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你别担心,我已经给庄先生打过电话。”
吴妈出声安抚着慌张的梁乔。
梁乔伸手摸了摸寻寻的额头,入了秋,昼夜的温差开始变大,坐在车内的后车座,梁乔的心脏却跳动着厉害。
雨水瓢泼的打在行驶中的车窗上,“哗啦啦”的作响。
刚才出来的急,又一心护着怀中扭动着的寻寻,她身上大片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妲。
一缕缕潮湿的长发随着她垂头的动作,从她的耳鬓滑落,身子湿粘的有些难受。
寻寻这会儿已经睡着了,虽然如此,梁乔还是有些慌,她的手掌因为雨水浸泡而有些冰凉,她深深的蹙着眉,耳旁仿佛失聪,外面雷声轰响窀。
道路有些打滑,所以司机老张也不敢开的太快。
她的指尖苍白的触碰着寻寻的脑额,黑暗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可是却能发现,她的手指有些颤抖。
“吴妈,寻寻好像发热了,怎么办?”
人一心急,便忘记了镇定,明明车内的温度并不冷,可是却感觉身子骨从头到脚的寒气渗骨。
吴妈伸手去探寻寻的额头,眉梢蹙动:“有些热,梁小姐,你别慌,我们这也快到医院了。”
“嗯。”听到吴妈的话,梁乔尽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点了点头,心底却是乱成了一团。
她抱着怀中的寻寻,只觉得怎么都抱不紧。
躺在她怀中的寻寻像是依赖母猫的小猫咪一样窝在她的怀中,似乎是因为不舒服,隐约的能够听到寻寻不舒服的哼哼声。
车内很安静,梁乔俯下头,将脸贴在寻寻的脸上,唇亲了亲寻寻的脸颊。
吴妈闷声不说话,因为离得近,虽然视线不充裕,却还是能透过模糊的雨帘下那路灯投射过来的光晕瞧见梁乔面上的神情。
吴妈的心思有些沉重,刚才她的确是打电话给了庄承尧,只是电话没打通,在通话中。
“梁小姐,你这样子也会跟着感冒的,还是把外套先脱下来吧。”
梁乔起床的时候,随意的套了一件毛线外套,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
吴妈从梁乔的怀中将寻寻接过,梁乔乖乖的将外套脱了,接过吴妈刚递过来的披肩盖在自己的身上。
梁乔吸了吸鼻子,车窗外,雷声鸣响,一道闪电划过天宇,照亮了整个夜空。
……
到医院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已经渐小,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梁乔下车的时候,没注意,头狠狠的撞上了车顶的边,磕的额头一阵刺痛,吴妈上前关切的问了一声。
“梁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吴妈打着伞站在她的跟前,梁乔抱着寻寻,也顾不得去揉撞红的额头,吸了一口气,便往医院内走。
寻寻小小的身子裹在睡毯中,半睡半醒的呜咽着,一张脸憋的有些红。
梁乔的心跟着揪疼,鼻子忍不住一酸,眼圈隐隐泛红。
吴妈打着伞跟在后头,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点,已经是凌晨,除了几个值班医生没什么人。
梁乔抱着寻寻跟在吴妈的后头,寻寻一直是吴妈照顾着的,对于孩子生病的事情,吴妈似乎是熟门熟路的走在前头。
“梁小姐,你别太担心,江医生的能力小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来的路上,吴妈已经联系好了江应奇,这大半年来,寻寻陆陆续续没少生过病,虽然养的圆润,最贵身子骨比别的孩子来的弱一些,不过也幸运,都是一些小毛病。
其实,寻寻前些天的体检也不是偶然,自从寻寻出声后,每个月都会定时到医院做体检。
而每一次,给寻寻做体检的,便是江家的三子——江应奇,江应奇是儿科的外科医生。
在江家人的心中,儿科医生这个职业在他们看来,很不上档次,江家的子女个个从商,也唯独江应奇选择了从医,而且是在他们看来,不怎么入流的儿科。
凌城的青阳,华灯斑斓,雷雨后的街头,亮堂了不少。
梁乔坐在椅子上,扭头的时候,视线正好落在窗户外。
寻寻被江应奇抱走后,梁乔便觉得整个心都空了似的。
生下寻寻那一会没有如此,离开寻寻的时候也不曾如此,今天,看到寻寻病恹恹的躺在自己的怀中,她觉得心口攥的疼,像是有蚂蚁在咬着似的。
“热退了就好了,挂完点滴,回去应该就没事了,没有炎症的症状,不用那么紧张。”
江应奇说这话的时候,偏过头,将视线落在了梁乔的身上。
他原是在和吴妈说话,说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朝着梁乔看了过去。
梁乔迎视上江应奇的目光时,感觉有些不舒服。
其实梁乔两年前到青阳打工的时候,没少听过关于江家三少的事迹,而终结出一点,也就是,江家三少不是一个好处的人。
难缠,蛮横,张狂,还有无赖。
不过,在梁乔看来,江应奇和庄承尧是同一类人,他并不像外界所说扥那么无能。
“梁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吴妈瞧着梁乔有些苍白的双颊,上前询问。
江应奇眸光清冽的落在梁乔的身上:“梁小姐不相信我的能力?”
梁乔抬头:“没,谢谢江先生。”
江应奇笑笑,半晌没有开口。
“梁小姐,你放心,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将私人感情夹杂进去的。”
江应奇口中的一码归一码,无疑是在告诉梁乔,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