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林秋忙是回道:“不是很忙。卢省长你有事跟我谈?”
“也没什么事。”卢广庆尽量保持微笑,“就是我想问问——杜一鸣究竟犯了什么错呀?怎么突然就——”
显然,卢广庆这是明知故问。
电话那端的林秋听着,皱眉想了一下,然后回道:“是这样的,有人直接向z纪委举报了杜一鸣。z纪委很重视这件事情。所以突然就——”
“原来是这样呀。”
“对。”
“那杜一鸣是不是已经——移交给z纪委了呀?”
“是的。”
卢广庆听着,皱眉微怔了一下:“对了,林,一会儿中午——咱们一起午餐呀?”
“中午就不了?”林秋回道,“要不——晚上我请?”
“好呀。林请客,我岂有不去之理?”
林秋也是虚情假意的客套道:“卢省长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咳!林,咱们还说这个就没有意思了哦!”
“——”
一会儿待挂了电话后,林秋不由得皱眉一怔,心想这卢广庆还真是沉得住气,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这闲心——
事实上,是卢广庆现在已经处于了被动的尴尬境地,他不沉住气也得沉住气。
现在还得有待继续观望事态的进展。
若是杜一鸣的问题得以了极大的宽大处理的话,那么他卢广庆才能做出下一步的打算来——
杜一鸣事件过后,最近这一两天里那些问题官员还在惶惶中,然而接连又传来了惊人事件。
那就是在周五的下午,平南市市长李铁福突然落马!
这又是震惊了整个平阳省的一大新闻事件。
这真是不给那些问题官员喘息的空间了。
因为接连这两大事件过后,那些问题官员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了。
——
周五这天下午,卢广庆正坐在办公室苦思着杜一鸣的问题能不能得以最大限度的宽大处理呢,忽然,秘给他来了一个内线电话。
待电话接通后,秘报道:“卢省长,刚刚传来消息,平南市市长李铁福又被拿掉了。”
忽听这个,卢广庆猛的一怔:“什么?!!”
秘只好有些胆怯的重复道:“刚刚传来消息,平南市市长李铁福又被拿掉了。”
“这——”卢广庆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了句,“好了,我知道了。”
“——”
待挂了电话后,卢广庆的浑身有些发抖了,在他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时,明显可见他的手在发抖——
两手哆哆嗦嗦的,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来,叼上。
然后,他拿起搁在办公桌上的打火机来,哆哆嗦嗦的打了两下火,见得打火机打不着火,卢广庆有些心烦的看了看火机,然后给调试了一下打火机——
完了之后,当他‘咔’的一声按下打火机,忽然‘轰’的一声,一股强劲的火焰冒了出来——
由于太突然了,他也没有意识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所以随着那‘轰’的一声,火苗直接烧着了他的头发。
待卢广庆反应过来时,不由得惊慌的一声惊叫:“啊——”
外间秘公室的秘着,忽觉声音不对,他也就紧忙起身,直奔卢省长的办公室冲了过去,也来不及敲门了,推开办公室的门,就闯了进去。
秘进卢省长的办公室后,忽见卢省长的头发烧着了,慌乱之下,她也来不及多想了,只顾冲到卢省长的办公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卢省长的头上泼去——
‘哗!’
不由得,卢省长又是忽地一声凄惨的惊叫:“啊——”
头上的火是被浇灭了,可额角却是又被开水给烫伤了。
因为那杯热茶是刚冲的,水还滚烫滚烫的呢。
忽见卢省长的额角被开水给烫伤了,秘是致歉道:“对不起!卢省长,我不知道——这是开水!”
卢广庆终于恼了,一声震怒:“倒是快他妈叫人送我去医院呀!!!”
“——”
当省委hu记朱延平得知卢广庆因在办公室烧着了头发被送往医院后,他倒是乐了,心想这卢广庆唱的是哪一出呀?是不是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危险了呀?
显然,这个消息对于朱延平来说,他自然是会幸灾乐祸,觉得太过瘾了。
想想,朱延平的目的就是要将卢广庆给办了。
打自他朱延平来平阳省担任省委hu记以后,一直就没有过过几天安生的日子,一直都是被卢广庆在牵着鼻子走。
现在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了,朱延平能不开心么?
——
现在是杜一鸣被拿掉了,李铁福也落马了,这就意味着他卢广庆的圈子里就少了两员大将了。
最初,当省纪委拿掉蔡季时,这对卢广庆来说,倒是不痛不痒的,可是现在对于杜一鸣和李铁福,那可真是大伤了卢广庆的元气了。
卢广庆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危险了!
——
对于卢广庆来说,他也是没有料想到林秋的动作会这么快。
若是他料想到了林秋的动作会如此迅速的话,那么他卢广庆就早已对策了不是?
原本这场较量就显得非常的仓促,卢广庆还没有摸清林秋的底,林秋似乎也没有摸清卢广庆的底。
当然了,关于林秋没有摸清卢广庆的底,这只是一种表面假象罢了,事实上林秋已经摸清了卢广庆的底。
但,卢广庆是的的确确还没有摸清林秋的底。
这就是林秋的高明