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头刚转,拓跋雪好像真的看明白了,蓦地朝叶凡背后一拳轰来,叶凡只觉得背后劲气狂起。
他清楚感到一只巨大的拳头正朝自己背心直捣而来,心中欢喜无比,此时他才发现拓跋雪这小子,还真是可爱无比,竟然真的能看懂他的眼神。
可他却是不知,拓跋雪根本不是看懂了那连叶凡自己也弄不懂的眼神,而是看到了叶凡身体已慢慢鼓了起来,无论谁看到这种情况,都是知道这是爆体的症兆,在没有应付方法的情况下,就只能强行帮他泄去身体内的能量了。
这是拓跋雪的铁拳捣在他背心处。
叶凡脑际轰然剧震,虎躯猛摇,却出奇没听到自己肉折骨碎的声音。
此时,叶凡也在中拳的刹那,浑身一松。
令他快要走火入魔的至寒之气像忽然找到渲泄点,又似缺堤的洪水般,全借拓跋雪的一拳之力渲泄出去。
可后面却是传来一声闷哼。
“噗!噗!噗!”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和远去的足音,叶凡知道那是拓跋雪生生被反震得跄踉后退了,而他自己也全身虚虚荡荡,难受得差点软倒地上。
此时叶凡不敢怠慢,连忙发动体内三团星云。
奇妙的事发生了。
夺天地精华的天力,与玉石仍在源源入侵的寒能,同时分由三股注进体内三团星云之处。
福至心灵,叶凡今次学乖了,把本身天力调节至与玉石传入的寒气同步的速度,让两方在体内星云处汇合。
猛吸一口气,把因玉石影响而烦躁不安的感觉完全排出脑海外,紧守着一点清明,心神则全放在星云之处。
一热一寒,来自两团不同源头的气劲,箭矢般进入星云之内。
叶凡知这是决定生死成败的一刻,心灵静如井中之月,以意驭劲,把己身天力化作炎力异劲,像绕棍而上的长蛇般,缠往奇玉贯星云中的寒气。
假若叶凡是一般之人,没有丰富的融炼经验,这一刻的反应定是设法把侵体的可怕寒气全力驱出体外,而不会设法据之为己有。
可叶凡深深明白孤阳不长,独阴不生的危险,若冒然将寒气驱出体外,一个处理不好,功力倒退可能还是其次,弄不好,还有生死之险,阴阳交合,才为至理。
但此时玉石中传来的寒气,却大别于叶凡生生不息,充满生机的天力,叶凡无法具体地形容来自玉石中的寒气,那是有别于任何人体发生的气劲,偏又是莫可抗御,庞大无匹。
那是一种积蓄在玉石那三寸见方的小空间内,又似若无尽无穷的可怕能量。
两股气流终于在星云内彻底交接。
叶凡再提一口神气,己身天力立时以旋转的方式缠上寒气。
这时,只听脑中……“轰!”一声巨响。
他完全体会不到发生了甚么事,只觉所有天尊像膨胀起来,接着又立即收缩,一胀一缩,他的神经却像给无形的大铁锤重击了一下,产生了无数的奇异的幻象,不断在胀缩间闪现于在脑海之内。
满天的星斗,广阔的虚空,奇异至不能形容的境界。
时空无限地延展着。
而最后只听……“哗!”的一声。
叶凡喷出一口鲜血,在星云不知胀缩了多少次后,回复清醒。
体内的寒气完全消失了,代之而起是古怪之极的感觉,全身经脉似乎全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有说不出的舒服。
玉石中的寒气似再不注进体内去。
叶凡仍未弄清楚发生了甚么事,但却是重新回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只觉灵台一片清明,心中涌起莫以名状的狂喜。
倏地转身。
只见拓跋雪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全身仍在抖颤着,口角溢血,一脸难以相信的神色道:“你以背心硬挡我全力一击,却只是吐了口血了事?"
叶凡知他只是受了震伤,也就松了口气,心中暗笑道:“这口血可不是你轰出来的,而是一口污血!”抹去嘴角血渍,左手拾着千古异玉,玉中射着无法形容的采芒,宝光流溢。
看到这种情况,拓跋雪连忙往后移开,难以信置道:“你能抵挡得了这玉中那股恼人心智的能量了?”
“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啊!”叶凡讶然瞧往搁在手心上的宝玉,暗忖:“为何自己现在完全不受玉中异能的影响呢?要知道,刚才还燥暴难忍了!”
微微惊诧之下,叶凡猛提一口天力。
奇妙的事发生了。
体内的天力有如山洪暴发,更胜先前,似乎经脉本身便已含蕴着无穷的气劲,那种感觉就像整个人会腾空飞翔的样子,而且还丝毫不用耗费天力。
只听……“呼!”的一声。
叶凡突然腾而起,拓跋雪只觉自己眼前人影一闪,叶凡已是消失不见。
想到这里,拓跋雪连忙翘首上望,在明月嵌于其中的星空照耀下,叶凡熟识的影子由小变大,衣袂飘拂声中,叶凡来到他头上三丈许处,忽地一个翻身,奇迹般减缓速度,再轻巧如落叶般飘前丈许,落到地上。
拓跋雪同时目瞪口呆道:“你的实力好像提高了不少!而且整个人的气质,好像也发生了变化!乖乖,了不得,这玉石果然有些门道。”
“不错,这玉石中真的含着一种神秘的能量,我们若能将之纳为已用,定然会获得巨大的突破!”已心有感受叶凡,满脸笑容盯着手中的玉石,在天亮前漆黑的星空下异彩涟涟,这玉石使人有种超凡脱俗、秘不可测的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