他有一回去青阳找小叔庄承尧,庄承尧在青阳有几处别墅,贺晓晖偶尔得空,到了青阳,多半是住在庄承尧的别墅内。
那一回,贺晓晖也没跟自家小叔吱声,便去了那栋别墅。
不巧的很,那一天,他瞧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从别墅内出来,其实,贺晓晖对那个大腹便便的梁乔实在没什么印象,若不是今儿个江怡蔓一句“小晖,你跟我说实话,你小叔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贺晓晖还真没将如今见到的梁乔和当初那个别墅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联想到一块。
寻寻算是贺晓晖的堂弟。
过年那会儿,老宅人都戏说,寻寻这孩子长得像他爸爸多一些。
如今,拿寻寻和梁乔一比较,恐怕,只要是知道寻寻到底是谁生的,都会猛然惊觉,寻寻长得恐怕更像母亲一些。
贺晓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总觉得自己糊涂了,这么明了的事儿,自己怎么今个儿才发现。
想多了,免不得想打电话给自家的小叔,先通口风声。
“小叔,你跟我说实话,寻寻堂弟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小婶子的儿子?”
电话一接通,贺晓晖便开了口。
此刻的庄承尧正坐在车内,晚上的飞机,这会儿刚从机场出来,坐进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修长的双腿交叉而坐,隔着几份散开的文件。
庄承尧的表情寡淡,眸光深邃,却是没有吭声。
“小叔,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那天的那个梁小姐是寻寻的妈吧。”
“既然知道,还问我?”庄承尧随手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刚才打开车窗的时候,一股凉风拂入,将原本搁在腿上的文件吹散了一地,零零散散的躺在车内。
伸手拾起地上的文件,一个搁在后座角落的锦盒纳入眼底。
他眸光清冽,伸手取了搁在掌心。
深蓝色的锦盒,如果不出意外,里头应该是一枚钻戒。
“小叔,你这事也干的出来,这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非气的炸毛不可,要我说,老爷子说的也都是特大的实话,你根本就是老爷子的宿敌。”
贺晓晖听着庄承尧那波澜不惊的声调,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这么大的事,忽悠了半年多之久,自个儿小叔倒是气定神闲,这份淡然,他这辈子恐怕是难以学会了。
庄承尧漆黑的眸子落在锦盒上,掀开,一颗水晶婚戒映入眼帘,修剪过的手指没有动作,声音却透着一贯的清冷:“有什么事情,说吧。”
“小叔,你小情人得遭殃了,小婶子可是瞧见了。”
贺晓晖也不废话,将自己心底的话儿说了出来。
“还有吗?”庄承尧说话十分的简练,他抬头,将视线落在车窗外,青阳这地方,环境好,其实比江州来的更适合居住。
“没了,就这事儿,不过,小叔,这事儿,你确定是小事?”贺晓晖觉得自家小叔说话的态度实在有些恼人,这一比较,想他和她女友相处的模式,自个儿显然是太掉份儿了。
“有空,多陪着你小婶子。”
庄承尧这话说的极为含蓄,贺晓晖抓了抓头皮,想着说些什么,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挂了。”
贺晓晖张着嘴,听着耳际传来的忙音,心底犹生起一股无奈。
而坐在车内的庄承尧,关掉蓝牙,修长的身影随性的依靠着,指尖依然是那枚钻戒。
这枚戒指庄承尧自然是有一定的印象的。
不过,却是没有想到落在了车上。
庄承尧向来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他人的气息,车子搁在青阳这半年,倒是也没人坐过,也因为如此,这一枚戒指,依旧完好无损的躺在后车座的一角。
“庄总,到了。”
司机转过头,对着后座的庄承尧开口。
庄承尧“嗯”了一声,随手将钻戒阖上,搁入了口袋,从车上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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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睿身上也没什么钱,一切的手术费和住院费都是明敏办的,也庆幸明敏对于医院的一切熟门熟路,手续也办的快。
梁睿在重症看护所守了一夜,直到方怡被转到普通病房,因为怕吵到方怡,明敏托了关系,让人给安排进了单人病房,单人病房的花销自然比普通病房来的大,梁睿想要拒绝,可是当明敏提到梁乔的时候,却还是点头。
宿夜未免,梁睿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
明敏买了早点,递了过去,梁睿道了一声“谢谢”接在手中,整个人有些沉默。
“阿睿,吃完早点,去睡一会。”
“没事,我还能坚持。”
“说什么傻话,我估摸着你姐等会估计就自己过来了,你这般模样,如果让你姐瞧见了,她岂不是又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